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薛意浓等人去后,留下个烂摊子。屈子文手掌被筷子穿刺而过,动弹不得。众人见薛意浓等人走远,这才呼五喝六的上前,问道:“公子,您如何,手疼吗?”
屈子文骂道:“混蛋,要不你来试试看疼不疼?爷的手指都断掉了,请我爹的人死哪里去了,快请大夫过来。”
他这样回不去啊。
众人抬起桌子,这样一桌一人连起来的送回去。迎面是屈尚带着官兵过来了,见了儿子这副惨样儿,心里要责骂的话也没了。
“子文你这是怎么了?”
见了亲爹,屈子文心里的委屈更胜一筹。“爹啊,儿子疼死了,都是那个坏蛋欺负我,不,是欺负您啊,人家说吏部尚书算个屁,吏部尚书比粪还不如,爹您要想办法为儿子报仇血恨哪!”
屈尚听了胡子都翘起来了,“大胆,是哪个狗贼敢平白无故的伤害我的儿子,还敢辱骂朝廷命官。”
仆众听了这话,都低下了头,因为这话薛意浓可没说,显见得是屈子文要他老子替他出头,拿话来激他。
“爹,您别急着惩罚了,赶紧给我请了大夫来,不然儿子的手就要废了,以后怎么给您养老送终……”
屈尚瞪了一眼屈子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诅咒自己提前死。要不是只有这一个混蛋小子,非宰了他不可。
“好了,先回去,请大夫医治。”
众人一起回到尚书府,请了大夫过来,将手脱了筷子,又重新整了骨,包扎妥当用了药。
屈夫人见儿子受这等委屈,哭爹骂娘。“谁个没良心的,敢把我儿子伤成这样,他是找不耐烦了。”
拿了人过来问,就说是三女一男,模样甚好,公子看上了人家的小娘子过去调戏等语一一说了。
那屈夫人只管恨薛意浓,不晓得她是谁,就先问候了人家祖宗十八代,屈尚在旁,对妻子甚是烦厌。
“好了,别吵了,让我想想怎么办,儿子的罪可不能白受了。”
屈夫人道:“对,一定把那个杀千刀的抓起来,碎尸万段才能报我心头之恨。”
到了翌日,屈尚听宫中传闻说皇上遇刺,难免去问安的,心窍一通,想起家中仆人说出那些男女相貌,竟然和薛意浓十分相合。不由得额头上冷汗涔涔。
打他儿子的是薛意浓,是当今皇上。屈尚心里极不平静,害怕薛意浓追究责任,这一日都忐忑不安,好在薛意浓像个没事人似的,他勉强度过一日,回去后又被老婆聒噪一顿,不由得怒道:“都是你生出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有脸在这喊打喊杀,那逆子得罪的是皇上。”
屈夫人听说,脸面顿时煞白,声音也没到喉咙底下去了。想到后果,不寒而栗。“老爷,您说皇上……不行,我们不能等死,您不是一直在为王爷做事,那您现在赶紧写了信,让他想办法救您哪!”
“要你说,我已经写了。”屈尚喊过管家,要他立马飞信传书给恭敬王。
数日后,恭敬王府收到来自京城的加急信件,一个递一个传到薛轻裘手里。
他正在大厅跟众位心腹谈话,就有人敲了门,手里拿着信来见他。
“王爷,京城来的。”
薛轻裘看了信后,脸色不由得一沉。“这个屈尚也太不小心了。”
徐慕然在侧,问道:“王爷,京城那边出事了吗?”他是担心妹妹的安危,生怕接到她的坏消息。
“你看看。”
薛轻裘将信递给徐幕僚,徐慕然看过,知道妹妹没事先松了一口气。“王爷打算怎么办,是要放弃屈尚吗?他这么多年为王爷做事忠心耿耿。”
“这个本王当然知道,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失去他,如失臂膀。只是他素来会做事,却养出个不成器的儿子,现在皇上说不定就找上他了也未可知,这里与京城路途遥远,很多东西我们这里刚得到消息,那边就变了。要是屈尚完了,少不得供出我们的事,到时候大家差不多都要玩完。”
徐慕然道:“依王爷的意思,这是要救他了。”
“不救又能怎样?只是本王在这里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再有主意,也经不起瞬息万变,还是要想办法去京城。”
“可是……没有皇上的命令,您随意去京城,只怕不妥吧!”
“那就想个办法。”
徐慕然深沉道:“看来只能用那个了。”
薛轻裘点头,因为他也想到了徐慕然要说的是哪件事。
在座的心腹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晓得他们在议什么。薛轻裘道:“把他给请出来吧!”管家去了,不一会儿带出个人来,那人穿着一身王袍,与薛轻裘并无两样,众人一见,几乎以为是眼花了。
有人道:“王爷,这是?”
薛轻裘冷笑道:“这是本王的替身,这样的替身本王还有很多个。”这次邀请造假大师过来,不但造出了假疏影,还造了很多个替身。
找些身材相仿的死士,假扮自己。
“本王已有主意,要亲去京城,只是这里也不能没有人,万一被皇上监控的人看出端倪,就不妥了。本王去后,带一半人走,留一半辅佐这位假王,你们务必要尽心尽力,仿佛本王在一样,不可轻慢,叫人看出端倪。”
众人应道:“是。”
薛轻裘收拾了些东西,第二天就启程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了,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对于屈尚的事,薛意浓没有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