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却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喝道:“任先生,你当这嵩山少林寺是你魔教的黑木崖么,别摆你的教主架子”左冷禅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讥嘲之意,道:“而且就算是黑木崖,只怕任先生现在在那里也是寸步难行吧。”
“哈哈哈哈!”任我行大笑一声,转过头来,看着左冷禅,笑道:“原来是嵩山派的左大掌门,咱们以前是会过的。左师傅,近年来你的“大嵩阳神掌”又精进不少了吧?”
左冷禅嘴角微微一抽,漠然道:“听说任先生为属下所困,蛰居多年,此番复出,实是可喜可贺。在下的“大嵩阳神掌”已有十多年未用,只怕倒有一半忘记了。”
任我行微微一叹,笑道:“江湖上那可寂寞得很啊。老夫一隐,就没一人能和左兄对掌,可叹啊可叹。”
左冷禅道:“江湖上武功与任先生不相上下的,数亦不少。只是如方证大师、冲虚道长这些有德之士,决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教训在下就是了。”
任我行神色一顿,点点头,道:“很好。几时有空,要再试试你的新招。”
左冷禅淡淡道:“自当奉陪。”
两人对话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温和,便如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但旁人皆知,这两人日后只怕势必是会有一战的。
任我行目光在其余等人身上一扫,冲虚已经介绍了,但是其他几张面孔却根本从来没见过,但料想此刻能够站在这殿外的,肯定都是当今武林正道的领军人物,心中不由微微一叹,随即又对方证大和尚问道,“方证大师,这战到现在,再下去也不过是玉石俱焚,我已经找到我女儿,此战就此结束如何?”
“这”方证大师忽然间有些踌躇不定起来,眼下战场已经到了少林寺里,要是一旦开始,少林寺想不受损是不可能的。
左冷禅看了方证大师一眼,忽然抢先道:“任先生,你这是求和吗?可惜我们正邪有别,此次是绝不肯放你下山的?”冷笑一声,往前踏出一步,在他身旁依次是泰山派、青城派、峨眉派、昆仑派等诸多名门大派的掌门人。
“哦?看来左大掌门是想仗势欺人,以多胜少啊。”任我行浑不在意的大笑一声,又道:“看来你们是要留下我了,可是你们留的住么?”
左冷禅冷笑一声,“留不下你,也要把你身边这些邪魔妖道一网打尽。”
任我行哈哈大笑,“那妙得很啊,你们不小心伤到我乖女儿一根头发的话,要是被我走脱,呵呵听说左大掌门有个儿子,听说武功差劲,杀起来挺容易。岳君子有个女儿。余观主好像有几个爱妾,还有三个小儿子。天门道长没儿子女儿,心爱徒弟却不少。莫大先生有老父、老母在堂。昆仑派乾坤一剑震山子有个一脉单传的孙子。还有这位丐帮的解大帮主呢,向左使,解帮主世上有甚么舍不得的人啊?”
向问天道:“听说丐帮中的青莲使者、白莲使者两位,虽然不姓解,却都是解帮主的私生儿子。”
任我行道:“你没弄错罢?咱们可别杀错了好人?”
向问天道:“错不了,属下已查问清楚。”
任我行点头道:“就算杀错了,那也没有法子,咱们杀他丐帮中三四十人,总有几个杀对了的。”
向问天道:“教主高见!”
任我行一提到各人的眷属,左冷禅、解帮主等无不凛然,情知此人言下无虚,众人拦他是拦不住的,若是伤了他的女儿,他必以毒辣手段相报,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只怕个个难逃他的毒手,思之不寒而栗。一时殿中鸦雀无声,人人脸上变色。
林晨看的十分有意思,这些人都是人精,却没曾想被人调查的如此彻底,被人拿住软肋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想来这么多正道中人齐聚,便是内心里真的可以狠心不顾妻儿,当着这么多人也不敢表现出来吧。
果然,就如同原著里一般,双方定下了三战之约。
“好!既然方证大师也赞成这个提议,那不如就由老夫先行和诸位过过招,就是不知你们到底是哪三位出来赐教。”任我行大步走上前来,朗声道。
左冷禅当即道:“方丈大师是主,他是非下场不可的。老夫的武功搁下了十几年,也想试上一试。至于第三场吗?这场赌赛既是冲虚道长的主意,他终不成袖手旁观,出个难题让人家顶缸?只好让他的太极剑法露上一露了。”
他们这边十人之中,虽然个个不是庸手,毕竟以方证大师、冲虚道人和他自己三人武功最高,他一口气便举了这三人出来,可说已有七八成的胜算。
左冷禅此人也真是好不要脸面,见任我行先行出战,便自作主张将自己安排在了第二场,明显是想捡便宜来了。
若是任我行侥幸赢了方证大师,想必也会因此大耗内力,左冷禅这时候对上他,取胜的几率很大。
但若任我行输了第一场,那左冷禅只需和自己游斗,消耗自己的内力,那自己定然不大可能会是全盛状态冲虚道长的对手。
所以不论任我行第一战是输是赢,他们几乎都有七八成的胜算。
任我行和向问天自然也看得出左冷禅如此安排,其用心之险恶,但两人都只是冷笑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方证大师,请!”任我行对着方证大师遥遥伸手一邀,两人身旁的众人均是往外面退开了数丈,空出殿外战场。
方证合十还礼,说道:“施主请先发招。”
任我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