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夏实在不是对手,头一侧,干脆闭上眼睛,小声嚷嚷:“赵顾墨,这药里加了镇定剂,真的困了。”其实是真的了,本来就说了这么就的话,早就困了。
某人趁热打铁,不达目的不罢休,双手撑在枕头两侧,气息喷了顾初夏一脸,软硬兼施:“我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赵墨顾家的门多少女人争破头想要进。”
某人一片真心,句句肺腑之言,情真意切,感天动地,非常如戏,尤其是看着美人在怀,赵妖孽心痒痒,恨不得抱着一亲芳泽,却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为了长远起见,这长期抗战是必要的。
可惜顾初夏刀枪不入,心如死水,完全不当真,明知道是真,也得当家。
顾初夏没了办法,一个侧身,哼哼几句:“我伤口疼。”
赵顾墨不理会某个女人的苦肉计,继续着他的诱拐大计:“女人,你可别错过了,不如我凑合一下,收了你?”
明明求着被收,还要装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我说,某妖孽你累不累?
显然,赵顾墨不亦乐乎,只是顾初夏蹙着眉头,咬着唇,声音细若蚊蚋:“我伤口疼。”赵顾墨狐疑,顾初夏再重复,“真疼。”
苦肉计,百试不爽,对程奕然最有效了,赵顾墨自然也是好招。
赵顾墨果然上当了,连忙去看顾初夏的伤口,小心翼翼生怕弄到了哪里,声音温柔的一塌糊涂了:“哪疼了,给我看看。”
顾初夏捂住伤口,坚决摇头:“不要。”这腹部怎么能随便看,绝对不可以。
赵顾墨拧着秀美,不妥协:“我看看。万一伤口裂了怎么办?”
赵顾墨被折磨一折腾,完全忘了他的沟引大计了。满脑子都是某人的伤,反正一听见某人喊疼,他就弃械投降了,哪里还有脑筋去分辨真假。
赵顾墨说着就去解顾初夏的衣服,顾初夏立马躲开,这一躲,不好……
顾初夏一阵喊叫:“啊——”这些额头真渗出一层汗来,脸色白了一层,委屈得喊着,“这下扯到真扯到伤口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这苦肉计干脆来真的了。
赵顾墨这些才反应过来,看和顾初夏,问:“刚才骗我呢。”
顾初夏绝口不提,强调侧重点,咬着唇,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装疼:“这次是真的。”
于是乎又陷入了死角,一番折腾。
“那我看看。”
“不要。”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真是好不亦乐乎。
门外,一道修长的身影被走到的灯光拉得斜长,一双黑沉幽深的重瞳暗影难抒,自嘲地一声叹:“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转身,背影有些萧索,有些落寞。
夜未央,月已满。顾初夏受伤醒来的第三天安景旭没来,唯一一天没来,殊不知——
在医院养了几天,顾初夏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程奕然还是不让她下床走动,她甚是无奈。还好托了赵顾墨一天几天的叨扰,顾初夏倒也不觉得无聊,只是这两天安景旭一次都没有来过,顾初夏自然而然地猜想,某人新婚在即应该很忙的。大概是医院住久了,顾初夏觉得堵得慌,伤口好了,却似乎还有个地方在隐隐作痛,程奕然说那是心理作用,顾初夏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