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刘公子说道:“韩姑娘,你不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时日,我有多想你……”
听了这话,韩凤儿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连忙止住他的话头,说道:“刘公子,若你没什么要事,就这样吧。8w·m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回家,长安城也不见得没有坏人。”这句话一语双关,可惜那刘公子已然昏了头,以他读过诗书的脑袋,竟然没有听出来。
“就算有歹人,这不是有韩姑娘在么?”那刘公子,似乎没注意到韩凤儿的不快,仍然是一脸笑容。却不知他的笑容在韩凤儿看来,就如同街市上那猪肉摊上挂着的猪头一样。
原来讨厌一个人,真的会下意识的与他远离。就好像当初不辞而别一样,韩凤儿就知道一旦被他缠上,那定然是阴魂不散的,被这刘公子纠缠不清。
韩凤儿没好气地说道:“我现在要回家,你莫要再跟着了。”
刘公子打蛇随棍上,追上去问道:“韩姑娘现在家住何处,我可否跟着一起去拜见一下韩伯母,说来也有一年多不见她老人家了……”
韩凤儿都有些佩服这刘公子的脸皮了,这么明显的拒绝,他听不出来,还是如此死缠烂打。﹍吧w·-o·m`这一次居然用上了拜见她娘亲这招,这厚脸皮已经厚出的新高度。看来他已然全忘了,自己是已经娶过妻室的人了。
想都没想,韩凤儿就直截了当地说道:“不行!”
刘公子愕然,追问道:“为何不行?”
这回轮到韩凤儿要找借口了,好在练武之人的头脑也是很清醒的,想个借口也容易得紧:“我娘身体并无什么大碍,多谢刘公子挂念。成义上一科没中,现正温习经典。刘公子此去恐怕会打搅到他……”
还未说完,刘公子就抢着说道:“不打搅,不打搅,我也算是读书之人,与成义老弟可以相互印证,学业肯定会有精进的!”
韩凤儿听了这话也是无语。人家这样婉拒,这刘公子还是像牛皮糖一样,死缠着不放。她一个姑娘家,对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只好装作听不到,一个劲地低着头走路,脚程愈来愈快。
可怜那刘公子身体孱弱,并没有经过什么锻炼,哪里追得上暗暗使出了轻功的韩凤儿?再加上天色已晚。街上行人不算多,这让韩凤儿走得更加快了。雅﹏﹎文>>8﹍w-m
一开始刘公子还是能跟得上的,只是渐渐的,韩凤儿见到路上行人已经不多的时候,脚下暗暗加劲,一下子便把这刘公子抛远了。
习武之人,对环境的敏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韩凤儿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把刘公子抛远了。快步赶路下。就接近了长安城的春明门。其实韩凤儿的家,是在长安城城北。靠近光化门五里外。而春明门在长安城东边,虽不是南辕北辙,也算是越走越远了。
这都是韩凤儿细心,努力不让刘公子查出她家所在。说起这个刘公子,也算是一号人物。他本名刘琦,他的父亲刘同。与韩凤儿的爹爹韩伯珂是同乡,自小一块长大。只不过后来韩伯珂科举屡次不中,一气之下便参了军。没想到科举不成的韩伯珂,居然在军中混得如鱼得水,很快便升了幽州游击。并在与辽国一战中成名,后来官拜幽州安抚使,俗称帅司。只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谁能料到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名声在外的韩伯珂居然会卷入一场政治斗争之中,被贬官不说,还在流放途中丢了性命?
倒是刘同幸运得多,科考一次就中,虽然是进士乙科很后的排名,苦等实缺很久,但也等到了一个知县的实缺,算得上是春风得意了。与韩伯珂相比,刘同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在官场上没有什么作为,但一直活得很滋润,前不久还被朝廷任命为寿州通判,也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
这打小认识的两人,命运完全不同。一个四十多就撒手人寰,虽然在青史中留下美名,但也不能否认韩伯珂人生结局是一种悲剧。而刘同则悄然升官,现如今也算是有头有脸。孰高孰低,实不可妄下结论。
而刘同怕刘琦不学好,并没有拖家带口,把全家迁往寿州,而是留在了舒州。这样的处理,也是为了照顾韩伯珂遗孀。毕竟交情在那,如果不帮他们,这名声传出去,说不定会被人诟病。这做官最在乎官声,即便是小细节,也要尽善尽美。否则因此丢了官,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这样,刘琦与韩凤儿在淮南西路的舒州第一次见面。结果一见之下,刘琦便倾心于韩凤儿。刘同知道后,怕刘琦真的不顾一切要娶韩凤儿,便一力做主给刘琦定了一门亲事。在这个成亲要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刘琦又是个孝子,反抗都不行,在一年多以前就和舒州一个大户人家的闺女完婚了。刘同是怕朝廷有人就此事弹劾他,二来这韩凤儿不懂女诫,不习女红,反而舞枪弄棒,也不符合刘同的审美,两人就此形成了一段孽缘。
那刘琦确实是一个痴情种,成亲之后,对原配夫人也没多少感情,反而念念不忘不辞而别的韩凤儿。找不到韩童来到长安城,没想到两人缘分未了,真的就碰上了。
韩凤儿自然是知晓刘琦的一切的,当初她对刘琦也没什么感觉,觉得他的性子过于文弱,非她理想夫君。知道了刘琦定亲之后,更是暗中偷乐,以为就此摆脱了刘琦的纠缠。却不料今日再次碰上,这刘琦不仅没有死心,反而更加帜热,让韩凤儿实在无法招架。实话说,这刘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