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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很奇怪,在人们焦虑烦躁的时候,它却故意走得很慢,就像无情的手延长人们的痛苦;在人们心情愉悦的时候,它又偏偏走得飞快,同样无情的夺走人们的快乐。
项羽此时的心情就在被时间慢慢蹂躏着,焦躁无比。转眼之间,一个月已经过去了,楚军的一直在安阳原地踏步。
十二月的风越来越凛冽,从江东而来的子弟兵被冻的缩在一起,粮食供应也越来越少。
项羽目睹这一切对宋义的怨恨愈来愈猛烈。
“韩信,你单独去中军暗访,务必弄清楚宋义与齐使交往甚密的原因。”项羽接着对栾弋说:“栾弋,你与我去宋义大帐。”
“是”
韩信与栾弋两兄弟异口同声的回答。
栾弋跟着项羽直接冲进入宋义的大帐中,这时间已经接近晌午,宋义才刚刚醒来,正在洗漱穿衣,很明显昨夜又是一番好酒好肉好时光。
“是项羽将军啊,为何如此匆忙啊?也不提前说一声。”
“上将军,我如何不匆忙啊,这秦人围攻巨鹿已经一个多月,巨鹿已经危在旦夕,我楚军本应该攻打秦军外围,与赵军里应外合,而上将军却下令我军在此处停留一个月,不知将军何时进军巨鹿?”项羽急不可耐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所想。
“羽将军,不瞒你说,我早已胸有成竹,妙计藏身。这秦军四十万人,三十万攻城,十万运粮,互为犄角,难以撼动,只能智取,决不可强攻。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秦军及时攻下巨鹿也是全军疲惫,我军再联合其他各路大军一起围歼秦军,必能一鼓作气战胜章邯、王离。我近日正与齐国田荣联络,南北夹击秦军,在等些时日吧。”宋义得意洋洋的接着说:“羽将军,这披坚执锐,横扫千军,我宋义自然不如你,但是说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你也输我一筹!”
项羽早已怒火涌上心头,死死攥住的拳头吱吱作响。
“但是,我大楚的将士们都在挨饿受冻,这作何解释?”
“他们连饥饿和寒冷都忍受不了还怎么与秦军对阵,怎么效忠王上?”
“上将军,你且保重,在下告退了!”项羽实在怒不可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中军帐。
“真是放屁,什么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秦军是老虎,但是赵军分明就是陷阱里的羊,章邯之所以没有攻陷巨鹿就是在等楚军,宋义这头猪!”项羽骂骂咧咧的。
“将军,这宋义绝非将才,只会纸上谈兵。什么联合起义军,我看到时候也就我们楚军敢和秦人决一死战。”栾弋对于那摇头晃脑的宋义也很厌烦。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栾弋,你看好吧,我一定要把秦军打得抬不起头!”
两人回到了军营,韩信早已在等候。
“韩信,我叫你去查的事情你搞清楚了吗?”
“禀报将军,宋义在从彭城出发之前,就与田荣有联络,田荣许诺宋义之子宋襄到齐国为丞相,故而宋义经常与齐使大排箸,谈笑风生,不仅如此,还克扣了将士们的军饷。”
“这个混蛋东西,在彭城之时,每提到楚国必说自己如何忠心于国家,每提到楚军必说自己对楚军的感情是如何深厚,现在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u才还信誓旦旦,什么联合齐军,南北夹击,真是一个大骗子!”项羽恶狠狠地说,那两个重瞳子放出寒光。
“禀报项将军,上将军有军令,猛如虎,很如羊,贪如狼,疆不可使者,皆斩之。”传令兵进帐禀报。
这显然是写给项羽看的。
“好你个宋义,你这是诚心跟我脸色看,你不仁,休怪我不义!”项羽恶狠狠的说。
又过了几天,楚军在安阳已经待到了第四十六天,这天夜晚,寒风吹打着帐帘噗噗作响,帐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摇曳不定,好像预示着今夜不会平静。
韩信依旧像往常的一样教授栾弋兵法,这段时间,栾弋已经将韩信所藏兵谨记于心。
这是突然有人冲进两人的军帐。
“韩信,栾弋赶紧跟着项将军,他骑马往上将军的军营去了,你们赶紧揽住他,别让他做出什么出个的事!”
“是”
两人也不穿军袍,骑上马就往中军帐奔去。
项羽座下的乌骓马那是难得的宝马良驹,风行天下,一日千里,韩信和宋义哪里追赶得上。
且说项羽,本来在军帐中伏案长思,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叔父项梁死在章邯手中,自己的祖父项燕死在王离祖父王翦手中,就义愤填膺!如今,两大仇敌近在眼前,自己却不能杀敌报仇,如何不憋屈,何况,怀王有言在先,先入关中者为王,自己在巨鹿就耗了一个多月,这刘邦估计已经兵临函谷关下了。这一切都怪那个沽名钓誉的宋义!自己越想越怒火中烧,越怒越火上心头。
项羽终于起身手持利剑骑上乌骓马,奔着宋义的中军帐来了。
项羽下马后,提着剑不顾侍卫阻拦,进了大帐,冲到了宋义的**榻边。
“宋义狗贼,纳命来!”
“项。。。。啊。。。。”
宋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人头落地了,鲜血溅了项羽一身。
当栾弋与韩信感到宋义的军帐前的时候,两人都惊呆了。
只见项羽上衣血红,左手提着一颗人头,右手拿着剑,对着身前的楚军大喝:“宋义这个卑鄙小人,克扣我楚军士兵的军饷,**作乐,而且与齐国串通,意图谋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