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她人听了哈哈大笑,芝雪便嘟了嘴,因为热,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倒也十分健康炫目。她的目光落在芝虹手头边姜黄色的xiè_yī上,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取笑芝虹道:“芝虹姐姐有那个闲心管妹妹,还不如多管管自己。”
夏莫然等皆不懂她的意思,一时睁大了眼好奇地看着她。
芝虹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芝雪指了那xiè_yī便道:“揣着明白装糊涂呢c姐不该快点绣自己的嫁衣么?”
芝虹和张冬来要好已经全府皆知了,张大娘为芝虹能看上自己的二儿子喜不自禁,今儿个一大早就来梅园提亲了。夏莫然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不但给了一千两让张大娘充门面,还允诺会给芝虹一笔丰厚的嫁妆,把张大娘乐得一早上嘴巴都没合上,当即拿出黄历,定了冬天十二月初八的吉日。
古时候姑娘都是自己绣嫁衣,还要做新郎的衣服,被面枕套等,没个几年弄不下来。夏莫然看着时间紧,被面、枕套等东西便让玉绣坊的绣娘帮着做了,可嫁衣等也十分耗时,虽说离冬天还有好几个月,也十分赶了。
芝虹听芝雪大咧咧就把自己的亲事说出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意又冒了头,脸颊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夏莫然见状笑得前俯后仰,嘴里嚷嚷道:“是本秀的不是,那xiè_yī芝虹你别做了,快快绣嫁衣吧,到时候漂漂亮亮地出嫁,让芝雪眼红去。”
一个听了咕哝道:“奴婢才不眼红呢,眼红的是芝晴姐和芝玉姐。”
另一个抗议道:“连秀你也打趣奴婢。”
正说着芝晴也进来了,见屋子里的人都一脸笑意,刚又听见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便问道:“发生了什么好事不叫奴婢知道?”
芝玉怕芝雪再打趣她和冥一,忙把芝虹的事讲了一遍,芝晴免不了又调侃了芝虹几句。
弄得最后芝虹不好意思地避了出去,芝雪也领命去小厨房了。
芝玉见主子有话要对芝晴说的样子,也找了个借口出了房门。
夏莫然便坐直了身子,把书合上放到一边的懈上问道:“见到王爷了没有?”
也不知闹什么别扭,夏莫然今早派人去七王府送拜帖,说要见宇文谨,结果慕容管家见的人,说七王爷昨天伤了手,不便见客。
那点子伤有什么大碍?再说手受伤跟能不能见客有什么关系?夏莫然气恼,但心中记挂着取消与太子婚约的事,少不得又让芝晴去了一趟七王府。
芝晴知道她心中着急,也不卖关子:“见到了!”
夏莫然闻言心头一颤,忙不迭又问:“他怎么说?”
“他说答应秀的会做到,只有一点,为避免别人说三道四,胡乱猜测,最近秀都不要出门了,白天晚上都不要出门,别想着见什么人,他会派冥兰冥秀看着的,秀想去的地方也有人看着。”
那个小肚鸡肠的,不就怕她会去见宇文哲吗?夏莫然撇了撇嘴,有些抑郁,宇文哲毕竟是为了她才受的伤,也不知那条手臂要不要紧,就这样不闻不问的,合适吗?
虽然有些不满宇文谨的独裁,但一想到压在头上几年的婚约即将取消,她还是挺高兴的,在这关键时刻,还是不要违背宇文谨意思的好,横竖也就几天的时间,相信宇文哲会理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