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回,这云笙剑仿佛不听袂央的使唤了,就如一柄普通长剑,一动不动地被袂央握着。
袂央眉头紧蹙,心中翻涌的情绪变得高涨起来,怒道:“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么?”言毕,袂央又尝试着驱使手中的云笙剑,只不过依然无果。
对面的烽寂看见此状,不由得一愣,“你便这般想杀我?”
闻言,袂央整个人倏然变得一动不动,胜似一尊雕像,随即又木然地点了点头,“正魔殊途,杀你也是天经地义。”
这句话,倒像是一把利箭狠狠刺入烽寂的心间。
“想杀我也罢,只不过,你手中的剑似乎不愿。”烽寂悠然地说着,双手捶在身侧,无数雪花飞舞,他整个人好像是已然与这雪地融为了一体。
袂央心又是一沉,她其实是不想杀他的,在袂央的心中,她可是百万个不愿意杀他。但是一想到东海鲛珠所预言的那一幕,袂央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两年之前的一刀两断,袂央便是不愿与他再相见,那么或许那一幕就不会发生了。
但,两年之后的宸极宗,他们终归还是相遇上了。
记忆之中,那鲛珠所预言的画面,雪山之中,袂央扬剑刺向烽寂。
雪山?雪山!
此处不正好是雪山么?
果然,鲛珠的预言不容改变,不容改变
想到这儿,袂央整个人就如失了魂魄,她害怕,她担心自己真的会杀了她。慌忙之下,袂央看向手中的云笙剑,还好,云笙剑没有泛起一丝光芒。袂央心一横,立时将云笙剑抛出了老远。随着云笙剑离手,袂央一时之间就如抛掉了心中的包袱,整个人都有些无力地瘫坐在了雪地上。
对面的烽寂看到袂央如此,他的双脚也不再听从自己的使唤,而是情不自禁地向袂央走来。
“不要过来!”看到靠近的烽寂,袂央连忙说道。
烽寂却毫不停下脚步,行到袂央身前,缓缓蹲下,一双凤目错综复杂地盯着袂央有些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