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某个大势力派出来盯着水月宗的人,由于他们的任务便是死盯着水月宗,因此并不需要如何活动,几乎大部分时候都是隐藏在一个地方。
在这里,他们曾经察觉到过不止一拨人。
因此,即使上面没给他们其他消息,他们也知道如今水月宗的形势。
只是,刚才那两人的对话,不得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虽然不敢过于去查探对方的修为,但似乎比我们差一些,应该是其他势力的人,刚才他们的话你都听到了?”
“恩,我觉得,应该将情况向上面禀报一下。”
“我也是这么认为,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阳宗的地盘,别一个不小心都栽了。”
常年在外执行一些阴暗的任务,虽然他们还不是那些宗门执行最为阴暗任务的人,但谨慎这一点,都是一样的。
如今,他们对于情况并不知晓,毕竟他们这类人,愈发等级森严。
但如果阳宗真的到现在都还没有动作,那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回去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禀报,我继续留在这里。”
“好,你一个人当心点。”
说着,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从林中穿过,那可怕的速度,远超一般同等级的修者,这可谓是他们这一类人共同的特点。擺渡壹下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另外那道身影,不知不觉,再次消失,隐没了下去。
一时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至于另一边,聂云马不停蹄,和前辈早已经来到了另一处地方,依葫芦画瓢,再演一次。
不到天亮,两人同样的戏码,演了四次。
但这也是极限了。
短短的时间,前辈也只有这四处地方确定有敌人隐藏,这还是借助了外围残存的阵法才发现的。
但这已经足够了。
事情不能做过,尤其是面对聪明敌人,小把戏耍过了反而容易被拆穿。
别的不说,若是演多了,同一批人马碰上几次相同的情况,上报上去,对方不起疑心才怪。
望着天边的曙光,聂云喃喃道:“该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运气了。”
“我看,肯定有不小的作用!”前辈由衷地钦佩道,如今越是想起来,越是觉得聂云的计策可行,只要不是太倒霉,他们是没有露出马脚的。
而这样一个精妙的计策,却只是一个少年临时想出来的。
……
渐渐地,由于聂云的行动开始慢慢发挥作用了。
事实上,聂云没有造谣任何事情,他只不过演了一场戏,通过这场戏,让他的观众被他的思维所引导。
做敌人这一行的,都有一个特点,脑子聪明,而且小心谨慎。
事实上,除了阳宗外的其他大势力绝对发现了阳宗举止的异常,但事关聂云这样一个绝世天才,他们实在不愿意轻易放手,可以说,他们都在走钢丝,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愿轻易放弃。
而聂云则是添一把火。
就好像一个人已经很害怕的时候,你告诉他更可怕的事情。
这个时候,他会变得更加谨慎,就好像聂云给出了一个暗示,已经有某些势力开始撤退了,那么,他们肯定会考虑,他们是不是也要撤退?
聂云自然不想让他们撤离,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水月宗的保护伞,用来牵制阳宗的。
聂云不但不可能丢掉这些保护伞,反而在引导这些保护伞去保护水月宗。
唯一聂云可以确定的是,即使这些势力有真的因此离开的,也肯定不会是全部,毕竟这里面有些势力是不亚于阳宗的超级存在,这些存在对于聂云这种惊世天才的渴求度更高。
只要不走的,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盯着阳宗。
他们自然是盯着阳宗,不让他们搞什么花样。
而对于聂云来说,他们的举动也是帮水月宗盯着阳宗,不让他们那么顺利地实施计划,将水月宗全部灭口。
至于能否发挥更大的作用,就看后面事情的发展了。
这个时候,聂云已经回到了碧水城。
大街上,艳阳高照,车水马龙。
聂云将自己包裹在黑袍当中,这一次他亲自去找那个中年男子。
顺着阴暗潮湿的阶梯,聂云估算着,这里已经深入地下至少百丈,渐渐地,他能听到嘈杂的声音,若不是仗着修为,根本分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宛如闹市。
这里有魁梧的大汉,有看似稚嫩眼中却有精光的少年,也有身着暴露妖娆无比的女子。
一个满脸刀疤的男子与聂云擦肩而过,轻轻撞了一下肩膀。
“哪来的混账东西,没长眼睛吗?”
他回过身来,刚要揪住聂云不放,却惊讶的发现,聂云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由吓了一跳,身体有些哆嗦,眼见没人注意,立马找个方向溜走了。
刀疤男子不是一般人,他是专门仗着修为敲诈勒索的。
但今日,他明显找错了对象。
做他们这一行的,讲究眼力,很明显今日眼神不太好,若不出意外,刚才那个人可以随便捏死它,他想也不想,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路,换个地方继续。
至于这里,他不并确定刚才那人是不屑还是有秋后算账的可能。
聂云继续低调地走在阴暗的地下,刚才对他来说连插曲都不算。
这里有赌坊,有温柔乡,有残酷的死亡搏斗场……
碧水城容纳不了的黑暗,这里全都有,每天从这里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