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炙背着大铁剑身形窜动,犹如一只飞鹤,朝着悬崖峭壁而去。茫茫的云雾笼罩着峭壁半腰之处,翻腾的云雾,化作滚滚洪流,犹如瀚海一般。
悬崖峭壁之前,耀眼的剑光弥漫而出,太叔炙持着大铁剑,犹如灵性一般将基本剑法使出。
锵锵锵锵……
金石交击的声音不断的在空中响起。
那山壁似是没有阻碍,如同豆腐一般,被大铁剑划出一道道剑痕,纵横交错。
石屑纷飞而下,五万遍之后,太叔炙脸不红气不喘的收剑而立,满意的看着面前巨石上的剑痕,嘴角挂起笑意。
太叔炙吐出一口浊气:“基本剑法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该修炼失魂剑法了!”
太叔炙盘腿而坐,翻开《失魂剑经》,这七式失魂剑法,施展出来气象森然,犹如百鬼夜行,夺人心魄,让人不自觉间心惊胆战,从而破绽百出。
秘籍中的剑意,他现在施展不出,但是这剑招还是可以。太叔炙将失魂剑法施展一遍,感受着里面的力道与技巧。他心里有了大致的印象,原来剑经的内功心法,竟然与玄天弱水剑气有异曲同工之妙,并且可以体会那种玄之又玄的意境。
不愧是玉衡峰最高的绝技,太叔炙相信只要将失魂剑经练至大成,即使不依靠一身横练的外功,同等境界也会被他一剑杀之。
时光如梭,不知不觉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
依旧是这个悬崖峭壁,云海翻腾,隐隐之中可以见到剑光如水。悬崖之上,太叔炙身穿深青色长袍,手持一柄厚重的大铁剑,大铁剑的呼啸声从老远都能听见。
此时的太叔炙挺拔的身姿,刀刻斧雕般的容颜,越来越孤绝卓然。
太叔炙目光沉凝,五十斤重的大铁剑在他手中犹如无物,上下翻飞。从第一式到第六式一一使出,待到第七式“千魂弄巧”,太叔炙一步迈出,大铁剑蓦然前劈,霎那间似乎划破时空,千鬼咆哮,鬼面峥嵘,一剑劈出,魂飞魄散,坠入轮回。
太叔炙收剑而立,只看见对面的山壁之上被劈出一道深深的剑痕,足有五寸深。
太叔炙看着眼前的剑痕,低笑一下:“失魂剑法,最重剑意,一剑劈出,魂飞九天,一剑了之。难怪父亲能以一柄长剑,闯出偌大的名头。这剑法真是狠辣之极。”
这半年的时间里,太叔炙废寝忘食,一直在修炼失魂剑法,他虽然资质只能算中等,但是两世人为,拥有独特的见解,将失魂剑法步步吃透,不知不觉步入小成,内功修为也到了后天四重的初期的境界。
十七岁到达后天四重初期,在天河剑派也算是比较靠前了。
俗话说,勤能补拙,白天练剑,晚上修炼内功,这种枯燥之极的苦修,一般人很难承受。太叔炙坚持下来,总会有回报的。
太叔炙在这番刻苦的修炼下,再加上以前修练过形意拳,对于意境的把握,通过不断的观想,渐渐的悟出了剑意,达到小成。
“现在失魂剑法大致掌握,唯独内功一途还没有修炼,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修炼玄天弱水剑气的时刻。我现在的内功还是基础内功,修炼玄天弱水剑气的第一步,就是转化弱水剑气的属性。”
太叔炙盘腿而坐,合抱丹田,回想着玄天弱水剑气的心法,开始修炼起来,一呼一吸,体内的内气以一种玄妙的轨迹运转,从十二正经流淌到奇经八脉之中,然后又钻入筋肉骨髓、五脏六腑,蕴养全身,再次回到丹田的时候,内气之中便多出了一丝柔纯的剑气。
太叔炙周而复始,一遍一遍的运转,一个循环、两个循环、三个循环……一个时辰过去,达到十个循环,体内的内气尽数被化为玄天弱水剑气,可是太叔炙却丝毫没有停止意愿,继续运转循环。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从十一个循环开始,体内的弱水剑气越来越来圆润流畅,直到二十个循环,丹田之中一阵鼓胀,涌现胀痛之感,太叔炙停下了,吐出一口浊气。
太叔炙长身而起,一脸惊讶:“嗯?刚刚才转化为玄天弱水剑气,竟然修为增长了几分!”
上乘功法就是上乘功法,这修为增长的速度不知道比基本内功要快了多少倍。
太叔炙看看天色,还没有到傍晚。
也罢,今天就到这里,为自己开始修炼玄天弱水剑气,放一次假。
身形连纵,朝着玉衡峰而去。
刚刚走到半路,就看见一个人朝着他直奔过来,神情慌张。太叔炙眼力锐利,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朝着他本来的是一个中等身材,面容削瘦,背着长剑的少年,眉清目秀,大约十六七岁。
“炙师兄,不好了,静茹师姐被人欺负了。”
那少年一看见太叔炙,脸色一喜,速度加快。
太叔炙稳住身形,这个朝他奔来的少年,名叫施立,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修为是后天三重后期。
在天河剑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太叔炙也不例外,围绕着他而形成的圈子自然也有十几个。
施立的父亲曾经是天河剑派的执事长老,只不过在他很小的时候,外出遭遇强敌身殒,所以有了这层关系,即使他修为低微也是内门弟子。
“六师姐?怎么回事,施立你给我说清楚!”
王静茹可是母亲的宝贝疙瘩,在七大真传弟子之中,她最得宠,甚至比他这个亲儿子还有宠上三分。
玉衡峰的几个师兄弟也是对她拥有爱慕之情,唯独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