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母拽着刘母匆忙走出了林希儿的病房,当看到守在病房外的林慕梵和幕清幽时,刘父脸上划过一抹羞愤。
病房内,林希儿看着刘父刘母匆忙离去的背影,蹲下了身子,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咬着双唇,哽咽哭泣着。
门外,幕清幽看着林希儿难受的身影,忍不着红了眼眶,靠在林慕梵的胸膛上,泪眼朦胧。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林慕梵对着幕清幽轻声说着。
幕清幽轻轻的点了点头,不放心的看了林希儿一眼,这才跟着林慕梵缓缓的离开了病房。
三天后,在林希儿的坚持下,医生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林希儿回家休养了。
在林希儿的强硬要求下,林慕梵动用了林氏的力量,用最快的时间处理了刘梦诗绑架和杀人的案件。
一个礼拜之后,刘梦诗的判决下来了,因为杀人罪和绑架罪,刘梦诗被判处了无期徒刑,期间,刘氏夫妇多次上门拜访,都被林家的人无情的驱赶了出去,而刘凯楼,自从那天在医院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
就在刘梦诗判决下来的第二天,林希儿终于同意将冷藏在殡仪馆里潘维胜的尸体火化。
白色花圈装点的灵堂,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林希儿穿着一身的黑裙,头上别着一朵白色的菊花,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了灵堂前,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泪眼朦胧的看着灵台上潘维胜的遗像,对着遗像鞠了三个躬,然后将手中的判决书焚烧。
“刘梦诗的判决已经下来了,阿胜,你的仇,已经报了,你安心的离开吧。”跪在了灵堂前,林希儿抓过一把纸钱,一边烧着一边说着:“你放心,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好好的。”
“阿胜,我知道你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我答应你,一定会很幸福的活着,你安心的离开,你的那帮兄弟,我会帮你照顾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林希儿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泣出声。
她知道,潘维胜不喜欢看到自己的泪水,所以,林希儿努力的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让潘维胜安心的离开。
不一会儿,林慕梵带着幕清幽,两人一身黑衣,相携来到了灵堂,在他们的身后,是陈美茹和林建辉,同样一袭黑衣黑裙,来到了潘维胜的灵堂前,为他上了香,鞠躬,转身在旁边站定。
看着林希儿强颜欢笑的模样,幕清幽的心里一痛,红着眼,不忍心的移开了目光。
最后,是刘凯楼疲惫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刘梦诗的判决,父母的绝望,让刘凯楼疲于应对,想着今天是潘维胜出殡的日子,刘凯楼顶着疲惫的身躯,缓缓的走来。
林希儿看到刘凯楼的身影,神色一变,眼神中带着一丝冰冷,就在众人以为林希儿会赶走刘凯楼的时候,只见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低着头,拽着拳头,默默的烧着纸钱。
反倒是潘维胜的手下不淡定了,一看到刘凯楼的身影,脸上都出现了怒容。
“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跟在潘维胜身边的得力助手一脸愤怒的冲到刘凯楼的面前,拽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着。
刘凯楼像是没感觉到一般,任由对方揪着自己,沉声说着:“我只是想来送送他。”
“你他、妈……”
“阿一。”林希儿抬头,看向了揪着刘凯楼的那名男子,淡声说着:“让阿胜安心的离开,我不想有人在阿胜的丧礼上闹事,让他走的不安心。”
林希儿的话,让愤怒的阿一找回了一丝理智,最后,愤愤不甘的松开了刘凯楼,退到了林希儿的身后,冷冷的哼了一声。
刘凯楼对着潘维胜鞠躬,给他上了香之后,缓缓的来到了林慕梵的身边,看着林希儿那瘦弱的身躯,还有那苍白的脸色,心,隐隐作痛。
林希儿亲自在墓地里为潘维胜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当看着那骨灰盒被放入墓地,尘土缓缓掩埋的时候,林希儿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决堤。
阿胜……
林希儿在心里一遍遍呼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从今以后,尘土相伴,她,终于还是失去了。
丧礼结束之后,林希儿依然一个人,含着泪水,失神的望着墓碑上的男人,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失神痛哭着。
“呜呜……”
幕清幽站在不远处的地方,靠在林慕梵的身上,看着林希儿崩溃痛哭的身影,终于忍不住,跟着失声痛哭。
林慕梵没有言语,只是拥着幕清幽的身子,轻柔的拍打着她的背部。
就在林希儿悲伤哭泣的时候,刘凯楼悲痛的走到了她的身后,声音沙哑,满含痛楚:“你这样,让他如何安心的离去?”
骤然听到刘凯楼的声音,林希儿停止了哭泣,转过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冰冷的目光,让刘凯楼心中一痛。
林希儿抬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渐渐的止住了哭泣,刘凯楼说的对,自己哭的这般伤心,让潘维胜如何安心的离去。
“你走吧。”林希儿眼眶红肿的看着刘凯楼,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刘凯楼一动不动,只是深沉的看着悲伤不已的林希儿,问着:“你心里,是不是怨恨着我?”
林希儿错愕的看着他,随即明白刘凯楼话中的意思,勾唇苦笑着:“我恨你做什么?杀死潘维胜的人是刘梦诗,又不是你,再说了,我已经为阿胜报仇了,说到底,应该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