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只见辛落狠狠回过头来,两眼都有些泛红了,怒气冲冲地说道:“我的魅惑术可能对谁都有用,但惟独神风使没有,他不一样,烽寂不一样!”言毕,她加快了速度,伴随着怒火,狠狠地往前冲去。
她不想和雪黛保持近的距离,希望离她越远越好。
雪黛轻哼一声,也不打算跟上她,而是保持自己的速度,慢慢往前飞去。
转眼便是黄昏,淡淡晚风拂过地面,扬起些许尘土,与马蹄掀起的尘土相互交织。夕阳的余晖照着袂央的身上,她穿着厚重的魔门行装,脸上还戴着面具,此刻她早已是大汗涔涔,偏偏自己还不能随意乱动,袂央担心自己的小动作会引起烽寂的怀疑。
身后的烽寂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摸样,手中的缰绳握住手中,他眼皮微微轻阖,此时的他,是闭目养神么?
马儿停下了前行,袂央心下一奇,习惯性地转身望去,便见烽寂已然闭上了双眼。眼看四下了无他人,妙欢使她们还未追上来,夕阳下,马背上的两人,影子被拉得老长,突然之间,看着影子,竟是有几分和谐。
眼下,周遭无人,烽寂是不是睡着了?是不是可以猛地刺他一刀,夺回自己的秘笈呢?袂央心里不停盘算着,心跳也渐渐加快。但转念一想,堂堂魔门神使,怎么会轻易睡着?眼前的一切应该是假象吧,他给了她机会,这个可以令她露出马脚的机会。
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人,曾在袂央梦中莫名其妙地出现过,许是她时常惦记着自己的秘笈吧,不然又怎么会胡乱梦着他呢?
手有些颤抖地摸着藏在斗篷后的云笙剑,面具之下,袂央一双眼死死盯着烽寂,他为何还不睁开眼来,难道真的是睡着了?
不可能,不可能
袂央退却了,她垂下双手,慢慢转过身去,无力地望着快要落入西山的落日,心道:“差一点就提剑杀了他,只不过事情不会如我这么想象的简单,身后的人是谁?魔门神使,若能被我这个淬体之境的人杀了,那还真是笑话。眼下,我莫要打草惊蛇的好。”正思忖到此处,身后的烽寂微微睁开眼来,马儿便继续往前行去。
袂央心头大震,惊得一身冷汗,暗自感叹道:“幸好之前没有动手,他果然是醒着的,否则此刻,我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中,落入九幽黄泉中了。”
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过,汗水划过脸庞,带给袂央一种麻痒的感觉,偏偏她又不敢伸手去擦,只能任凭汗水四溢,这种感觉,令袂央难受不已。
直到深夜,烽寂将袂央带到了翼望之城的城楼之下。
袂央适才还有些困意,看着城门牌匾上那熟悉的四个大字,情不自禁,心头重重一震,又一次冷汗直冒。
眼前的场景,再熟悉不过,当时袂央和倪川穹差一点就命丧此处,现在想起,就如发生在昨天一样。
马儿渐渐靠近城门,烽寂轻轻手一挥,似乎拭去了之前设下的结界,入了翼望之城,城门自动关闭,袂央这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是羊入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