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凤轩楼的众人,在确定了拓飞的身份之后,都是安静了下来,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拓飞和王明之间的暗斗也不是一两天了,在京城的贵族圈里,也是都知道的事情,今天看到这一幕,自然是旁观看戏最好了,可能是都在为过两天的盛宴准备,最近的京城比较无聊,所以今天这事,都是不想错过的。
楼上的王明看着下面的拓飞,不屑的轻笑了一下,从始至终,在他的心里,对于拓飞他都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是说没有瞧得上眼,即便他是拓丞相的儿子,也没能让其重视,因为在他眼里,拓飞整天花天酒地,就是个二世祖,不值一提。
“我道是谁这般口出狂言呢,原来是‘拓丞相家的’拓飞大少爷!今天还真是稀奇,拓飞大少爷不去喝花酒,竟然跑来凤轩楼参加琴诗对韵了,莫不是醉酒不醒了吧,以为这里是花楼不成?”
凤轩楼基本安静了下来,王明说的很大声,众人几乎都能听见了,而且王明还刻意的着重强调了‘拓丞相家’,很明显,这是说给大众听的,同时也是让拓飞真正的下不来台。
拓飞撇嘴笑了笑,他的脸皮可算是够厚,有些不以为然道:“嘿嘿,怎么,难道这里是你家?还不让人说话了不成,你还真别说,我发现这琴诗对韵还真就比喝花酒有意思,我决定以后每次都来。说不定就能得到个知音什么的。”
王明挑了一下眉头,说道:“拓飞兄这是何意?难道你拿着凤轩楼同你那些fēng_liú之地相提并论?你这是有辱斯文,有伤风俗!难道拓丞相平时就这样管教家中儿女的吗?”
王明说的话句句牵扯到拓丞相,很明显,这是要让拓飞自己往坑里跳,他认为,无论怎么样总不能给丞相丢脸吧?
“斯文个屁!你还和我谈斯文?我斯文你一脸!我老子怎么管教我也是你管的?我还就说你了怎么样?成天臭屁,也不知道你得意个什么劲!这么快就忘了秀才考试的事情吗?在京城当了几天缩头乌龟,你以为我拓飞就不认识你了?”
“僕~!哈哈哈……”听过了拓飞的话之后,台下的一些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拓飞的说话很粗俗滑稽,听起来很好笑,另一方面,王明在沧州同人打赌秀才考试输了一千两,早就传到了京城,所以这段时间,他闭门不出,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拓飞……你~!”王明的脸色不太好,他还是低估了拓飞的脸皮厚度。
他本来是想借着丞相门面的压力,让拓飞失去理智的,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拓飞竟然张口就骂,还不讲理,就这一句,竟然让自己的计划和想法全都乱了。
不得不承认,说拓飞能言善辩是假,只是这脸皮够厚的程度,倒是长进了不少,临天本来以为,按照拓飞的性格,会直接火冒三丈,顶上去,可是没想到王明的激将,竟然被他一句话就顶了回去。
临天在一旁赞许的看了一眼拓飞。
王明皱起了眉头,同拓飞的对话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心中有些不平。不过他还是很明确的,毕竟他的主要目标,并不是拓飞。
王明的脸色变换了一下,随后瞪大了眼睛,好像发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
他大声喊说道:“这不是临天临公子吗?真是没想到啊,前一阵子鼎鼎大名的国运诗临天也在这里!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王明一说,众人眼前一亮,前些日子秀才考试,沧州两府书院出了一首国运诗,人尽皆知,而且这首诗也进入了今天发放的《大玄典籍》,不得不说临天的这首《过零丁洋》,已经家喻户晓了。
所以提到这里,自然成为了焦点。
王明很聪明,他知道继续同拓飞争执,也没有任何的进展了,倒不如直接点,让临天早点暴露,反正他心中有这个自信,现在的自己已经是文修了,而且气运和临天天差之别,怎么样都能压他一头。
临天面色稍有严肃,心中很是无奈,今天这一天都过得不是很顺,白天见到李中民,这晚上竟然还能遇到王明,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了一起,这运气还能再差点吗。
临天抬头说道:“临某很好,不用惦记。方才见到王明公子诗出功名,真是可喜可贺,今日是凤轩楼的诗词对韵,王明兄应该是志在必得了,请吧!”
虽然临天不是很喜欢王明的眼神,但是他也不想在这种场合多生事端,所以直接顺着话,想让王明转移到诗词对韵当中。
王明轻笑了一下,说道:“临天兄言过了,在国运诗面前,我王明是自愧不如,今日这场合我感觉是正好,怎么临天兄不来上一首吗?”
见到王明没有放手的意思,临天皱了皱眉,说道:“今天我只是同好友前来看看热闹,并无意参加,所以就不献丑了。”
王明说道:“这可万万不行,既然你国运诗临天已经来了,哪有不赋诗一首的道理?若连你这能够写出镇国的国运诗之人都不参加,那我们这等人还有参加的必要吗?你今天可万不能就这样离去,莫不是觉得凤轩楼和我们这些人不够资格赏鉴你的是诗词?”
临天心中一沉,很明显这王明是想要把他往火坑里逼,在场的都是京城的大户少爷,或者有文位的文修子弟,就算平时不显山露水,但心中总是会有些傲气,临天的国运诗确实是不错,但是同时,也会受到一些人的攀比。
若是在平时可能没什么,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