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衣人正在继续安放炸药,想把这长长的堤坝都炸出一个个的缺口,到时候毫不费吹灰之力,在水流的冲力下便能冲垮堤坝,成溃流之势。
苏静镇定下来,对鬼毒夫人道:“夫人这是想干什么可要想清楚了,这里的鱼一流出去,苏州城里的百姓都会遭殃,你亲手毁了药王谷不成还要杀了城里百姓南瑱的女人都似你这么心狠手辣么。”
鬼毒夫人冷笑一声,恨恨道:“若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这么做是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
叶宋冷冷地挑眉:“派这些人来的是我们么,要杀鬼医和英姑娘的人是我们么你别说得这么轻松,把责任往别人身上一推,自己就了无愧疚了。你要清楚,要不是你,药王谷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还想赖别人就算没有我们,你多年前打从离开这里伊始就决定了要抛弃他们,他们在你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亲自下手要杀了他们呢。你那是什么眼神,现在做都做了,莫非还想回头”
“杀了他们。”鬼毒夫人咬牙切齿地下令。
叶宋早已蓄势待发,一铁鞭扫了出去,直逼鬼毒夫人面门,鬼毒夫人单手接住,顺势一扯。叶宋也不是好惹的,她快速旋转铁鞭,把鬼毒夫人的手绞开,还顺便把几个衣人扫开,跌进了身后的水潭里,还来不及叫一声,就被疯涌过来的鱼群围住,啃得渣渣都不剩。
叶宋道:“这样直接点不是挺好么,唧唧歪歪的矫不矫情。”
鬼毒夫人怒不可遏,飞身上前就开打。苏静道:“还没问她是受何人指使呢。”
叶宋睨他一眼:“你问她她就会说除了南瑱那点儿破事儿,你觉得还有谁会指使”
鬼毒夫人没少向二人投毒,没想到二人压根屁事都没有。苏静这才惊觉过来,鬼医给他们每一个人都配了随身携带的药,说是用来防备血人的,可如今看来,鬼医的本意究竟是防备血人还是防备鬼毒夫人,不得而知。
鬼毒夫人有些惊诧,苏静和叶宋联手,一个近攻一个远攻,配合得十分默契,一点点往水潭靠近。鬼毒夫人发了狠,尽了全力跟苏静打了个满招,两人手法都极快,但苏静仍占优势。网他一边缠醉毒夫人,一边把叶宋往前推去,并将药丢给叶宋,道:“快去,投水里”
叶宋跳起来便接,怎料一个衣人比她更快,抢先跳了起来,接住那药丸,毫不犹豫地塞进口中咽下。叶宋骂了声娘,举着鞭子就冲他劈来。他瞬间变得十分暴戾,生人勿进,他被叶宋逼得步步后退,两人都走上了后面的单脚石道。
叶宋顾不得许多了,见堤坝又被炸了几个缺口,潭水晃荡得厉害,似乎脚下的石道也在跟着晃动。她抬鞭虎虎生威地往衣人扫去,衣人灵活躲开,她再接再厉,索性直接扫衣人脚下的石道,把石块一块一块地掀翻到水下去,让衣人无处可落脚。
而苏静被鬼毒夫人缠得抽不开身,他又极为担心叶宋的安危。叶宋虽然平衡感不错,可毕竟没有轻功,又是在单脚石道上,万一一个不小心比衣人先掉到水里去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苏静见一个衣人紧随着追上石道去了,在叶宋的后方。苏静心急如焚,一掌逼退鬼毒夫人数丈,便转身欲去追。鬼毒夫人哪里肯罢休,也追了上来,然还没追几步,突然身后一道雄厚的掌风袭来,逼得她侧身闪开,回头定睛一看,血人竟自己摸索到了天堑的开关,从旁边的小道里穿了出来,一看见鬼毒夫人就兴奋得低吼。
血人对苏静和叶宋没有兴趣,他只对衣人有兴趣,尤其是眼前这个衣女人。
血人隔开了鬼毒夫人,还不等鬼毒夫人试图甩开他,他不管死活地就冲过去,苏静回头草草一看,加快了步子去追叶宋。
叶宋扫了几鞭子以后,觉得这样持续下去衣人也不会被扫落到水里。于是她干脆把铁鞭甩进了水中,再带出来时,带起了一群食人鱼,纷纷朝衣人丢去。
这下子,衣人方寸大乱,连躲也躲得不够及时。叶宋趁着这一破绽,在衣人飞身就想逃时立刻扬鞭套住了他的双脚。衣人见跳不起来,低头一看才知道双脚被套住了,紧接着便是叶宋一声冷笑,再次扬鞭把衣人丢进了水里。
鱼群冲过去,激烈的抢夺之后,就只剩下一件染血的衣。
水里的食人鱼吃了他,很快就发生了异常。也是变得狂躁不堪,只不过注意力已经不再集中到岸上的人身上了,而是集中到了同伴身上,转而就开始自相残杀起来,潭中的水都被染红。
又闻几道轰鸣声,脚下的石道都在震动。叶宋极力稳住,定睛一看,竟是堤坝又被炸开了一道缺口。
“阿宋”
苏静在混乱之中叫她。
她回头一看,见山风渺渺。苏静单手解决了跟在叶宋后面的那个衣人,满世界余他一人空旷,广袖翻飞。
堤坝的缺口已经裂开了好几个,在水流的冲劲下摇摇欲坠。突然,“哐”地一声,洪水冲破了阀门,朝下游涌了去。
脚下石道也开始龟裂,将要溃塌的样子。
叶宋喘着气,和苏静相隔丈余。她安静地看着苏静,连动也不敢多动一下,心跳的声音被扩大无数倍,回荡在脑海里。
苏静那双平日总是亮晶晶笑眯眯的桃花眼,此时此刻,幽深得似一潭万年都化不开的死水。就在大水冲破堤坝、冲垮石道的那一瞬间,苏静双足飞快地点着水面石块,冲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