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目如画,比那姑娘家还要秀气漂亮,这漂亮放在别的男子身上可能会觉着过于阴柔,可放在面前少年身上不觉得突兀,反而浑身透着淡淡的书卷气,再配他那一身天青色竹叶纹的直裰,就那么一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一看就给人一种好感。
看他的表情两人明显是认识的,而且还是关系不一般的那种,到底是谁呢?
“表少爷”兰香荷露刚站定看到了面前的少年忙施礼。
表少爷?
?
江南谷家的?看情形不像,如果是谷家的因该去花府,花府在镇南,而这条街在西北位置去花府的话走不到这儿。
哦,对了祖母是镇北闽家小姐,闽家的公子也该叫“表少爷”,而且去闽府正好要经过此处。
叫闽表兄?
会不会是西府那边的亲眷呢?
俩该死的小妮子,不知道你家小姐刚接手业务么?这是要考脑经急转弯么?不会连姓一起叫啊。
不管了,叫表兄吧,保险点。
一声表兄入耳,闽浩清面色一黯,表兄?那个开心时眉眼弯弯笑嘻嘻的叫自己“闽七哥”,生气时跳着脚对自己大声吼:“闽老七,你给我等着!”的花千月叫自己表兄?
她这是怨自己吗?怨自己表叔过世没有过来?我也想啊,可……
表叔过世,自己正跟着父亲在荆州办事,等接到消息事情已经过去大半月了,想着就是赶回去也赶不上了,索性等事情办完再回去吧,这不事情一办完就急急赶回来了,本想先回家趟再去府上拜会,没想到还没到家在这儿遇上了。
一路上的焦急和初见的惊喜在一声“表哥中化为泡影。”
看到闽浩清的面色不好,花千月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叫错了,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花千月讪讪一笑咳嗽一声,顺手把自己刚刚咬过一口的糖葫芦递上去:“这个很甜,你吃吃看”
闽浩清一愣,玄即嘴角就翘了起来,而且越翘越高。
花千月说完,就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正想把手缩回来,不想却被抓住了手腕,眼睁睁的看着闽浩清咬了一口糖葫芦,松开了自己的手腕,道:“确实很甜。“
花千月眼睛瞪的老大,古代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么?虽说自己适才咬了一整颗的山楂,总也是自己吃过的吧,他这相当于吃了自己的口水。
花千月脑子里蹦出后世里共喝一个水杯,相当于间接接吻的说法,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看着眼前云淡风清落落大方的少年,花千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兰香荷露两个脸都绿了,这表少爷也太过份了,男女授受不亲,私下收受礼物都是大不敬,这可比私下收受礼物严重多了,虽说两家有意把你俩成凑成对,可不还没下定么。
嗯……那个……虽说貌视我家小姐主动的,那也是我家小姐脑袋受过伤,脑子不清楚……总之是表少爷的错。
闽浩清暗自懊垴冒犯了花千月,花千月会不会因些看轻自己?又思付花千月蒋来会是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妻子亲密不算冒犯吧?
正在那给自己打着气,见兰香荷露两个眼冒绿光恶狠狠盯着自己再也绷不住了,丢下句“明天再去府上看望你和姑奶奶”落荒而逃。
花千月想哈哈大笑,见两丫头盯着自己,好不容易把笑逼回去,认真的问了道:“刚才那人谁啊?”
看着兰香荷露一副要炸毛的模样,再也忍不从住大笑起来。
翌日闽浩清果真来了,花千月这才知道他是闽老夫人的亲侄孙,是闽老夫人二哥的嫡长孙在家排行第七,别看年纪不大,已经是父亲的生意上的好帮手了,闽二爷出门做生意基本都会带上他,闽老夫人很高兴留着说了半日的话又留了午膳才让回去。
花千树从学馆回来看到闽浩清给他带的礼物,笑的眉眼弯弯直问闽七哥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来这家伙在花府也很受欢迎。
接下来的几日花千月都没有出去,一直在考虑怎么才能帮到花家。
想了几日还是没有头绪,反而弄的心情沉重,花千月想去花园散散心,也没叫上兰香荷露自己一个人向花园而去。
清晨的花园清幽而美丽,花朵上都带着点点露珠,花千月坐在紫藤架下的秋芊上默默的想着心事。
慕得前面小径上有道人影一闪而过,看背影好像是自己的弟弟花千树,一大早的他到花园干什么呢?
花千月好奇心大作,看准方向跟了过去。
只见花千树七拐八弯的越走越偏僻,在一座竹亭前的桂花树下停住。
花千月躲在一座假山后面好奇的看着。
花千树抚摸着桂花树眼泪簌簌而下,“父亲您知道吗我很想您,昨晚我又梦到您了,梦到您带我看烟火,还给我买糖人……”说到这里花千树停下来笑了下,擦擦眼晴“您知道吗?我总觉得您还没走,过几天您还会回来,还会像往常那样抱抱我、考考我的学问……您放心……当初您和我一起种下这棵树时对我说的话我一直记着,一个字都不曾忘记……您知道吗您刚走那会……”又停顿了下
长长的沉默之后又道:“您说过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作为一个男子汉我会好好保护母亲和姐姐……”
花千月用手死死的捂住嘴,一路狂奔而去。
花千月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前总是笑眯眯的无忧无虑的小男孩,原来内心背负了那么大的伤痛,承担着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