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些东西,带走一些东西,周舒很快离开了蓬莱岛。
走的时候,蓬莱岛已经接近西海,白龙不在岛上,而不时可以看到西贺州的修士陆续上岛。
他们的装扮各异,但相似的是,袖上领上或是其他地方,都带着昆仑山的标记,说明他们都是属于昆仑的修士,事实上,偌大的西贺州里,除了禅门和寥寥几个外,其他的势力全都依附了昆仑,不说宗门,许多世家也在内,而禅门,大多没有明面上的招牌了。
说整个西贺州都属于昆仑,也不为过。
周舒留意了几眼,便径直离开,西贺州他迟早要去的,但不是现在。
数天之后。
落下第一天,触目所及,好一片沃土平原。
约莫数千里,遍地都是绿色田野,和茫茫雪原大不相同,而平原之中,坐落着一处不大不小的山庄。
庄外牛羊低鸣,庄内袅袅炊烟,显出生机无限,一派祥和气息。
这样的庄子看似随处可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这里的一处,却绝不普通。
未及落下,便有数人从庄中飞出,迎着周舒过来。
为首的是一名耋耄老者,鹤发童颜,双目神光迥然,在他身边,有周舒早已见过的夏侯婴,看了周舒一眼,诧异和震惊,尽在其中,还有另外一人,鹰隼也似的目光在周舒身上绕了一圈,微显警惕,但很快就换成了喜色。
老者拱了拱手,面色肃然,“阁下,是来自荷音派的周舒道友?”
周舒举手还礼,微笑道,“正是,久闻夏侯昭德公大名,今日才有缘相见,在下颇感荣幸。”
“哎呀!小友真是过谦了,老夫如何当得起前辈二字。”
夏侯昭德连忙摇头,大步走了过来,一面伸手挽住周舒,一面兴奋道,“之前听到婴儿说你如何了不起,老夫还不以为然,今日一见,方知婴儿所言差矣,小友岂止是了不起,简直就是修仙界的第一人才啊!”
周舒微微一笑,“前辈言过了,在下愧不敢当。”
夏侯家主的这般态度,他丝毫也不觉奇怪。
短短一年间,就从渡劫境一重到了二重,根本就是闻所未闻,就算在上古亦是少见之极,而且夏侯世家本就有拉拢周舒之意,只是还有些顾虑,但此时看到周舒修为,那丝顾虑就完全不存在了。
三人之间,恐怕也做了好些交流,才确定了这样的态度。
“请随老夫来,家中早已准备好了薄宴,就等小友驾临了。”
夏侯昭德挽着周舒的手臂,似是再也不想放开,周舒也不介意,微笑点头,“却之不恭,便请昭德公带路。”
一条碧色长虹,忽而从夏侯昭德脚下生出,垂向山庄中间。
周舒细细察之,不觉微微一惊。
那长虹是剑意凝成,神似天然,如天地灵桥,将周围的本源之气和元气等等尽皆吸纳了过来,自己绝难做到这点,而夏侯昭德举重若轻,其剑意境界,恐怕已是一念天地的巅峰。
走不数步,再往下看时,山庄已是完全变了模样。
山庄内外,披红带彩,鼓乐喧天,热热闹闹好似过年,短短几息,就有这样的变化,也是意外。
走下长虹,恰是大厅中间,龙诞香气扑鼻而来,烟雾般的元气充盈厅中,数十侍女排列成行,一桌灵食佳宴正在面前,一眼看去,怕不有数百种佳肴,多是七阶灵食,就算周舒也没有见过几种,而桌边席位基本满员,诸多宾客一起站起,拱手相迎,个个面带尊敬之色。
周舒一一还礼,转头看向夏侯昭德,“昭德公真是太客气了。”
这般礼遇,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夏侯世家的诚意,可见一斑,而更难得的是,只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做好了这样的布置,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夏侯昭德一脸和善,“呵呵,小友远来是客,老夫身为主人,这是应尽之务啊,请入席。”
夏侯婴也微笑着道,“周道友来我们这里,是何等的大事,而我们做点小事又算什么呢?”
“那在下却之不恭了。”
周舒拱手行礼,抬步入席。
开席之后,尽是觥筹交错之声,配以美姬灵乐,周舒难得的享受了一回古世家的奢侈,而夏侯世家只字未提拉拢之事,只是尽主人之谊,让周舒无半点不适。
筵席过后,夏侯昭德屏退左右,只余夏侯婴和另一人夏侯宣在场。
夏侯昭德看向周舒,微笑道,“小友此来,是为了青釭剑吧?”
说到了正题,周舒也不多说,只点头,“不错,正是为剑而来。”
夏侯昭德微微点头,缓声道,“婴儿此剑只适合小友所用,而今日小友前来,老夫自当立刻把青釭剑赠与小友,也算成全一桩佳缘,只是……”
周舒淡淡一笑,举手道,“昭德公有什么要求请尽管说,在下也知无功不受禄,只要合理,自无不允之理。”
“小友误会了。”
夏侯昭德连忙摇头,“说赠与便是赠与,如何会有要求呢?”
夏侯婴跟着道,“我们夏侯家只愿与道友结个善缘,青釭剑虽好,但和道友相比也算不得什么,肯定不会再附加条件,只是……实话说了罢,碧落山剑阁出了点事,剑阁中有好几把剑都不见了,那青釭剑也在其中,不过道友请放心,我们一定能查到原因,将青釭剑和其他飞剑找回来,再送与道友。”
“不见了?”
周舒观其神色,也不似作伪,只颇感不解,以夏侯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