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走后,赫连寒彻听见门外传来用钥匙锁门的声音。
呵,以为这样就能困得住我了吗?
赫连寒彻饶有趣味的勾起了唇角,风华绝代的面容上,却现出了一丝淫邪的笑来。
不经意将目光投向桌面的食物,而后从衣襟间掏了一枚银针出来。
挨个在每一盘菜肴里试探了一下,银针却是丝毫未变,泛着银光。
奇怪了,按照白山的个性,不应该啊!
倏然间,赫连寒彻收起了笑容,惆怅却也在此时爬上了眉梢,美眸中闪过几缕愁绪。
“彻哥哥?”
白初茶的声音。
赫连寒彻猛然一惊,忙将银针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衣襟内,故作轻松的回了一声,“在呢!”
“你歇息了吗?”
“没有!”
赫连寒彻仍是淡淡的回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语气。
然而门外却在此时起了争执。
“秀,老爷交代过了,太子爷要早些休息,您也早点回去休息,现在时辰不早了。”
“本秀要来看看彻哥哥,莫非你也要拦着?”
白初茶正色怒道。
那守门的下人顿时现出了为难的神色来,看了看白初茶,又看了看白初茶身旁的丫鬟。
小春拼命的冲着守门的人使眼色,意思是要让秀进去,切莫得罪了秀。但凡是这府上的人都知道,白初茶可是相爷的心头肉心尖**啊!
如若得罪了秀,别说是继续在这府上待下去了,怕是小命都会不保。
所幸的是,白初茶性子温婉谦逊,也很少会有对下人发火的时候。
如此一来,那下人便是不得不为白初茶开了门。
小春守在门外。
偌大的房间里便只有白初茶和赫连寒彻二人。
赫连寒彻忙迎了上去,小心的扶着白初茶坐下。
“彻哥哥,你是被爷爷扣留在这儿的是不是?”白初茶也不拐弯,开门见山的问道。
赫连寒彻有意隐瞒,只是还来不及开口回话,就听见白初茶接着说道,“其实我知道,我听下人说了,爷爷抓了您的心上人,所以你是来这儿讨要人来了。”
既然白初茶都知道,赫连寒彻自知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她。
“彻哥哥,我不知道爷爷把冷夕颜关在哪儿了,但是你现在肯定是出不去的,爷爷为了抓她,甚至动用了魔星。”
魔星?
呵,就是曾经给自己下了蛊的那个人吗?早有耳闻,却从来不曾见过,也没有机会能够一较高下。
想来,冷夕颜被抓,也是拜他所赐。
“虽然我不知道这魔星究竟是谁,就连这些事情,都是我最近让下人打听来的,我现在就放你走,你赶紧去找冷夕颜。小春听见我爷爷和那个国舅的对话了,国舅想要冷夕颜死。”
国舅想要冷夕颜死,这个赫连寒彻其实很早就知道了,而白山和国舅勾结在一起,赫连寒彻也知道了。
白初茶竟然为了自己,特意要下人冒着危险去打听消息,她的举动对于白山而言,无疑等同于背叛。
可真是难为了白初茶。
赫连寒彻啊,你何德何能呢?
此生已有冷夕颜,夫复何求。可如今,又还有一个白初茶。
“彻哥哥?”白初茶稍稍偏头,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饶是如此,也还是探听不到赫连寒彻的声音,就连呼吸声,也谈听不到。
“彻哥哥,你在听吗?”
赫连寒彻不应,白初茶随即又问了一声。
“在呢,我在!”
听到赫连寒彻的声音,白初茶这才放下心来,白嫩如玉的面庞上,展露出丝丝笑容。
“恩,我已经交代了小春,她一会会引开那手下,你便走!”
赫连寒彻闻言,心下猛地一沉。她是偷偷来放自己走的,是因为害怕白山会关住自己吗?
一时间,赫连寒彻只觉得心好似被谁揪着一般,无比的难耐,甚至是生生的疼。
“彻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其实我已经想通了,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对你也不只是喜欢而已,更多的是一种仰慕和好感……”
仰慕和好感,仅此而已吗?
赫连寒彻忽的在白初茶的脸上看见了极其灿烂的笑来,犹如初放的桃花,倾世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