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石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对着门口说道:“东海,你先进来一下。”
江东海不悦地瞟了瞟刚从门内狼狈逃出的齐洛格,心想:真有她的,现在都跑进办公室来公然勾引乔总了,祸害!
看来,他必须得经常提醒一下乔总多防范她了。
进了门,江东海手里还提着精心斋的事物。
“乔总!”他恭敬地叫道,走到办公桌前,把食盒放上去。
“扔了!”
他刚才进来就冒冒失失地说了精心斋几个字,难道还嫌他在那混蛋女人面前丢的脸不够吗?
“是!”江东海应承着,低头来拿食盒。
“等一下,先放着吧,我有事问你。”
江东海停了手上的动作,站好,听他的下文。
“那个流浪汉的事,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昨天带他去做了精神鉴定,他的精神上没有障碍。遵照您的指示,如果他精神没问题,想办法让他坐牢。因为要安排,我就先把他关起来了,谁知道上午过去看时,他逃跑了。本来我刚才就要向您报告的,看您累了,就想先找到他再说。”
乔宇石审视了一下他的脸,没撒谎,江东海一向也不会对他撒谎。
“你看看这个!”他拿起自己电脑屏幕前的报纸,递给江东海。
江东海和齐洛格乔宇石一样,对流浪汉的死很意外。
“怎么会这样呢?今早就上报纸了,看来是昨晚就死了,乔总,真不是我。”
“我知道。”
“东海,这件事要好好查一下,这人如果是精神没问题,他的出现和死都太蹊跷了,别是针对我们来的。”
“是!”
齐洛格出了乔氏大厦的门,才发现自己连脚都是软的。
极度的愤怒和羞辱感摧毁了她的意志,让她寸步难行。
再也克制不住眼泪,所有的感受化作了泪水,她蹲在路边抱膝哭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头顶上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关切:“小洛洛,是你吗?你怎么了?”
声音很熟,抬头一看,竟是小勇哥。
“真是你!怎么了?乔宇石欺负你了?”
看到他,齐洛格感觉更委屈了。
“小勇哥,他。他不是人!”她哽咽着控诉道。
“好好好,不是人。咱别在这里哭了,跟我走,找个地方告诉小勇哥,他怎么不是人了。”他柔声说着,向她伸出手,扶她起来。
他从口袋中掏出纸巾,小心地帮她擦干了脸上糊作一团的鼻涕眼泪。
“小勇哥,你怎么在这里呢?”她情绪平稳了不少,才忽然想到,他出现在这里有点奇怪。
“乔氏和我们公司一直都有合作,我受老板的指派,去和乔总谈事情。”
“你不是说不认识乔宇石吗?”
“傻丫头,我是不认识啊,托你的福,今天我就有机会认识他了。”小勇笑道。
“托我的福?”她更晕乎了,自己又没把他介绍给乔宇石。
“上次你说我长的像乔宇石,跟老板闲聊的时候,我就提了一句。老板仔细打量了一下我,说我还真和乔总有几分相像。他就说这个项目交给我谈,说不定他看到我觉得投缘,谈起来更顺利呢。要是小勇哥因此发达了,一辈子都会感激你这个小丫头的。”
“哦,原来是这样。”齐洛格现在可没有心思仔细想他说的话,她满脑袋里面想着的还是乔宇石的无耻和残忍。
“吃饭了吗?”小勇问,见她摇头,就提议带她一边吃饭一边谈。
“你不是要去见乔宇石吗?”
“我刚来,就发现十二点了,正是吃饭的时候,我怎么好去打扰?走吧,我们先去吃饭。”拍了拍齐洛格的肩膀后,小勇前面带路。先拿了车,才载她去了一家安静的餐厅。
齐洛格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大半的时间都用来讲乔宇石的坏处,重点是流浪汉事件。
“你说,这样的事都能做的出来,他是人吗?”她愤愤地说。
“小洛洛,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还不一定是他做的呢?要真是他做的,他会让你打电话吗?”
一句话提醒了齐洛格,没错啊,他为什么那样有恃无恐的,就不怕她揭发了他,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