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修习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母亲敲门喊吃饭,何林才从缓缓收回精神力。感觉了一下,精神力虽然没有多少增长,不过用起来似乎更顺手了一些。
和母亲一起吃了午饭。父亲没有回来,何林知道,父亲他们在忙那个注定了无用的“监控”。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吧?是自己该出手的时候了。
吃过饭,母亲自己开车去公司了。何林自己也出了门。
有些事,终究要去做的。
自己,需要做一个测验,重生的测验。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随即报了地名,向着街心分局而去。何林掏出了香烟老练的丢了根给司机,自己也点上了。然后郁闷的转了头看着外边相对他算落后单调的花花世界。
街心分局又叫江城分局,是江城市的公安总局。大大的公安徽标挂着正对着大门的办公楼楼顶,俯视着这个城市。
何林掏出了钱给了然后下了车,值班的辅警招呼着:“哎,何少来了。”
何林嘿嘿一笑,丢了根香烟过去;“有空玩。”
就施施然的晃荡进去了,后面几个辅警在那里议论着:“何队家的就是出息,你看那道行,老练的很,哪里像个十七八岁的。”
“那是……”
父亲的办公室在三楼,一路见到认识的叔叔们还要恭敬的问好,然后在心里鄙视着他们肩上的杠杠圈圈。放在15年后,这身制服确实不怎么得到人民的认可的。有些害群之马抹黑了这个群体啊。还好,自己老爸不叫何刚啊。
一路好不容易进了父亲的办公室。却老远就听见父亲正在那里拍着桌子大发雷霆:“什么玩意,给我查。谁***露的信,一个不放过。”
何林靠了门口,安静的听着,何彪在那里继续愤怒着:“五天五夜了,居然被他跑了?没内鬼我不相信了,给我好好的查。查不出来大家玩完!出去,出去,妈的。”
然后范勇等几个父亲的部下灰溜溜的出来了,眼框发着青,显然是缺少睡眠。何彪这才看到了儿子,何林在笑。
“你笑什么?滚进来。”何彪没好气的道。自己的手下做错了事情,自己可以骂,但是儿子怎么能这个时候笑人家?
“你有什么资格笑人家?给老子站好了!”
抹了被喷了半脸的口水,何林无可奈何的立正,笑笑怎么了,我知道这事的结果能不笑么?
何林郁闷的背后传来了陈局的声音:“和孩子发什么火?何林坐,老何你神经病啊?何林,坐坐。老何啊,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恩?”
何林坐下了竖起了耳朵,他等着插嘴的机会,因为他觉得该出手时就出手吧!
未来的人生路已经被前世的回忆所透视,不去改变它,自己的脚步便会按部就班地走这这个未来。
心甘么?愿意么?龟孙子才答应!
不论是为了挽回曾经失去的那些自己并不想失去、想挽回的不可或缺的人与事,还是为了让自己的未来没有缺憾、不发生那些痛苦故事,都不能去走那条路。那是一条令自己心如死灰的路。
今生的人生应该变得完美。
一坨瓷土,本来已被做成碗,碗卖给小饭馆,磕碰出很多裂口,最后掉在地上粉碎,碎瓷片扔进垃圾堆……
现在呢,碎片被神奇的重新变成那坨瓷土。自己偷偷拿出来,精心捏成一个瓷娃娃,用画笔随心所欲地描绘一番璀璨华彩,置于案头,在瓷娃娃底座隐秘处隽刻一行字迹??
破碗的命运,何林于1997年7月15日特别制造。
案子何林是知道的,能不知道吗?不大的江城出了这种凶杀案,街头巷尾的人们能不传吗?捂也捂不住啊。
一个女人死了,父亲他们找不到凶手。一切仿佛是入室抢劫的样子,丢了些钱和物。可父亲敏锐地发现了问题。
女人的那个潜逃在外的男友回来了,仿佛知道些什么,正隐秘地与人接触。于是,跟踪,布控,5天了,那人却在关键时刻失踪了。
难怪父亲会发火。
父亲与局长陈斌在那里低声商议着,无外乎从社会关系继续排查那个女人的男友去了哪里。可何林去知道这是在浪费时间。等再发现,这个男人已经是一具死尸了。虽然从死尸身上最终发现了线索,可毕竟是一条人命没了。
如果能改变历史进程,能让这个倒霉男不冤死,那自己就能改变这整个世界,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吧。
权当是为重生所做的一个测验吧。
“爸,你们这样纯粹是浪费时间。”
看到父亲和陈斌有结束谈话,出去安排的迹象,何林忍不住开口了。
“你闭嘴,出去。”何彪很实在的如了何林所愿上了钩。
陈局却靠了那里悠哉游哉的:“让何林说说嘛。别总把他当孩子看,你也年轻过。”
何彪对陈局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因为陈局的确是把好手,也因为了地位,陈局说话他只好不说了。
而何林却知道,陈局并非重视自己的话,只不过作为上级和兄弟,想调节下气氛,缓解下自己父亲的心情。
好吧,就当我献宝好了。
“你们一直盯着这个男人,对那个女人排查的不彻底啊。”没在意自己父亲嘴角的讥笑还有眼里的警告。看不起就看不起吧,老子看不起儿子天经地义。
“怎么不彻底法?”何彪敲了敲桌子。儿子还是嫩啊,他们又怎么会不对那个女人进行排查。只是始终没有排查出来什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