慕容熙又乖乖照办,手一挥,各类物件都摆放在了原位上。香案前立着一大两小的瓷像,大像便是之前她被封时的那个样子,只是看起来更加端庄,而小像正是她私藏的那两个小童。女童双手捧着一个花篮,男童一手叉腰,另一手倒拿着一把利剑,这利剑全然不是瓷器,竟是玄天钢铁炼制而成的。
做完这些,她道:“好了好了,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办了,快点送我回家!”
车施理也不理,凑到瓷像跟前研究了起来,她觉得那玄天钢剑最是蹊跷,可拔也拔不动、拽也拽不下来,倒一时叫她好生费脑筋。
慕容熙见状,气得直跺脚:“死小子,竟然说话不算话!”
白梅笙于心不忍道:“你也别担心,等我们搞清楚了这里,自然会送你走的!”不过,他们什么时候答应过她,要送她回家的?
慕容熙瞥了一眼他,不屑道:“谅你们也不敢不管我!”白梅笙刚刚升起的一点子对这女孩的好感,一下子就被她瞥没了,也不再理会她了,抬步来到车施身后,看她如何研究。
慕容熙却跟过来,点了点白梅笙,偷偷问道:“你,你和那个死小子是什么关系?”
白梅笙道:“我们是主仆!”
慕容熙一听,好似神色一松,道:“我就说嘛,还以为你们是双修道侣呢!”白梅笙一顿,没做应答,只跟紧了车施。
而车施这边,自然也是听到了他们两人的“悄悄话”,但这种没意思的语言,她这会儿也无心搭理,对着玄天钢剑琢磨了好一会儿,无奈此剑太坚固,无法寻到线索,她只得放弃对它的探究。复又在三个瓷像身上又敲又打。这次倒是够顺利,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她终于找到一个连锁机关。
只见她把大瓷像的右臂向上抬了一公分,刚好就触碰到了右侧的女童像。女童的肩膀被撞上后,手里的花篮子便滴溜溜的抛向了左边,正好就落到了男童持剑的右手上。那手臂被这力道冲得直往下弯,手上的长剑竟直直的就刺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在长剑刺中女童的时候,她耳朵一动。清楚地听到一声“咔嚓”,便晓得找对了。她拉着白梅笙往后一滑,就看到三个瓷像因为这一层变故,竟齐齐的开始动起来了,好似真活了似的。
那男童手里的玄天钢剑刺完了自己,在身后露出了长长的一大截,这也罢了,可是不知何故,那两个能活动的女童和大瓷像如同飞蛾扑火一样,竟然都傻愣愣的扑中了长剑。明明不在一条直线上。却拐着弯的往利剑上撞,真个如同中了邪似的。
这一连串自杀式的行为,把他们三人看的心悸不已,虽然知道那不是真人,但也被这诡异的行为震慑住了。尤其是白梅笙和慕容熙,两人自小都是养尊处优的长大的,从来没接触过什么危险的物体,当然他们各自所谓的丰富人生经历又不同,但毕竟两人年幼,于这修真界里的秘事接触的不是很多。三个瓷像都还在慕容熙的储物戒指里呆了不短的时间,看起来就是没什么奇特的地方,出来没一会儿,被碰了一下。就相继自杀,想想还是有些怵人。
此刻的车施就表现出了她的不凡的胆量和见识来,虽然她也不晓得为何会突然这样,但她猜测肯定是有合理原因的。
她皱眉喃喃道:“傀儡术?”会是傀儡术吗?如果是傀儡术,那可就不能轻易上前,要想查探情况。就要另想办法了。
不想,她话音刚落,慕容熙就道:“不可能是傀儡术,傀儡术需要活人的皮毛血液,怎么可能是瓷像呢!”
车施道:“你很懂傀儡之术?”
慕容熙傲然道:“我慕容家的人,便是以傀儡之术著称,怎么会不懂?哼!小瞧我!”
车施一听她说这话,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到了第一个小宫室里遇到的那个老人,似乎这人与慕容家是有点小仇的呢,不是说往往敌人才是最懂自己的人,那么,有没有可能那老人真的是小宫室的筑建者,遇到慕容熙这个慕容家的人,将之困于此地也是可以理解的,再将傀儡术运用到瓷像上,似乎也说得过去。
她便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而且,一定没放在储物袋中!”要不然,不会被轻易认出来。
慕容熙一听这话,连忙双手护胸,向后一退,警惕道:“你这混账东西,竟然敢偷窥姑奶奶的玉体!不要脸!”
车施:“……”这小姑娘的想象力很丰富啊!
“我刚刚都说过了,你是妖兽吗?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吗?老子也是个女人,看你能搞毛啊!”白梅笙一听她讲粗话,忙拉了拉她,对慕容熙道:“慕容姑娘,你误会了,我们都是,额,女子!没有谁觊觎你!”
慕容熙却满脸怀疑,好像极其难以理解似的,仍是道:“你们真的是女人?”
车施面无表情道:“我们是男人,请离我们两丈远,谢谢!”不用再问了,这姑娘身上肯定有慕容家的标志物,而且还贴身戴着,是以被那位神秘老人知晓也就能理解了。
不过,这三个瓷像到底是不是傀儡,还需试上一试。
她先探出神识,不过并无异常,真是让她苦恼不已。这个世界真是太,太难伺候了,神识在这里总是时好时坏,这作为一个修士,还谈何资本!
这些苦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此刻,她也只得先放下,把这一关过了再说,以后一定要买一本修炼神魂的功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