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你赶快去把少爷留的便条找来,看看有无留下地址?”
陆太太见警局的人带走了陆元洪,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也是吓得面色铁青,她颤颤巍巍的拉住女仆说道。
“太太,我不识字,您自己看。”梅香慌忙找来便条,展开给她看,陆太太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寥寥数字,只言片语,这样写道:
“儿子去武汉,带惊鸿自立门户,勿念,保重!”
陆太太看完哭丧着脸,无力得扶着门伤心得弯下腰怨道:
“这晋川怎么一点线索也不留下,你叫我们好找啊!”沉吟了片刻,她转而又嘱咐道:
“快叫管家带上人去武汉找,记得快去快回,如今,十万火急,死马怎能当活马医啦!
不两日,管家便马不停蹄的赶到武汉,搜寻了几天,却无任何收获,只好悻悻回徐州复命。
原来,陆晋川带着沈惊鸿中途取道去了杭州,他要带心爱人游览美丽的西湖,重温西施、范蠡泛舟西湖的浪漫踪迹。
这日,陆晋川带着沈惊鸿来到西湖畔的断桥边上,两人手执着手,并排走在断桥上,陆晋川轻声说道:
“惊鸿,你知道吗?当年,这桥洞下一条小白蛇为了报答牧童许仙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历经千年修炼成人形,为的是与身相许,到人间与许仙结发夫妻。蛇娘子白素贞与许仙当年就是在这断桥上相遇,从此恩恩爱爱。即便后来坏和尚法海万般蛊惑许仙离开蛇娘子,许仙始终不离不弃,在娘子被法海擒住镇在塔下,他也是至死不渝得守着那边镇压娘子的雷峰塔,在金山寺修行陪伴。后来许仙与蛇娘子的爱情感动上天,许仙得以与蛇娘子团聚,一起得道升天。”
沈惊鸿哭着听完陆晋川讲的白蛇传,被故事里白娘子的爱情感动得泪流满面。
陆晋川为沈惊鸿轻轻拭去泪水,温柔地笑道:
“傻瓜!那只是神话,人间哪有这么千转百回的故事?”
“不,晋川,我们的爱情不也像故事里的蛇娘子和许仙,我爱上你除了欣赏你的气度、才华和热血,也为的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蛇娘子的爱情经历那么多曲折,我听着很心酸。”
“傻瓜,你想多了,我不要你报什么恩,我已经是深深的爱上了你!你也爱我吗?”
“是的,是的!我爱你!”
沈惊鸿激动得表白着,恨不得融化在爱人的心里,让他看到自己的衷肠,只见她踮起脚尖,够着陆晋川温柔湿热的嘴唇,像小鸡啄米,用自己的樱桃小嘴尽情得热吻。
夕阳下,西湖畔,陆晋川俯下腰,双手环绕着沈惊鸿那纤细的腰肢,低头温柔热烈得回应着她的吻,那种感觉像抱着春风,甜蜜得要化了。
陆晋川轻轻用双臂环着沈惊鸿的肩头,沈惊鸿犹如一只娇羞的小鸟被溺爱在爱人的怀抱,他们走到湖边一家特色农家茶铺,要了两杯茉莉花茶,就着两碟小点心,赏着湖光山色。
“晋川,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么恩爱。”
“会的,傻瓜,我们爱到白了头,掉了牙,变成一个老爷爷,一个老太太,我们还是这样一起陪伴着看这美好的景色。”
两个人浓情蜜意的叙着,突然一道喊声,从湖面一只气派豪华的画船飘了过来:
“请问那位兄弟是上海警察局局长么?”来人问道。
“这位兄弟,请问尊姓?”陆晋川见事有蹊跷,连忙客气应声问道。
“本人免贵姓徐,是申记茶行掌柜,与令尊素有交往,这次从上海刚载了一船茶叶到杭州,巧遇兄弟,特招呼一声。”
陆晋川一听是熟人,便热情得邀请道:
“徐掌柜,如若不嫌,可否上来喝杯茶一叙?”
那人听后十分爽朗泊船上岸,与陆晋川一见如故得攀谈起来。
“徐掌柜,你这次来,是否有家父的消息?”毕竟父子连心,陆晋川着急地打探道。
那人眼神有些犹豫,见陆晋川眼神的焦灼,便沉吟了一会,随后关切的说道:“我有些时日不见陆会长了,正好奇呢,听一些茶商说陆会长得罪了前北洋政府佟总理,被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押到局长里关押,具体情况我也没有证实。陆兄弟若是担心,不如赶紧回家看看要紧!”
说完,那人喝了一盏茶匆匆辞别,陆晋川变得神色凝重,他深邃的眼睛布满了不安和忧伤,沈惊鸿见状,心想自己不能再拖他后退,体贴道:
“晋川,我们回家吧,去看看父亲和母亲。”
沈惊鸿和陆晋川已经出来半月已久,在一只客船拥有了自己简单的婚礼,在蓝天西湖的见证下,以天为媒,以船为床,两对心永远契合在了一起,他们完成了灵与肉的交融。
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空下,他们卧在船舱,听着身下静静的流水,仿佛为他们奏响的浪漫婚礼曲,情之所至,两人点燃龙凤蜡烛,跪地拜堂,在洒满红枣、莲子花生、玫瑰花瓣的床帐下,陆晋川褪下惊鸿的衣裳,尽情得爱抚着月色下那如玉如雪的胴体,沈惊鸿在爱人的爱抚中,把自己的心和一切都交给了所爱之人,他们久久地缠绵,环绕,吞噬着彼此,在爱的烈火中互相燃烧。
“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名分什么我已不在乎,现在回去看看双亲,比什么都重要。”沈惊鸿见陆晋川依然有顾虑,便大方的劝解。“惊鸿,对不起,让你担忧。有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妻子,我还有什么顾虑?”得到沈惊鸿的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