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仓成顿感事情不妙,立即吩咐人把在家的主事镖头全叫到正厅议事。等了半天,原本的八个镖头却只来了一半,心中深觉不安。
就在此时,听到一个阴测测,有些尖细的声音在半空冷笑道:“斩总镖头,久违了,难为你这么费心,把人都叫齐了,等着一起结伴去那阴曹地府吗?”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大吃一惊。
斩仓成只感觉头皮发麻,深吸一口气,沉吟道:“斩风镖局对明月山一直是礼敬有加,从来没甚么地方开罪了他们。连山主派人来寻我晦气,那为了甚么?”
“你说为了什么?”那阴测测的声音冷笑起来,“你养的好儿子,骄横的狠,一言不合就把我的儿子给杀了,你说这账怎么了结?”
斩仓成夫妇听此,倍感无奈。良久,斩仓成才揣度着说:“连山主,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雷儿失手杀了你的弟子,本是有错,可你已经伤了我斩风镖局三条人命,我们也认了,只希望此事就此揭过,以后每年我们送往明月山的银两翻上一倍如何?”
“哈哈哈,斩总镖头真是财大气粗,这是要拿钱买我弟子的命不是?”那连山主,始终不露面,但说话语气依旧尖酸刻薄,“可是,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好多东西,不是银钱就能了断的...”
“那是当然,连山主借口一个小妾的儿子丢命来寻斩风镖局的晦气,这明摆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不是一点银钱就能打发的。”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声音忽近忽远,却清晰可闻,明显又是一个武林高手。
“谁,是谁,醉翁之意?放你娘的狗屁。”连山主听到有人语出讥讽,且隐隐有所指,就破口大骂。
“怎么,连山主小妾都有十几个,儿子也有七八个,死了这一个有什么打紧,不如就答应了斩总镖头的提议,你好我好大家好,多美的事。”那声音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有种的你站出来,藏头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这话刚一说出,就感觉不妥,连忙岔开话题说,“你到底是谁,说我有图谋,你倒说说我图谋什么?”
“明人不做暗事,听说你明月山对斩风镖局的惊风十三剑很是在乎,莫非?”那声音还没说完,那一直隐藏不露面的连山主顿然从一座房屋破顶飞出,随手甩出一把飞镖,向着那刚才说话声音地方激射而去。
可似乎飞镖并没有击中那说话之人,但那插话之人却再没继续开口。
十几丈外的一棵古树上,一个青年男子用手捂住已经被飞镖划破的臂膀,连忙低声叫喊:“师妹,小师妹,快拿解毒药来,这飞镖有剧毒。”
只见一青衣女子,一踮脚尖,纵跃上树,连忙给那男子递过去一粒丹丸,又掏出小瓶道出粉末在那男子伤口处,看那伤口处黑血蔓延,惊呼:“师兄,这毒委实厉害,我们快些走吧。”
“可惜,师傅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那男子被女子扶着,跃下树,飞掠而去。
那连山主见插科打诨的人被打发掉后,就径直走向斩风镖局大院内,只见他仅有五尺多的身高,明显一侏儒。
但他面前的斩风镖局一帮人,明显很是惧怕。
那斩仓成起初还以为有高手帮忙,心下有些可靠,但没想那人不济事,被这连化为毒镖惊退,心下更加踌躇不安起来。
那连山主在斩风镖局一帮人前面两三丈外站定,冷冷的看着斩仓成夫妇,犹如看死人一样,阴测测的开口道:“斩总镖头,你说想了解此事也不是不可,但得依了我三个条件。”
“连山主,请说一说是什么条件?”
“爹。”斩雷见那连山主提出条件,就感到后背一片寒冷,想阻止父亲答应那些条件,但被斩仓成制止。
“好说,其一嘛就是你说的每年孝敬我明月山的银子翻上一番;其二就是让你这儿子在我面前自废丹田,并断其一臂;其三,就是听说你祖传的惊风十三剑端的是玄奥无比,老道我想观摩观摩。这三条,你若依了,此事就算揭过,怎么样?”
斩仓成还未表态,那斩仓成的夫人雷氏就上前一步,左手抱着一把长刀,右手指着连山主,怒目圆睁,大声呵斥:“连山主,你也欺人太甚,小一辈的失手过错,也是无心,你如此咄咄逼人,明摆着就是置我斩家于死地,你若真是英雄好汉,咱们明刀明枪的决一死战。你这般要挟小辈,武林中有谁瞧得起你?”
斩仓成听此,连忙低声道:“夫人,暂且忍耐。”
“真是威风啊。不愧是离火岛雷家千金,性子火爆的紧。”那连山主仿佛很得意的说,“你既说要和我真刀真枪比试,那我就成全你。”
他说着就上前两步,掏出一把飞镖暗器,二话没说朝着雷夫人面门直射,这忽如其来的招数呼的雷夫人脸色大惊,连忙抡起大刀来遮挡,然而叮当一声,那大刀虽然挡住了暗器,但也和暗器一样,双双应声跌落在地,她居然被人一招打掉成名武器,看来对手实力远在其上。
那连山主见此,哈哈哈放声大笑起来:“离火岛雷家,不过尔尔。”
“怎么样,斩总镖头,你可答应我的提议?”
“连狗贼,你听着,我们宁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提议。”那雷夫人被如此羞辱,自然激愤不已,熟不知早已上了那连山主的激将之计。
让斩风镖局愈发被动起来。
“看来,今天连山主是不肯放过我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