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远靠在车后座上,不说话。百度搜索
空气里出奇的安静。
莫北是一个受不了安静的人。
更何况还是和一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一起安静,有些尴尬。
还是装睡好了。
莫北侧过脸,重新闭上了眼睛。
凌天远回头,看到了闭上眼睛的莫北,长长的睫毛密密匝匝地覆盖在她眼睛上,那张脸很是动人。
“你不是睡不着吗?”凌天远伸过手指,在莫北高挺的鼻梁上掴了掴。
他的举动让莫北微微的颤栗,虽然他的动作看上去那么自然,那么不做作,但是对于莫北来说,有些不习惯。
莫北皱了皱鼻子,没有睁眼,她怕睁开眼,看到他的眸。
“还真睡着了吗?这么快。”凌天远问。
莫北还是无语,既然装睡就装下去好了。
“这周五就是爷爷七十六岁生日了,他身体不大好了,他希望我早点成家,中国有句古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一点儿也不孝顺。”凌天远缓缓地说着。
莫北竖起耳朵聆听,凌天远会和自己谈起他的爷爷,真是不可思议。
莫北在咖啡厅的时候听朱姐说,好像这昊天集团就是凌天远的爷爷一手创办的。
“三十一岁,不小了,这个年龄本该是一个孝都会打酱油的年龄了,可是我还戛然一身,他老人家心里肯定不好受。”凌天远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莫北说。
莫北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认识他以来,要么就是沉默,要么就是说些言简意赅的话,生怕会浪费掉一点点口舌似的。
可是现在他一口气说了这么说话,带着深深的忧伤和遗憾。
莫北惊诧!
“那你结婚啊,你这样条件的,想和你结婚的估计一抓一大把。”莫北终究还是忍不住了,睁开眼睛搭腔。
凌天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气息微弱,但是莫北还是听到了。
他总是有着他不为人知的心事吧。
不结婚原因不外乎有几点:要么是性别取向的问题,要么是男人那方面的问题,再者就是恐婚。
莫北暗自嘀咕,从昨夜他的表现来看,性别取向和那方面的问题应该正常,那么他就是恐婚啦。
“你叹什么气,怎么,不想结婚吗?”莫北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地望向身边这个怪咖。
凌天远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但是笑容却是那样的冷漠:“如果要和我结婚,纯属误人终身。”
‘误人终身’?
“大叔,你能解释的明白一点吗?你那么有优势的身份,和你结婚简直如同上演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话故事一般,谁不干呢?怎么就成了‘误人终身’了?”
“丫头,你若不怕,你可以做那个灰姑娘啊。我丝毫不介意的,对于我来说,和谁结婚都一样。”凌天远扬了扬眉,眼睛里满是无所谓。
莫北不知道这大叔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自己身上,和他说话真是费时费力。
如果让自己守着这样一个毫不知风趣的面瘫大叔过一一辈子,无外乎是抱着钱过一辈子,有什么意思呢?
莫北觉着自己的人生观还没有彻底扭曲,她拒嫁豪门。
“大叔,我还不想被你贻误终身,我还小,我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支配,我才不会毁到一个大叔手上呢,抱着没有丝毫温度的钱过一辈子,那是人生瓜重扭曲,我想但凡是是一个正常的女子,都希望获得爱。”
凌天远出神地望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在自己身边大言不惭的谈论着所谓的爱。
爱情是什么,她懂吗?
爱情是毒品,可以让人沉迷其中不得自拔;
爱情是毒药,可以让人体无完肤伤难愈合;
就是曾经那份爱情,让凌天远已经无力再爱,所以他说和他结婚纯属误人终身。
“不过丫头,现在你的人生可以彻底翻篇了,你可以做我凌天远的**。”凌天远那让人一眼望不到底的深眸望向莫北,脸上荡着志在必得的霸气。
莫北瞠目结舌。
什么,这哪跟哪儿,让自己做他**。
靠,让自己的青春毁在这个面瘫大叔手里了,想得美!
“大叔,你都说了,和你在一起是误人终身,你都不忍心和她人结婚,误她人终身,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一个才成年的女孩误掉终身?我才十九唉,十九岁是做**的年龄吗?你三十一,我十九,你老牛啃嫩草啊!”莫北不屑地望着凌天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