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闭,直接打呼噜。
肖公举也只好躲在旁边,学二傻装死。
好在落雁和存惜自身也有一大堆问题没有解决,见她们不说,人又回来了,就不想再计较两个孩子去了哪里。
两人也要休息,换作往常,躺在一起说个闲话,吵个架都可以,只是眼前什么都说开了,反而无话可说。
落雁懊恼的头都想直接埋土里去了,她冲动个毛劲儿,表白什么,以后还让她如何见人。
冲动是魔鬼!
自己躲到一边,尽量减少跟存惜面对面的机会。存惜却黏了过来,被人表白,暗爽到不行,又是落雁,这会儿多少又有点儿明白自己的心意,更想知道的更多,像是‘为什么喜欢她’之类的。
她一黏,落雁就让。一让,存惜更加黏的厉害。
“你怕我?”
“我不想见你。”
“那是不能够的,早晚得见。你睡不睡觉,下午还得带大皇子她们逛去,小孩子活像条泥鳅,会乱跑的,再不睡就没精神了,来嘛,睡旁边。”
落雁不肯,只扶在桌上休息。
存惜也不勉强,她侧卧着,头枕在手背上,一双眼睛笑嘻嘻的看着落雁,发发小花痴,又摸摸自己的脸,想不到自己会把落雁迷住,果然不一般哪!
隔壁。薛意浓冷着一张脸,看着余时友、颜无商二人,见皇后一直低头,局促不安,心里难免想说几句好话,但面前的形势不允许。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你说?”
余时友直接拜倒,“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处罚。”
“你什么罪,你说?”
“臣妾不该跟护军侯……”
“干什么呀!”
“不该跟护军侯单独见面,臣妾只是想要感谢她上次的救命之恩,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请皇上不要为难她。”
薛意浓抹抹脸,她看起来很凶神恶煞,很像会为难人的样子吗?
“你们感激人都要亲嘴的?”
“那是误会,只是……刚好碰到了一起,意外。”
“不,皇后,你做的很不地道,一般情况下,救人一命,人家不都是以身相许吗?你这……”
余时友惊愕的看着薛意浓,薛意浓一脸无奈。“臣妾身为皇上的妻子,怎么能做这样的允诺,这不是害人吗。”
“也对,朕刚才跟你开玩笑,嘿嘿。”不好,说漏嘴了,不过想不到余时友为了不让颜无商为难,竟然选择说谎,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晓得了所有事。薛意浓继续严肃脸,“你们的事虽然情有可原,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了,又被人瞧见了,这于皇家名誉大大的不利。你身为皇后,要是想跟护军侯道谢,为什么不让屋里的丫头去说一声,护军侯自然前去赴约。”
余时友称是,她原也这样想过的,只是她要说的话,却不想让别人知道,哪怕身边的人,感情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你的行为也太不谨慎了一点儿,念你是初犯,把‘浮生六记’给朕抄写几遍,要写清楚,写工整,不要偷懒,今儿回去后就执行。”
余时友道:“哦。”这样的惩罚,不是太轻了一点儿么。
“现在,你的事已经结束,可以去了。”
余时友并不太想走,因为皇上可以不对她计较,但不代表颜无商是安全的。可想留下来,实在没有借口。
她只好走了,尽管十分不情愿,也不敢把这样的情绪放在脸上。
一出门,吓一跳。
徐疏影和薛渐离正在蹲门,一见她,薛渐离立马竖食指,让她不要声张。
余时友点头,但想到自己的事都被人知道了,哪敢停留半分,竟一溜小跑,狼狈逃窜。
可怜一国之母,今日丢尽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