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餐之后,秦深深迈步上楼。
刚打开房门,就见杨楔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她不禁出声道:“楔,怎么了”
“深深,贺医生正找你呢,他说要给你检查一遍身体。”
贺医生检查身体
秦深深眼眸闪了闪:“好的,我先去换双鞋子,一会就跟你一块去。”
一楼,设备齐全的医务室。
秦深深坐在椅子上,灵动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叫作贺琰的医生。
一身合体的西装,熨帖得没有丝毫褶皱,纤尘不染,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下,脸庞俊朗,双目如星,鼻梁挺直,薄唇噙着温雅的浅笑,整个人,如同风度翩翩的乱世贵公子。
很年轻,看起来大约在二十五六左右,她还以为能被墨御霆重用的私人医生,年纪至少半百以上,没想到,这人意外的年轻。
“秦秀的身体恢复得很不错,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至最佳状态了。”贺琰将仪器放下,对着秦深深微笑出声。
整个人,显得优雅而无害,让人不知不觉就令人放下心防,对他真诚。
“谢谢贺医生。”秦深深礼貌地回了他一个浅笑,“那个,贺医生,我睡眠不太好,能给我开点有助睡眠的药吗”
面对这样温文尔雅的友善医生,秦深深说这段谎时,眼神不由自主地闪烁起来。
她真的不太擅长说谎。
一说谎话,她就浑身不自在,浑身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中。只希望,不要被拆穿才好。
贺琰闻言,眼神微闪。“当然可以,不过药物治根不治本,如果可以,最好不要服用药物,有依赖性。”
秦深深接过贺琰递过来的一小包用纸包好的药,紧紧地捏在手心,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
她冲着贺琰感激地微笑:“我记得了,谢谢你,贺医生,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医生。”
贺琰望着她,淡笑不语。
此刻的秦深深压根没注意到
站在她身后的杨楔在听到她那一句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医生时,嘴角止不住地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这天底下,谁都有可能善良,独唯贺琰这个腹医生除外。
连续两天,秦深深都装作若无其事地漫步别墅的花园。
两天下来,她已经将别墅的结构图熟记于心。
入夜。
她草草地洗了个澡,坐到书桌前,拿出一张素描纸,将脑子里熟记的结构图画了下来。
她虽然不是设计专业,不过遗传了母亲画画的天赋,所以画个图纸是没有问题的。
半个小时之后,她将脑子熟记的别墅构造图画了出来。
特别标记了几处地方。
这几处地方,是极容人被人忽略的视角盲点。
想要逃跑,就要从这几处地方着手。
“你在画画”
低魅动听的声线,从背后传来,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这个男人不是该离开好几天的吗这才两天而已,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张图纸,说什么都不能被他看到,不然这两天她的努力,全都白废了。
惊魂未定的秦深深连忙将图纸藏在身后。“墨御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麻烦你下次进来的时候,请礼貌地敲门,谢谢。”
她转移着话题,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然而
“秦深深,你的样子很紧张,我很好奇,你在掩饰些什么”
墨的眼眸犹似鹰隼般犀利,一眼就将她的伪装镇定看破。
颀长挺拨的身影,步伐沉稳有力地朝她迈近。
秦深深瑟缩地后退,眼神带着连她都不自知的躲闪。
“你的眼睛有问题,我有什么好紧张好掩饰的。”
“你的背后藏着什么”
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视着她。
在他如刀刃般犀利,如火焰般灼热的目光下,秦深深愈发地紧张起来。
她果然不擅长说谎。
连墨御霆这个对她不甚了解的人,都能看破她在说谎,不过,她绝对不能承认。
“随手涂鸦,你肯定不想看”
“不,我很想看。”
墨御霆欺身过来,伸手就要去夺她藏于背后的图纸
秦深深吓得险些大叫,她疾步后退,直到背脊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一双瞪大的眼睛,惶恐不安地盯着靠近的墨御霆。
却不知,此刻自己惶恐的眼神,犹似受惊的小鹿似的,眼神湿润而无辜极了。
墨御霆看她这般湿润无害的眼神盯着,只觉心潮翻涌,呼吸粗重。
短短的两天时间,他发觉这个丫头愈发地会撩拨人了。
仅是这般无辜的眼神,就令他气血上涌。
如果不是他定力过人,怕是这会儿真的忍不撰她就地正法了。
高大的身影,倏然倾压下来。
“你,你干什么”
秦深深吓得浑身绷紧。
墨御霆的眼神太过于**了,就像要把她拆吃入腹似的。
而她喷薄而出的气息,炙热得吓人。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
这个男人,怎么就突然对她露出这么这么露骨的眼神。
墨御霆没有回答她。
深幽如同海底一般暗沉的眼眸,始终在她身上流连。
那样**,毫不克制的目光,看得她双臂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墨御霆,你离我远点。”
被他过于炙热的目光,她嘴皮子有些不利嗦,她挥舞着拳头,故作强势地威胁。
“嗤”他嗤笑出声。
眸底的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