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一头雾水:“你刚刚还说误会解开了,那到底卢拉背叛你了吗你变成乌龟也是她设计的吗”
剥大巫师摇头:“不,都是色温那个心机鬼设计的。其实蛋有三个他把真正的鹤蛋藏起来了,用乌龟蛋代替了鹤蛋,他自己一定是钻进了那颗真正的鹤蛋里,然后不知藏到了哪里去了”
我一惊:“这么说,色温也活着”
“这也是前段时间卢拉找我解开误会的时候,将她的猜测说给我听,我才知道的”剥大巫师瞧了瞧自己的头:“我真傻,竟然一直误会着卢拉,她还是爱我的”
如果色温还活着,估计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还没有出土。
如果他破壳而出,肯定会寻找卢拉的踪迹的吧
从回忆之中走出来的剥大巫师看着我,总结的说:“所以啊,你不要在苦恼了,有些时候命运弄人,一个误会可以存留千百年。像我们还有机会解释,而你呢不用千年,一百年你就嗝屁了还解释什么啊
”
我一脸汗颜:“你根本就没懂我的意思,你一直沉寂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好吗”
“那好,本巫师这么跟你说。以我两千多年看人的眼光来断定,葫芦祖宗对你这么掏心掏肺,即便他曾经真的犯下了什么错误,我相信这些年对你的好也足够弥补那个错误的漏洞了所以,他现在能对你这样,说明以前的那个错误就是个失手”
我再次沉默,车祸是我亲眼看见的,是葫芦祖宗的一掌激翻了汽车,确实是幻地引诱他犯下这个错误的,但汽车翻飞的那一瞬间,他明明有能力救下我的爹娘,结果却没有
他继续和幻地大战,等大战结束之后,拎起我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汽车里的那对年轻的夫妻,转身就走
那样的一幕,仿佛魔鬼烙印在心头的画面,挥之不去,时而痛一痛,提醒着我这可怕的事实。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懊恼而痛苦的蹲下来,搓揉着凌乱的头发,恨不得一下子都揪下来。
忽然,我听到一阵源自婴儿虚弱的哭喊声。
我微微一愣,暮光四处搜寻,就见前面五六步远的地方,枯萎的花坛内,有一个被人丢弃的军大衣,那哭声就是源自军大衣下面。
剥大巫师当先冲了过去,脑袋一头穿过了军大衣里去查看,再拔出来,竟然咦了一声。
此时我已经走了过来,轻轻掀开军大衣的一角,只见里面躺着一个新生婴儿,全身青紫,不知是天生的还是被冻的。
小婴儿张着小嘴哇哇的叫,叫声却非常虚弱,要不细听根本听不见,四肢乱踢还在乱踢。
这是个男孩儿,脐带甚至还没处理好,就这么被丢在了花坛里这是哪个不负责任的爹娘
我心中大怒,起身四处一看除了两个花坛间隙的位置有一滩被水冲淡的血迹以外,不见任何可以的人。
因为是早上的缘故,这条街又比较偏僻,所以没有人发现这个小婴儿。
剥大巫师说:“你打算怎么办呢”
“当然是救人”我二话不说,把军大衣一裹,抱起婴儿就朝路边走去,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这孝儿不会是有什么病,才被遗弃的吧看这全身紫的,不正常啊”剥大巫师在出租车上,飘在我身边左右。
出租车司机不停的通过后视镜瞄着我怀里的军大衣,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兄弟,牡氖鞘裁窗
我说是孩子:“刚从路边捡的,人命关天,咱们快点开”
那司机一听,顿时对我肃然起敬,一脚油门踩下去,剥大巫师险些被甩出车厢,急忙一头钻回了白毛龟的身体里。
赶在清晨,还不到上班高峰期,这个时间段路上没有什么车,所以跑起来不费劲。
“护士护士”一进入医院,我扯开嗓门连续大喊几声。
此时还没有到上班时间,急诊室里面的两个值班的**从护士台内站了起来,睡眼朦胧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事”
我急忙大步迎了上去:“这里有个孩子,你们快救救他。”
说着我就讲军大衣打开,将这个浑身青紫的孝儿展露在他们的面前。
两个**看后大惊,急忙上前接过了孩子,其中一个大喊:“联系妇产科的主任,快”
喊完了抱着孝儿撒腿就朝楼上跑去,我急忙的跟在那个护士后面。
一路上了二楼,直接将孩子送去了抢救室。
我被随后出来的护士拦住了,她上下打量着我:“这孩子是怎么回事脐带还没剪好,这大冷的天的,就抱着他四处乱跑你们怎么当家长的”
那护士看着我眼睛瞪的非常大,显然把我误会成了孝儿的家属。
我也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就是啊他这父母根本不配做人,孝儿刚生下来就被丢到了花坛里面要不是我早上看见了将他送来,只怕早就冻死了”
那**一愣:“原来你不是他的家长”
“你见过有我这么年轻就当孩子的爹的吗”我反问**。
**点头:“有的事行了,你赶紧把手续去办了,主任马上就来了”
办手续的时候,最底下的一栏里要签字的。
但是涉及到孩子生死的问题,我又不是他的亲生父母或监护人,根本无权签字。
万一抢救过程中真的出事了,这个则认为我也担当不了啊
护士长看着我说:“你要是不签,就无法进行手术,一样还是出事。”
我犹豫了半天,最终一狠心,将自己的名字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