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芒屏障随之消失,傅紫宸脸由煞白渐渐变得缓和,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谢道:“若不是你们,眼下怕是我早就没了性命,我代表海澜国的所有国民谢谢你们。”傅紫宸话语真挚之极,语毕竟是要双膝下跪。
姬夜离见到此状,连忙伸手去扶道:“此话如何令我们承受得起?海澜国有难,我们云玑派自当尽力相助。”
袂央收回云笙剑,正要说什么,便听旁边仙船上的唐萧墨道:“袂央师姐,我们终于汇合啦!我飞过来找你玩玩!”没等众人反应,唐萧墨便祭出身后的飞剑,剑光一闪,整个人儿都踏上了剑身,飞奔袂央身前。
看着满是欢喜的唐萧墨,袂央喜道:“小墨,怎地飞过来啦?”
唐萧墨连忙伸出手拉着袂央的手道:“袂央师姐,这些天我一直盼着要同你见面,实在让我闷死啦。”
听她如此言语,袂央不由得朝对面仙船的倪川穹望去,只见他神色冷然,抱着手中的九曲剑靠在船栏上,连目光都不知道看向哪里。
袂央低眉思忖,有些不解道:“不是还有川师兄么?难道他也不怎么说话了?”
此话一出,唐萧墨脸微微一沉,轻轻哼道:“倪师兄哪里有袂央师姐好玩?女孩子家的心事总不能同她说罢?”
袂央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点头道:“那倒也是!”继而目光一转,打量着唐萧墨,歪着嘴嘿嘿笑道:“这么说来,小墨这几天有很多心事啊。”
唐萧墨连连点头,目光却悄悄看向不远处的倪川穹。
见众云玑派弟子已然汇聚在一起,为首的几名阅历较为丰富的师兄们譬如姬夜离,徐水渐等人交流了几句,便打算杨帆,赶向东海的海澜城。
既然东海海妖已然察觉出傅紫宸前往云玑派求救的行踪,想必抵达海澜国与海妖战斗之时定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甚至可谓是千难万难。
袂央和唐萧墨并肩坐在船头,两人怔怔地看着前方,身旁不停地穿梭着无数云层,阵阵清风不停吹拂着,三艘仙船亦是并肩而行,模样好不壮观。
前面的路,到底还有多久?袂央蹙着眉头,眼神有些不禁掠过一丝怀疑,回想起适才魁苍所言之语,袂央很是不解这海妖同海澜国的渊源到底是因何而结下的。听傅紫宸口中言语,像是海妖单纯地为了攻城略地罢了,而那魁苍却说至于什么原因,那海澜国的国王定然知道。
袂央平日里喜欢揣摩别人的话语,她对此次出山前往海澜国的原因本来就有些好奇,适才听傅紫宸同魁苍的对话,她隐隐中觉得有些地方似乎不对。
不知时间过去了几许,落照西垂,这日的黄昏也是极好的,就如那日前往红莲渡的天气一般。暖暖夜风不停吹拂,天边晚霞红彤彤一片,晚归的鸟雀时不时发出归巢的欢快鸣叫。
红莲渡距离江河并入东海的入口本是不远,傍晚结束,黑夜降临,三艘云玑派的仙船便悄然地抵达了海澜国城墙一里之外。
三艘仙船纷纷降落,众人缓缓走了出来,快速地朝海澜国城门行去。
今夜星辰稀松,了无月色,昏暗的夜光照耀下,海澜国却没有想象般的那么热闹繁华,许是常年历经与海妖的战事,故此显得荒凉落魄,独有一副令人心寒之景。
唐萧墨行在袂央身侧,端详着四下孤寂的场景,不由得心生感叹,声音有些惋惜地说道:“想来这海澜国未经战事之前,定然也是一副盛世繁华的光景吧。谁知而今却变作这番场景,倒真是世事难料。”言毕,又长长地叹了一声。
袂央侧头望去,眉头也不由得微蹙,听着唐萧墨的感叹,袂央亦是觉得有些惋惜,一个安乐的国家,现下变得落魄不已,前后之差果真太大,怅然浮上眉间,袂央同是叹道:“也不知道海妖到底同这海澜国有何恩怨,竟是如此苦苦纠缠。”
一旁的秦昼听袂央如此之说,眉头一挑,便大胆地问向在旁的傅紫宸,“皇子,敢问海澜国何时与海妖开战的?”
那傅紫宸回到自己的国家,虽然还未入城,但是双眸早已闪烁着些许泪光,听秦昼这么一问,一腔怀乡之情也慢慢散去,但仍然有些伤感地言道:“唉,我海澜国同海妖的恩怨,已然持续了整整五年了。”
“五年!”唐萧墨低呼一声,拉着袂央的手不由得加紧了些,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次四下环顾眼前之景,“原来战乱已经持续了五年,难过此处如此破败,哪有一副国家的气派?”此话一处,袂央不由得一惊,连忙伸出手捂住唐萧墨的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好在唐萧墨的声音也不大,未能让那傅紫宸听见。
秦昼听那傅紫宸这么一说,双眉亦是微微皱起,背着双手,有些思忖起来,半晌后又道:“那海妖身处东海,难道果真是觊觎你们海澜国的地域,抑或是富贵荣华?”
傅紫宸听出秦昼很想知道海妖与海澜国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当下便显得有些茫然,摇头道:“除了这个原因,我也想不出其他个中缘由了。或许人与妖终究不能同存,但若是这般说来,我海澜国地处东海延边,那海妖地处东海海底,我们应当井水不犯河水才是。”
秦昼双眼不由得一亮,摸着下巴,缓缓道:“如此说来,皇子也不明白这海妖袭击海澜国的原因了。”
“实在对不住,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常常向父皇问起此事,他却同我一般很是茫然,皆是不知这海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