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二十多年,秦随风从来没有见过安景旭为了那个女人这样无奈害怕过,不过是对人还是对事,他都是冷静沉稳的,曾经他还取笑过安景旭这个人无欲无求,是个无情之人,今日的安景旭推翻了秦随风过去二十几年安景旭给他的定义。
原来他不是无情,只是有针对罢了,只是安景旭自己还没有察觉罢了。
秦随风对这个让安景旭失去理智的女人起了很大的兴趣:“景旭,到底怎么回事?这是顾初年还是顾初夏?”
安景旭的朋友不多,秦随风自认为自己算一个,安景旭也从来不隐瞒他的事,所以顾初年也好,顾初夏也好,秦随风多少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却雾里看花,越发困惑,看不清了。
这女人躺在安景旭的公寓了,只能是顾初夏了,但是安景旭这番在乎,又应该是顾初年才有的待遇啊,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只听安景旭淡淡回答一句:“顾初夏。”
果然不出秦随风所料,安景旭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越界了。安景旭这个人向来精明竟然也这样凌乱起来,这事情不简单,确切地说,是这个女人不简单。秦随风也不指出,有些旁敲侧击地味道,故作诧异:“怎么是她?刚才看见你那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还以为是顾初年呢?你怎么回事?”
不会是一颗芳心暗许了吧?那顾初年又算怎么回事?这个男人也不是朝三暮四之人啊,这碗里的锅里的,都乱了。
秦随风故意仔细观察安景旭的反应,他好像真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转开话题,可是看着顾初夏的眼睛却不分也不转开:“现在讨论的是她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说胡话?好像神志不清醒。”
诶……算了,兄弟,自求多福吧,这手心手背总得有个分别吧,不比古代三妻四妾,这姐妹共事一夫怎么也不太人道……
额……某人想偏了,而且多管闲事了,实在对不起随风两个字,于是他刻意咳了咳,正色道:“受了很大的刺激,加上发烧引起了幻觉,所以说胡话。”
安景旭回头,定然看着秦随风,语气不容拒绝:“我要她没事。”
兄弟啊,陷得不浅啊……这种事,如人饮水,做兄弟的也不想插一脚,自己领悟吧。
秦随风这人便是这样,说得好听独善其身,说得难听,死没良心。
秦随风看看沙发上的顾初夏,再看看严肃命令的某人,不为所动地耸耸肩:“我尽力。”
安景旭正色纠正:“是一定。”
她必须没事,安景旭绝不允许她出任何差错。
秦随风表示无奈,自顾收拾医药箱:“要是明天早上,还没有退烧,必须送到医院去。”
安景旭看看墙上的古式钟摆,还未破晓,顾初夏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可怕,一颗心搁在钢丝上一般,悬得厉害,便发话了:“今天晚上你别走,我怕出什么状况。”
秦随风手上动作一滞,这家伙也太夸张了,他转过去,看着安景旭,没有玩笑,语气认真:“景旭,你的关心已经越线了。”
顾初夏是顾初年的替身,这事秦随风也知道,可是眼下安景旭的反应已经完全越过那条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