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吴泽走了过来，脸上写满了疲惫，显然晚上航行的时候，他还需要起到监督的角色，因此精神状态并不怎么样。
牛起还能说不好吗？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啊，不过吴老哥，我看你好像精神不怎么样啊，晚上加班了？”
“晚上开船的时候我不放心交给他们，自己开到了后半夜……”作为船长的吴泽不会像是牛起一样做甩手掌柜，尽管不需要事必亲躬，但是关键的时候往往需要挺身而出。
黑夜之中驾驶渔船，不仅要对周边的海域情况了若指掌，在遇到突发情况下还能处理得妥当，整个船上也只有吴泽一个人可以做到了。
“那不是太辛苦了吗？我看既然行程不是太着急，晚上过了0点还是别赶路为好。”
“我自有分寸，牛老弟不用担心。”
吴泽上次出海和这次出海的间隔并没有太长，上次在公海遭遇了野蛮的东南亚猴子抢夺了满载的柴油，损失了几万左右，为了这次的出海补给，吴泽几乎掏空了家里面的积蓄，因此心里面还是挺着急的，要是还是一无所获的话估计连工资都发不出了。
过年的时候，作为船老大的他压力还是挺大的，老伙计们纷纷上门，并不是单纯为了送礼，而是追债！欠了人家几个月的工资，怎么说到了年关的时候也要结清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吴泽在龙王庙村看似风光，实际上承受的各方面的压力并不是其他船员能够理解的。
牛起点了点头，没有过多在这方面纠结，毕竟他也是开过公司的话，还投资建设了龙王庙，因此很能理解目前吴泽现在的处境，这次跟船的目的不正是帮助吴泽吗？
这种话是不能明说的，还需要找一个契机，牛起和大家吃过了早饭，牛起在船上帮忙做了一些杂务，尽管他的身份是客人，不过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人家就算不说闲话，自己也不好受啊！
至少现在看来，牛起的作用还是这么明显，他所谓的渔汛雷达的神奇能力自然不能外露的，要是这样的话，牛起还不被当做怪人对待差不多。
只能通过一个契机，说是通过经验推测，或者说用“科学”来解释！寒冷流洋流汇聚的地方自然有大批的鱼群出没，当然了，如何解释自己知道洋流汇聚的地方，那只能借助网上看到的知识了。
反正在现代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用科学、网络等新鲜词汇跟老一辈的解释还是能获得他们的认可，毕竟电视上的新闻节目上也经常科普相关的知识，对此吴泽他们也明白时代发展的速度比他们接受的能力快了许多。
又是一天的航行，牛起晚上在得知船上不会有捕鱼的行动，都会在入睡的时候通过无线路由器来到龙宫保安室值班。提前跟夏典打过招呼了，又招待了几次的高级外卖作为回报，但是有时间的时候，牛起还是会去值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是牛起一贯的处事原则。
自从成为了龙宫保安的牛起人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得到了切实利益的牛起，自然要想到好好工作，通过这些来回报龙宫的培养。
三天左右，吴泽在白天吃过中午的时候召集了大家开了一个会议，这次会议的主题是有关晚上捕鱼的细节方面，经过几天的航行，吴泽抵达了第一个渔场地点，按照吴泽的经验这片海域内盛产的是带鱼，在国内带鱼的行情还不错，要是收获不错的话，几网下去几万的纯收获还是能够得到的。
牛起暗自摇了摇头，在开完会议的时候，他在船长室睡午觉的时候，特意让大白观察了这片海域的情况，发现带鱼的数量并不理解，显然这片的带鱼早就被捕捞得差不多了，毕竟这片海域属于国内的渔船海域，吸引了不少的渔民的光顾，所以这个时间段捕捞得差不多了。
来晚一步的吴泽还是没有觉悟性啊，按照以往的经验行事，显然没有结合时间来推算。
“算了，现在跟吴泽说的话，免得口舌一番，还不如等他失败了几次再说，到时候我的话也许会听得进吧。”估计那时吴泽会把牛起的建议当作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了。
带鱼的昼夜垂直移动的特性，使得带鱼会在夜晚游到表层，这也是渔民捕捞的时机，白天带鱼群栖息的到中层水深，因此白天是很难捕捞到带鱼的。
牛起的做法有看笑话的成分，不过如果没有失败的话，那么吴泽又怎么会对牛起言听计从？雪中送炭往往比锦绣添花要好，增加的信仰度自然是前者较高。
而且解释目前带鱼数量减少的原因，牛起也无法说得太清楚，毕竟牛起只是第一次出海捕鱼，他在船上只是客人的身份，很难在第一次全船捕捞带鱼的会议上能有话语权，倒不如沉默来得好。
虽说按照大白的导航来看，这片海域的带鱼密集程度并不多，但至少有带鱼啊，收获个几百斤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和支出不成比例啊。
几百斤的带鱼，运回羊城港口贩卖给批发商，每斤也就七八块一斤，最多一两千左右，来回的油钱都赚不回。
不过有几百斤的收获，对吴泽他们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好的开端，至少有了渔获嘛，不管是多是少，万事开头难，跨出这一步就好多了。
按照吴泽的想法，这次的出海有些破釜沉舟的感觉，至少要收获上万斤的渔获，所以说几百斤对他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具体的结果如何，还需要亲自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