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没开灯,在一片黑暗之中,徐月坐在梳妆台前发着呆,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这些年的往事。自从两年前靠着股票投资赚了钱,徐月就离开了燕京,来到她向往已久的香港,还找了一份体面的工作,从此告别了燕京的那种古朴,也开始拥有自己醉生梦死的生活。
打拼了一年多,徐月分期付款在香港买了一间高级公寓,自己的生活也过得越来越好。不过徐月并不满足于此,在电视中那些所谓的投资大师们的鼓吹下,再加上自己曾经投资赚钱的经历,徐月认为股市是个稳赚不赔的地方,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以自己的公寓作抵押,从高利贷手上借了四千万港币,试图在股市中投机一次。徐月相信恒生指数还会涨的,因为专家们都这么说,甚至还有很多人看好10000点大关,所以一拿到钱,徐月就在交易所买了好多张恒生指数上涨的合约,这可是专家推荐的最赚钱的法子。
徐月买了合约后,徐月天天都在期待着好消息,她的心情也随着指数的波动而波动,时间一天两天的过去了,恒生指数并没有如徐月所愿,小幅波动了几天后,突然开始向下跳水,徐月的心也随着越来越冷。几个星期过去了,恒生指数依旧是天天向下,徐月投在股市的钱也因为被强制平仓而损失殆尽,她的心已经彻底冰凉了……
徐月透过窗外传来的微弱灯光,徐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原本精致的脸庞已经不成样子了,她打开梳妆台上的小灯,从抽屉里拿出化妆工具,小心的修补起来。徐月这段时间过得很辛苦,成天不是银行催款的通知就是高利贷上门要债的打手,就连自己的工作也因此而丢掉了。就在今天晚上徐月还费尽千辛万苦才打发了两个上门要债的高利贷,为此还在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明天就是交款的最后一天,徐月也尝试过很多办法,可惜都不奏效,现在她已经彻底绝望了。
从隔壁的阳台上传来一阵男人凶恶的吼叫、女人痛哭的悲鸣以及阵阵婴儿的哭声,徐月知道那是隔壁的邻居又在打老婆,原本邻居也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可是几个星期前也变成了野兽,成天喝得醉醺醺的,一回到家就拿老婆撒气。在这仇融寒流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完成了从人到兽的变化。
画完妆,徐月拿出一套最喜欢的衣服换上,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关上梳妆台上的小灯,转身向外走。离开卧房的时候,徐月看了一眼自己那温馨无比的大**,那上面曾经有着许多温暖的回忆。冷哼了一声,徐月走出了公寓,房门关上的瞬间,两行清泪顺着徐月的脸颊流了下来。
拒已经是五月,但清晨时分的天台依旧寒气袭人,徐月坐在天台的栏杆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眼神空洞的望向前方。不知不觉中一瓶酒喝完了,徐月随手把酒瓶放在栏杆上,然后摇椅晃的站了起来,沿着栏杆往东边走了几步。天色微明,一条狭窄的暗红色长带挂在远方,带子的上方则是大片的淡蓝色的清冷晨曦。随着时间推移,暗红色的长带在慢慢扩大,颜色也越来越亮了,从暗红色云团慢慢变化成一片金色的海岸,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
徐月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徐月感觉到身体似乎温暖了些,就像记忆中母亲的怀抱一般。张开双手,徐月的身体慢慢的向前倾斜,然后轻轻一跃,整个人就仿佛融化到空气中。徐月闭上眼睛,嘴里喃喃道:“妈妈……”,一滴清泪随风而去。
唉……
何林轻轻放下手中的报纸,为报道中轻生的女孩叹了一口气。
有人说,股市是天堂也是地狱。作为一个金融界的老手,何林对这个比喻有着深刻的了解。对于一些人来说,股市好比坐电梯,下电梯有地下室,地下室下面是地狱,到了地狱赫然发现地狱还有十八层。在另一个群体看来,股市犹如十八层的高楼,上了高楼有飞机,飞机上面有卫星,卫星上面还有天堂。股市,是摇钱树;股市,是取款机。股市,正是他们的天堂。
散户们,永远是股市的牺牲,充当那些大户的提款机。真正在股市赚钱的,都是操纵几个几十个股票的大鳄。比如,这次领头冲击香港的索斯和罗伯逊……而大多数人,只是在大鳄的操纵下带着脚铐跳舞……
起身,何林快步来到了工作室,大家已经在那里等候了。香港的经济状况已经够危险了,所以工作,现在就要展开。
选定的工作组成员陆续到位,除去何林自己和金柳宝以外,杨总理那边还委派了两位副组长担任自己的助手。当然,人都是何林自己选出来的,总理只不过是在自己选定出来的人员之间再做任命而已。
两个副组长,一个叫董金鑫,在国家科学院经济所工作,对国家金融制度以及世界经济制度都非常了解。这次交锋,涉及到香港以及华国的政策和金融制度。需要有这样一个正规学术派的人来辅佐协助。另外一个副组长,则是来自九鼎证券的首席操盘手,同样也是青年经济学家,国际经济学的知名学者,叫李刚。
李刚的实践经验极其的丰富,对于瞬息变幻的证券市场,把握很准确。这样的人,也是不可或缺的。
其他的成员,都是国内年轻一代的知名人士。何林几乎把国内有实力的青年专家都找过来了。
环视了一下众人,何林沉声道:“长话短说,事情的严重性,我就不说了。在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