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极在“游”举行了一次全名投票,选出民众心中所喜的王。夜间的,或者日间的。“游”许多子民其实是只知道王之名,并不曾了解夜间和日间的王有何区别,不过还是按照自己的意志投了票。结果显而易见,御极以绝对的优势赢得了这次的选举。
飞虎对结果很意外,因为有人投了飞虎的票。虽然并不多,却也有近百人,包括那个常来听飞虎吹笛的宫女。
御极思索,最后决定将飞虎和他的位置对调了一下。飞虎在白天出现,御极在夜晚出现。因为白天出现,又时常有文件送来批改,飞虎不得不忙碌起来。然后百年。御极再次举行了一次i选举。这次的结果却是飞虎遥遥领先。
然后御极又先后做了数次选举,不断的调整选举方案或者飞虎和他出现的时间。渐渐的,“游”形成了两个派系,一个是支持飞虎的,一个是支持御极的。他们为了将飞虎和御极区分开来,便称呼飞虎为白王,御极为黑王,也分作了白王派和黑王派。只是支持飞虎并不在多数,而且相当一部分是王宫内和朝堂上等时常能够接触的成员。
而御极,有着无数的子民在支持者,他们自出生起就在御极的光辉下长大,对御极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愿意支持飞虎的并不多。只是飞虎并不在意这些,一切顺其自然,并不可以做什么,也并不刻意制止什么,任意各人施为。
到了最后,局势越来越清晰了。御极拥有广泛的支持,远超过飞虎的票数,以及众多的拥护。飞虎却只有身边的一些人愿意支持他,将手中的票投给他,在数量上却比不得御极的支持者了。
“游”是御极一手创造的,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而存在。而如今,“游”在坍塌,在崩溃。御极冷冷的看着“游”不断缩减,回归虚无。然后转身离开。或许,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王,您去哪里?”社作为“游”的最强者,是唯一活下来的幸存者。其余包括那个常来听笛的宫女,一切尽成往事。御极听到声音怔了怔,转过身,长袍翻飞不断,又渐渐平息下去。
“王,您要抛弃您的子民吗?”社的衣衫破破烂烂,血迹斑斑,身上伤外的明亮。
御极艰难的忍着永恒熄灭那明亮眸光的冲动,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王,可以带上我吗?”社说,眸中闪动着名为“期待”的光,“社会是您最忠实的追随者,求您不要抛弃社。”
“社,”御极开口,“既然你活下来了,我希望你能好好辅佐那个家伙。他比我更能获得认可不是吗?”
“不,”社郑重而坚定的摇头,“王,在社看来,王只有一个,那就是您。那个……大人或许会是强者,却不是王者,您才是社唯一的王。”
风似乎永无止息。
“社。”御极说。
“在。”
“为我护法,我要和那个家伙谈一下。”
“是,吾王。”
飞虎一如平常的盘坐在心湖之上看着外界。“顺”之心境大成后,飞虎便再也难以产生强烈的心情波动,一切都随其发展。御极出现在心湖之上,同样盘坐起来。
“你赢了。”御极说。
飞虎将目光从心湖上离开,看着御极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御极说。
“你输了。”飞虎说。
御极怔了怔,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的光芒。
“我也输了,”飞虎继续说,“我们都输了。我们合作才能赢。而且是双赢。”
御极不说话,眼中的诧异消失不见,轻轻的冷哼了一声。
“我们有着相同的面容,一样的记忆,为什么就不能合作呢?”飞虎说,“我们完全可以……”
“别说了,”御极打断飞虎的话,“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们之间注定只有一个能存在下去。这才是命运,是你要遵从并且走下去的道路。知道为什么那一次,也是我们唯一一次合作面对越离时,为什么明明我比你强,却是以你出现吗?”
飞虎缄口不语。
“那是因为你才是这身体的主人,”我看见御极笑了,笑容中有溢出来的忧伤,“你不曾做过别人的附庸,永远不会明白身为别人的附庸感受。”
“不,我明白你的感受,”飞虎说,“我虽然不是谁的分身或者分神,可是我也曾经寄人篱下,受尽耻辱。我明白身为附庸的感受的。”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御极站了起来,“你给我听好了了h然是你创造了我,那我也终将将一切还给你。”
“我拒绝。”飞虎说。
“你无法拒绝,”御极道,“我比你更强,你有什么能力去拒绝?”御极的心境一瞬间提升到了一个飞虎难以想象而无从企盼的高度,心湖几乎无限的扩张着。
不,这哪里还是湖,分明是海,已经化作一片**,浩瀚无边。
御极站了起来。飞虎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无数的感悟被强行塞进脑海中。飞虎拼命阻止,却无能为力。
“社呢?”飞虎大声问,“你真的打算放弃他吗?”
“社,我相信你不会亏待他的。”御极开始消散。
飞虎努力想要留下一点御极的神识,却没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