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风云变幻。
任是谁也想不到,铁血铮铮、忠心护国的乐大将军,造反了!
消息传入帝都的时候,百姓们都不相信,说那传言之人分明是造谣,是在污蔑陷害乐大将军,任由传言之人百般解说,仍是无人相信。
可是这消息就像是野火般,越传越烈,不但迅速传遍了整个帝都的角落,更是传进了重楼深院的皇宫之中。
刚开始自是无人相信。
可是当众人站在城墙上,看到城墙下方身穿重兵铠甲的黑衣鬼团,看到飘扬高展的“乐”字帅旗时,众人都哑口无声,恍如置身在噩梦之中。
每个人的心中都凉了半截。
乐大将军真的造反了!
就像是东黎国的半边天……塌了!
乐正毅的军队兵马,就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般,突然出现在了帝都城外,并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帝都重重围困,就算是只鸟儿,也不曾飞出城去。
他带来的兵马人数,大约只有一万之众。
而帝都皇城的守卫军,加起来大约是三万余人。
可在所有人的眼中看来,就算整个皇城守卫倾囊而出,也万万不敌乐家军!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乐大将军手下的士兵,每个人都身经百战,浴血沙场多年,个个是精锐中的精锐,个个都能够以一敌十。
他们虽然只有一万余人,但要是说攻破帝都,定然不在话下。
这可该如何是好?
连着三天,圣德帝都召集文武群臣,商议对策。
有主战的,有主和的,有说不可能的,众说纷纭,莫一如是。
圣德帝被众人吵得心烦意乱,焦头烂额。
他原本只是对乐正毅存了三分疑忌之心,可万万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日的时间,乐正毅竟然真的开始造反了。
“陛下,老臣认为此事应该速速决断,绝不易拖延,那乐正毅虽然骁勇善战,但一日为臣,便该终身为臣,他居然起了大不敬之心,行那叛逆之事,实在是罪不容诛。老臣虽然年老,愿再为陛下领兵,与那乐正毅一战,瞧是老臣手中的这把巨齿刀锋利,还是那乐正毅小儿的脖子刚硬y嘿,嘿嘿。请陛下降旨,剿灭那乐正毅的叛军!”
说话的正是白发萧萧的郑太尉。
他本己闲赋在家多年,乍然听闻此事,不由激起了满腔怒火和满腹的雄心,摩拳擦掌地准备领兵和乐正毅交锋了。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人便摇摇头。
“不可,不可,郑太尉此言不妥。要知道那乐正毅用兵如神,十年来从未一败,他手下的黑衣鬼团更是有赫赫威名,让人闻风丧胆。老太尉虽然神勇,但是萧萧老矣,而乐正毅风华正茂,有如初生之猛虎,万一老太尉对那乐正毅有个闪失,恐怕污了老太尉的一世英名,这倒也罢了,万一惹恼了那乐正毅,他杀心一起,攻进城来,则陛下危矣,百姓危矣,不若陛下降旨,好言安抚那乐正毅,许他高官重权,让他继续为皇家郊力,此乃是上上之计!”
说话的却是孟右相,他此言一出,大部分的文臣纷纷点头称是。
“孟右相之言有理,请陛下明断。”
“老臣也觉得孟右相之计较妥,乐正毅此人,吃软不吃硬,硬碰硬,咱们是要吃亏的。”
“不错,不错,还是怀柔之法较为稳妥。”
郑太尉气得胡须抖动,连挥衣袖,怒道:“放屁,放屁!你们净放些没味的屁,这些话纯属一派胡言!”
他转头对圣德帝一行礼,慨然道:“老臣不服老!臣尚能战!请陛下相信老臣,老臣愿意为陛下甘脑涂地,战死沙场!”
户部尚书宫鸿南开口道:“老太尉,在金殿之下,请不可出粗话。再者,老太尉愿意战死沙场,万一真的抵敌不住那乐正毅,战死沙场的恐怕不只老太尉一人,还要搭上满城百姓的性命,一起为老太尉陪葬,这岂是陛下愿意看到的?此战,许胜不许败!老太尉可有必胜的把握吗?”
“这……”郑太尉目瞪口呆。
不得不说,宫鸿南的这番话极是厉害,一下子让他哑口无言。
做为勇将,他能做到的就是倾尽全力,以死卫国。
他不怕死,上了战场之人,就像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摘了去。
但是,他不能把帝都满城百姓的脑袋,全别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任由那乐正毅摘了去!
许胜不许败,在乐正毅的威名之下,他还真的不敢夸下如此海口。
宫鸿南见自己的一席话将气势夺人的郑太尉问得哑口无声,心中得意,对着圣德帝深深一揖,道:“臣以为右相大人的主意甚佳,乐正毅这么多年来对陛下忠心耿耿,征战沙场,从来没听到他起什么谋反之心,如果他要想反,这十年之中,他随时可反,又怎会选在他的亲近将士都远在边关的时候造反呢?此事依臣看来,定有内情。”
郑太尉一脸忿忿道:“造反就是造反,乱臣贼子就是乱臣贼子,能有什么内情?依宫大人之意,莫不是那城墙下面聚集的兵马,不是他乐正毅的不成!”
“臣的意思是,乐正毅之所以造反,或许是被势所迫,为人所逼,所以不得不反!”宫鸿南双眉一轩,朗声道。
“他手握兵马大权,陛下许他极大的信任,并封他为镇国大将军,官居一品,待他极好,他能被什么势所迫,为什么人所逼?他乐正毅刚勇无比,怕过谁来?宫大人此话,岂不是好笑之极!老臣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