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寂寥,吹散了天边积累的层层云彩,银月没入西山,秋夜的凉意连绵无尽,时不时吹着令人作寒的冷风。
翼望之城,风沙万里,黑夜中的翼望之城显得格外肃穆,除中可谓算得上是一片寂寥。
却见一个红衣女子缓缓行走在城中一处迂回的长廊上,红衣似火,身姿妖娆,每走一步,纤腰扭动,格外撩人。妙欢使辛落一人漫步回廊之上,时不时停下,抬眼望向夜空中的寥落星辰,两眼竟是没有了往日的秋波,取而代之的却是淡淡的茫然。
不知何时,慕浔已然坐在了前方的栏轩上,他一身紫衣,手拿折扇,悠闲的脸上笑意无限,他侧目而来,看着辛落,话音有些古怪地说道:“妙欢使这是怎么了?大好的夜晚应该去做些正事,怎地有这闲情逸致出来散步?”
闻言如此,辛落柳眉拧作了一团,心中立时升起一团怒火,指着慕浔骂道:“我的事与你何干?我做什么事你管得着么?”言毕,她紧绷着脸正要走过慕浔身旁。
然而慕浔却是笑意不减,伸出折扇,挡住了她的去路。
“皆说慕浔是我翼望之城最喜欢管闲事的人,看来此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若是换做平日,妙欢使辛落对慕浔态度充满调笑,然而这时她的神色却是怒火点燃。
慕浔听罢,扬起嘴角轻声笑了一番,眼神流转,语气轻佻:“听你的口气,像是有些生气了?”
辛落细长狐媚的双眼不由得眯起,扬起尖尖的下巴道:“既然知道我心情不佳,那你又何故惹恼我?”
“哈哈。”慕浔干笑,打开折扇,超摇着折扇边缓缓说道:“你该不是又去神风阁了吧?”
此话一出,辛落脸色变得更为不好,微微怒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已经惹怒了我,若要再多话,到时候也别怪我了无情分杀了你。”
慕浔却是不以为然,笑意犹在,眉毛一挑,“神风使这两年性子变得比以往冷漠百倍千倍你竟然还要如此锲而不舍地想接近他,你就不怕他哪天把你杀了么?”
辛落身心一震,当下可谓是怒火中烧,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慕浔!你管得有点多了!”
“哦?我也只是好意提醒罢了,你也不傻,神风使对谁也不会对你感兴趣,你试千次万次都靠近不了他。”
辛落早已气得胸口起伏,她单手叉腰,斜眼盯着慕浔语气古怪地说道:“连我做什么你都知道,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在关注我?”
辛落语毕,慕浔关上折扇,起身伫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笑道:“不敢,我也仅是好意提醒,神风使喜欢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是你这种类型的女人。”
“你!”辛落满腔怒火终于得以爆发,她扬起纤纤玉手,立马祭出了自己的尘乱环,飞速地向慕浔掷去,红光似火,气浪滚滚,眼看尘乱红正要击中慕浔,他却是扇着折扇,嘴角弯着,在笑,他依然在笑。
那种笑意,太不自然,有如那皮笑肉不笑的虚假。
就在那尘乱环快要触及到慕浔之时,便见两道黄光闪过,“砰砰”两声刺耳的响动,辛落心地一沉,退了几步。
待得光芒散去,辛落定睛一瞧,在那慕浔身前竟是多了两个人。
只见这两人身材矮小,就好像十一二岁的少年一般,小小少年修为不可限量,竟是可以抵挡住翼望之城妙欢使者辛落的一击。更能令人惊奇的可是眼前这二人得面容竟是完全相同,别无两样。
“糕!掠影!”辛落呼吸一滞,定定地看着这对孪生少年。
“妙欢使,这翼望之城里,我们北斗七煞同四大神使都为一个主子办事儿,现下可不是内讧的时候。”虽说说话的这人身形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不过话音却如成年男子般成熟。
慕浔眼神流转,轻轻打开折扇,悠哉悠哉地扇风道:“糕,妙欢使这只是与我切磋切磋罢了。”
适才说话的那人名作糕,他听见慕浔这般说着,便冷笑一声,道:“是与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我不想看见内斗。”
“哥,你太认真了。”糕身旁的掠影悠悠道。
辛落收回尘乱环,冷哼一声之后转过身去,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便缓缓离开。
慕浔轻声一笑,看着糕和掠影道:“你们二人今日怎地回来了?不是都一直在外面奔波的么?”
“是主上的意思。”掠影说完,轻身一跳,半卧在栏轩上,嘴上叼着一根青草,懒洋洋地说道:“我和我哥在外面可还没玩够呢。”
糕却冷冷一笑,“掠影就知道玩,主上此次召集我们回城,想来有什么大事。”
这糕和掠影身形矮小,模样也生得稚气,但说话的话音以及神色却与他们的外貌大有不同。
慕浔看着两位一模一样的少年,声音忽而变得有些邪魅起来,“如此说来,我北斗七煞倒真是要全部聚集了。”
糕颔首,眉头紧皱,“这几年慕浔一直身在城里处理繁杂事务,你倒也是清闲,不像我们在外面打拼。”
“哈!”慕浔眯起双眼笑了笑,摇头道:“我哪里清闲,你不知道城中事务更让人劳累么?”言及此处,他抬眼看向夜空,收敛着适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祈桑和银台还在城外,也不知道何时回城。”
那半卧在栏轩上的掠影笑道:“北斗七煞似乎好几年都没有汇聚在一起了,以前的日子真让人怀念得紧。”他忽而翻身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