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功夫,水儿回家一趟回来了,今晚是她当值陪云儿。
水儿说:“鱼儿姐姐,你就回去吧,主子这里也没什么事,洗洗就好睡了。就是不亲热田侍卫也得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吧?天都黑下来了,我们也该歇息了。”
鱼儿有台阶下了,转身要走。云儿叫住了她:“等等,你把袖珍手电拿着照个亮儿,别摔倒了。”说着把手电递给鱼儿。按了一下顶端,光柱又射出来了。
“外边太黑了别摔倒。要是不用了,就在顶端这里按一下就灭了,记得明天早上给我带回来。这样的灯我还有,等找到了给你们两个每人发一个,就是不知道放哪儿了,你们别着急。”
“奴婢们不急,这个明早一定给您带回来。主子,这个灯怎么一点都不冒烟也没火苗?”
“这里面有电池所以会亮,跟火折子没一毛钱的关系。少跟我啰嗦,赶快回家跟老公亲热就是。”
“您说什么呀?奴婢怎么能和太监亲热呢。”
“我的那个娘啊。咯咯……”云儿捂着肚子蹲下去。
“怎么了您这是?快别笑了,看笑傻了。奴婢说错了还不行?”鱼儿看云儿笑得都停不下来了很担心,有点害怕了。
“谁跟你说、说老公是太、太监的?异域那边,老公就是、是丈夫,你家田、侍卫什么时候成了太监的?”云儿笑得说话都不连贯了。古代的时候,真有人把太监叫老公的。
“哪有把丈夫叫老公的?吓人家一跳。那奴婢就回去了,水儿妹妹好好陪主子,别忘了看看四处的门都关严了没有。”
“鱼儿姐姐放心,水儿一会再查看一遍。”
鱼儿拿着主子的袖珍手电,从正门出去,马上直接到家。
看看没什么事了,云儿对凌娟说:“你在我这里先将就一两个晚上,等月儿她们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再过去睡。我这张床属于特大号的,咱们三个人横着睡都不会挤的。”
“是啊,你这张床够大,这是你结婚的时候打的?”
“这是我的嫁妆,黄花梨木的。王爷的身材高大,床就得大。我们这里的女孩结婚,嫁妆很重要,要不老人都说女孩是赔钱货,还得自带床铺。”
凌娟和水儿都笑起来。
凌娟说:“让我挨着宝宝贝贝近一点,我比你们年岁大,睡觉警醒,可以听着孩子的动静。”
“不用,他们两个晚上特别省事儿,中间把尿一次,换了尿布就接着睡。咱们把门一插就放心大胆地睡觉吧。我已经成了生物钟,到这个时间准醒,然后可以继续睡”。
水儿服侍云儿已经习惯了,云儿和凌娟说话的功夫她就把睡觉前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比方说主子可能半夜饿了要吃点心要喝水,就把开水放在一个装热水的小木桶里温着,省得喝冷开水。主子一年都不在府上,恭桶也就没人用。今天在主子回府,要把恭桶准备好,里面铺一层厚厚的草木灰,便便不是直接就进恭桶的,那样收拾恭桶的粗使丫鬟也没法下手。看看没有什么了,水儿就对云儿说:“主子、凌先生,赶紧躺下吧,天儿不早了。”
“等等,我好像忘了什么事?让我想想?哇!天啦,煊儿!说好了今晚煊儿要过来的,我这个额娘是怎么当的?”
这会功夫水儿又把楼里所有的门再检查了一遍,回屋来正要问云儿还需要什么,就见云儿慌张地在床上摸。
云儿心脏狂跳,手脚冰凉地扑到床前,还好还好,煊儿在这里,已经睡着了,睡觉不老实,滚到里面去了。云儿的眼泪就来了:光顾了忙,把孩子给忘了!孩子盼着好吃的、好玩的一直在等,自己却把他给忘了!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她抱住煊儿的小身子,眼前腾起水雾:“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额娘……”
水儿吓坏了,忙问:“您这是怎么了?”
“我把煊儿给忘了!让他一个人可怜巴巴的睡了……”
“您快别这么着,世子爷从福晋院里来了也没多一会儿,是梁子和柱子公公送来的,然后三个人就在您房里玩来着。咱们回来的时候,梁子他俩刚走。再说了,门口还有我家东德和**侍卫。可能是世子爷玩累了才睡着的,您看他身上还盖了夹被,说不定是月儿还是莲儿给盖的,楼里不会经常没人,您干吗这样啊?”
“我以为、以为他一直在等我。他小的时候我就没尽当娘的责任,后来就病了,福晋抱去抚养,等我病好能照顾他又跟王爷出门了,回来还带了两个小的。虽然是他没受一点委屈,福晋待他比雪儿都好,可是我这个当娘的又做了什么!”
“您快别这么想。您当时有病是真的照顾不了,不是还有福晋、还有陈老爷、陈夫人吗?还有鱼儿姐姐和奴婢吗?再说了您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怎么疼他还不行?”
“你看我都忙昏头了,丢三落四的。咱们还得下楼。我得给煊儿找点吃的,先前跟孩子说好了,哪有我这样当额娘的……”云儿飞快地擦一把眼泪,对凌娟说:“凌姐姐你看着宝宝贝贝,他们身边不能离人,我和水儿妹妹到楼下找点吃的给煊儿。”
“天这么黑了你们别绊倒了。也没个灯。”
“没事儿,那些没拿完的食品箱子都敞着盖儿呢。”说着和水儿匆匆下楼去了。凌娟叹了口气,心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亲,有一个惦记一个。
这时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