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若兰的脸色很是阴沉,而小喜她们在她的一声轻喝中也瑟瑟的停下脚步。
“你们是哪个宫的丫头,怎么能这么在皇宫中乱窜,成何体统!还不快跟我回去。”若兰从后面匆匆赶上,竟是越过年年直接对着小喜出声喝问。
年年刚想出声反驳,若兰却冲着年年亲切的笑了笑,而那一双眼中满是警告之味,“姑娘,虽说你是公主的近身侍女,但这是我苍夜皇宫之事,我替皇后娘娘调教下人,还希望外人不要插手为好。”她将外人两字咬的格外重,摆明了让年年难堪。
年年厌恶的皱皱眉头,虽然她不在乎若兰如何说,可是若没有小喜她们带路,她就不知该如何去皇宫北角的花苑。
“死丫头,还不快给我过来!”只见先前说话那个宫女突然挽起袖子上前一把揪住小喜的耳朵,将她往自己身后拽去。若兰身后其他几个宫女见状也不客气的去扯年年身旁其他几个小宫女。她们到底年长,一时间将几个小宫女吓得轻轻抽泣,瑟瑟的跪倒在地上。
年年俏脸一寒,上前一把拍开那名宫女的手掌,将小喜拉到自己身后,站到小宫女与若兰一行人面前,“若兰姑姑,我今日要去皇宫北角的花苑,这几名小宫女是我家公主留给我,为我指路的,并非是故意在这皇宫中乱窜,还请若兰姑姑行个方便,让我们走吧?”
若兰冷冷一笑,上前一步,贴着年年的耳朵道:“也是,你既然要修复那魂石,必定要将魂石中的花复原,不过我看你就是在说大话,三日之后,不,应该是两日后了,若是你拿不出这魂石,放心,我会求皇后娘娘不杀你的。”贱人,等你落在我手上,必定让你将我受的屈辱百倍偿还!若兰的眼底浮现一抹狠意。
年年听出她话中的不善,心中一冷,她虽然不明白这个若兰为何看她这么不顺眼,可既然她对自己明确的表示了敌意,那就不能怪她了!
年年瞄了一眼满眼通红的小喜,后者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楚楚可怜的望着她。年年的嘴角挂起一朵邪气的笑容。她上前温柔的扶起小喜,轻轻揉了揉她的耳朵,问道:“疼不疼?”
小喜吓得一哆嗦,“不,不疼。姐姐,啊不,姑娘,我们还是快走吧!”小喜眼中充满了焦急,若兰姑姑是皇后的近身侍女,连许多不受宠的主子见了她都要客客气气的,她们这样的下人根本不敢得罪她,此时见年年完全无视若兰的样子,以为她只是随公主初入苍夜皇宫,不晓得她的权利之大。
而年年却笑得一脸轻松,只见她睁大眼睛认认真真的对小喜说道:“小喜呀,你这样说假话可不是好孩子的作为哦,你看耳朵这么红,怎么会不疼呢?既然疼的话——”年年故意拖了长音,“那就应该让动你的人更疼才对啊。”
年年话音刚落,只见若兰身后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宫女在下一秒便双手捂着耳朵尖利的叫起来。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若兰一愣,反应过来后怒视着几人,责骂道。奈何她们脸上浮现出深切的痛苦之意,根本不听她的话。
尖利的哀嚎声好像点了火的爆竹,在皇宫深处轰然炸开,不多时,便有一队卫兵、各宫的太监宫女闻声赶来。而此时,那几个宫女早就已经疼得满地打滚了。
小喜和其他小宫女呆呆的愣在原地,若兰也被这场面弄的焦头烂额,只有年年笑吟吟的站在一旁。水蓝色的宫装前坠着的流苏迎风飘舞,清丽的少女含笑从容而立,精致的眉目间充满举手投足便能俯瞰众生的魅力,让人情不自禁心生仰望之意。
“小喜现在还疼么?”年年轻轻问道,声音似能分金断玉,让人听了甚至生不出说假话的念头。
“不,不疼了。”同样的回答,这一次,小喜却是真的不疼了,她心中满满的都是对年年的敬畏。
年年抬起玉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耳垂,将一绺落发捋到耳后。一双妙目漫不经心的看着狼狈的众人。
躺在地上的宫女逐渐止住了痛苦的嚎叫,她们纷纷从地上狼狈的坐起,双手放下时,所有人都看到她们双耳周围的一圈血色红痕,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狰狞刺目。
若兰凶恶的瞪着年年,“好一个装神弄鬼的丫头!居然公然在皇宫中行凶,此事我自会禀明皇后娘娘,我看这回公主如何护着你!”
年年却一脸无辜,双目惊恐的看着若兰:“若兰姑姑,这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就好端端的站在一边,见到小喜面色痛苦难忍,忍不住才出声安慰她,但奴婢只告诉小喜恶人自有恶报,既然做了恶事,上天必定会降下惩罚,让她不要害怕。奴婢从始到终可什么都没做,这里人这么多都看到了,若兰姑姑怎么偏偏将这么大的罪责往奴婢身上揽呢?”说着说着竟然有了哭腔。
若兰气的直发抖,连说了两个好字,她环顾四周,只见人越来越多,明白今日不能将年年怎么样了,而且她也真的没看到年年有任何异动,于是只能恶狠狠的瞪了瞪年年,带着一众宫女狼狈离去。
“姐姐?”小喜拉了拉年年的衣袖,“是姐姐将她们打走了是么?”其他几个小宫女也围着年年,一脸崇拜。
年年吐了吐舌头,她听到四面八方有越来越多的人正往这边赶来,心中知道得赶快离开这里,她的灵力早在第一次泡过灵泉水时便能支持她隔空取物,但同时扭扯几个人的耳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