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书友将细腻进行到底的打赏!)
“谁?”秦明闻得此言,连忙一个旋转,护在了苏轼身前。>﹏8w=w-w=.·同时做出搏击的姿势,一只手伸进了怀中,握住了藏在怀里的匕首。
秦明身为教习,果然是有他的本事,起码反应就比其他学员快了一拍。秦明防守到位之后,其他学员才反应过来,团团把苏轼护在了中间。
这都是因为他们在说话间,放低了警惕心。都听秦明讲故事去了,连周遭环境,都不曾注意。这不,何时蹦出个人来,他们都不知道。
苏轼一阵无奈,若是此人真的要行刺,哪里还会预先出声提醒?心中不由对他们的专业程度,有了深深的怀疑。推开了固执护在他身前的秦明,给了他一个眼色,然后说道:“这是人家在接我的话头,你们这么紧张做甚!”
秦明低声说道:“此人出没如鬼似魅,看来是个高手,不得不防啊!”
苏轼刚想说话的时候,那人叹了口气道:“老了,终究没你这娃子这么有朝气了……”说罢,颤巍巍的走出一个拄杖老人来。
只见这老人红光满面,皱纹都极少。须发虽白,却精神矍铄。吧﹏w`w-w=.-虽然拄着拐杖,脚底下却是极稳。一看便知是一个保养得体,生活异常幸福的老人。
苏轼一拱手,施以晚辈长揖礼道:“这位老丈,可有何见教?”
老人笑吟吟地说道:“指教不敢当,乡村野夫,只敢狂言几句耳。如若公子不嫌弃。请往老身寒舍一坐。吃茶论道。”
苏轼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秦明一时间没听明白,见苏轼转身就跟着走,吓得秦明连忙拉住他,说道:“你真的要去?”
苏轼低声说道:“你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这老丈,一看便是德高望重的人,所知道的事情,肯定比那农户知道得多。我们去探一探他的口风。也不见得有什么吃亏。”
秦明听了,便有些动摇了:“可看他的模样,不像个普通人啊!”
苏轼淡淡地说道:“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还保不住我一个?”
秦明苦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人家想害你,我们再多人又有什么用!”
“难道在这村里,就没有暗箭了吗?你想太多了,世上还是好人多。___吧﹏w=w-w`.以我看来,那老丈眼神清澈,不似一个大奸大恶之人。相反。能背诵得出《岳阳楼记》的,我也不相信他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苏轼淡淡地说道。执意跟着老丈往村头走。
其实,看那老丈一身完好的衣裳,虽然不是很富贵,但起码没有补丁,用料也是昂贵的蜀锦,苏轼便知道,他八成便是那农户口中的宋老爷了。能在这偏僻之地,穿得起这样的衣裳,除了地主乡绅,又是何人?再加上他走的方向是在村头,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
跟着老丈来到一个不算气派,但拾掇得整整齐齐的小院前。那正在扫地的家仆,见到那老丈,都恭恭敬敬地鞠躬叫道:“宋老爷!”
老丈含笑点了点头,一路领着苏轼来到了厅堂之中。苏轼注意到,他的家中,栽满了青竹,心道:“原来也是一个爱竹之人!”
苏轼极其爱竹,世人皆知。一下子见到了如此多种类的竹子,不禁对老丈刮目相看起来。原以为不过是读了点书的老人罢了,没想到对方的思想境界竟如此阔达。
分主客入座之后,老丈唤来俩孩童为他们斟茶,看着孩童熟悉的动作,苏轼还以为是两个小书童。没想到,那俩孩童斟完茶之后,便立在老丈身后,说道:“爷爷,都为客人斟茶了。”
苏轼不由地大惊,由衷佩服道:“老丈家教甚严,我等佩服!”
老丈挥了挥手,说道:“礼多人不怪,乡野之人,不懂尊客礼数,胡乱来的,尊客莫要见怪。尊客,想必已然猜到,老身便是这宋家村的里正。宋六郎跟你们所说的,宋老爷。这村也不大,有外人来的时候,总是有人来告诉老身的,尊客莫要奇怪便是!”
苏轼听了,连忙起身说道:“失敬,失敬!入乡随俗,怎敢相怪?”
老丈笑着示意苏轼坐下,才说道:“尊客莫要这般客气,老丈信奉宾至如归,过门即是客,就当做是自己家一样便是了。先前听得公子吟诵范相之《岳阳楼记》,一时间感慨颇多,才忍不住接了话头。如有冲撞之处,还望见谅!”
苏轼笑道:“有老丈这等知音,乃是范相之福,我等又哪敢怪罪?可惜范相早逝,不然哪里轮得到杨太师作威作福,把持朝权,架空圣上?”
苏轼生性耿直,这话说出,也是出乎内心。他原先入狱,便也是这等言论,被二五仔告发,才惹来眉州知州,把他锒铛入狱。苏轼这人,有一句说一句,不然正史上政治觉悟这么低,死扛王安石,最终自己一生郁郁不得志了。
见苏轼把话题说到这,老丈回头说道:“你们去玩罢,记得带上阿福!”
把两个天真烂漫的孙儿支开之后,宋老爷缓缓地说道:“若非圣上亲政,公子这番话,便可入狱了。”
苏轼苦笑一声:“实不相瞒,在下年前才从狱中出来。”
老丈叹道:“年青人,总是要有些朝气好。要是像我这个糟老头子,暮气沉沉的,甚么也做不完。既然圣上下旨,不以言论论罪,今日老身便学范相,倚老卖老一番,道些朝中之事。”
苏轼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