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村民都惊奇地盯着丕平,上下打量,目光聚焦在他胯上,丕平一阵难堪,忙将材禾从肩上移下,挡在身前,借以遮挡下体。
来到小毛孩家中,丕平将材禾丢到灶房,里外看了一遍,家中没人,他问小毛孩道:“你爹娘呢?”
小毛孩道:“爹去山里打猎去了,娘亲和妹妹到村长家去了。”
丕平心中一喜,家中没人,正好拿几件衣服穿。
他也不客气,进入里屋,翻弄一阵,找出一身行头,迅速换上,这衣服比较宽大,似乎小毛孩的父亲很强壮。
小毛孩见他穿了父亲的衣服,满脸不高兴,跟在丕平屁股后面,道:“你干吗穿爹爹的衣服,爹爹回来,要生气。”
丕平懒得理他,感觉肚中十分饥饿,在漆黑隧洞中不知穿行了多久?喉咙都快伸出一支手了。
他来到灶房,揭开锅盖,见里面有几块米饭锅巴,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就往嘴中塞,又去水缸里拿了水瓢,“咕嘟咕嘟”地灌下一大瓢凉水。
正惬意间,忽地一粗哑的嗓门道:“你是谁?”
丕平一惊,回头看见一浓眉大汉,虎势眈眈,右手一把乌黑猎叉,左手几只山鸡野兔,站在灶房门口,一身野气带着血腥,有如门神一样,让人望而却步。
这人自然是小毛孩的父亲,此屋主人,丕平双眼一转,笑道:“大哥回来了,兄弟已经等候多时。”
大汉警惕地扫视他一眼,沉声道:“我认识你吗?”
丕平依旧面带笑容,道:“我叫丕平,过去和大哥不认识,但从今儿起,咱们就认识了。”
大汉进入灶房,放下山鸡野兔,却未将猎叉放下,仍旧攥在手上,回头对丕平道:“你怎么穿我的衣服?”
丕平乃是痞子,头脑十分灵光,撒谎道:“实不相瞒,我路遇劫匪,全身上下被抢精光,连块遮羞布都没有,这才被逼没法,拿了大哥的衣服穿。”
大汉点点头,问道:“你是哪儿的人?”
丕平穿越而入,根本就不知道此为何地?他拍了拍脑门,很痛苦地道:“不记得了,那帮劫匪十多人,其中好几人砸了我几捧,昏昏忽忽的,记不起家在什么地方了?”
大汉将猎叉搁在一旁,叹道:“世道不平,山匪猖獗,你先给我去堂屋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