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跟着她进宫,看着宫女们服侍她换下衣裳,取下流苏等物。 她躺在**笫之上,抬头看了看笑容满满正在宽衣的他。翻了个身就不去理会。
许久才觉得四周暗下来,听见咔的一声宫门关了,感觉到身旁一人躺下,手环住她的腰肢:“怎么了?”
“你今日已经问了很多句怎么了,不必再问了,我累了,想睡了。”说着就闭上眼睛,可是今日之事如同洪水一般涌来,杏冷这个样子又很难让她可以安心睡下。
虽觉困意,可是实在难安心睡下,故而翻来覆去,辗转难测。
忽然腰被紧紧环住,身后有微烫胸膛,淡淡的茶香环绕在鼻尖,只听见他略有些慵懒的说道:“你倘若再这样下去,不好好的睡觉的话,那样我就会忍不住发问了。”
她这才闭上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只觉得身旁一轻,本来就要坠入梦乡的她,猛然醒过来睁开眼睛。许久才觉得他又回来了,带着一些冷意。
屋中本来就燃着清冷梅香,可是他起身之后,就换成了比较低沉的香,不过她闻着甚是觉得心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雨已经停了。昨日的一切都过去了,只不过杏冷的眼睛微肿。
杏冷给她馆发之时,她看着铜镜中微红眼睛,道:“你昨日回来得这样晚,是因为等我吗?”
杏冷拿着木梳愣了愣:“是。”
“昨日灯节,你应该在外游玩游玩才是,我出茶楼之时已经是黄昏,而马车从那个地方到宫城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加上人多马车不好快行,就更加耽搁时候了。”
杏冷低下头,帮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
“你应该是出去逛逛才回来的。”她看见杏冷梳头发的手愣了愣:“你为何哭啊,是不是昨儿见了让你伤心的人了?别说不是,昨日雨水挡着,你否认我也认了,可是今日你眼睛肿成这样,你再不认……”
“是。”杏冷打断她的话:“娘娘问我什么我都愿意告知娘娘,可是这件事,娘娘还是不要问了,请娘娘答应奴婢。”
她转过身:“倘若是别人我还不想管呢。”她笑了笑道:“放心,我不会问的。只是不要哭得这样伤心了才好。”
杏冷听见这句话就怎么也止不住眼泪,问道:“娘娘,当初皇上如此伤娘娘的心之时,娘娘是怎么做到不伤心的。”
“没有人可以做到不伤心,不过就是对外人强装坚强罢了。”她起身,直接拿过一条青色丝带,把头发简单竖起就好了。
给外面守着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拉过杏冷坐下:“不过就是装的,自己私底下终归会撑不住的。”
不过一会杏冷就哭得泣不成声,她喝了口茶,递给她一块帕子。
杏冷抬头看了看她,道:“娘娘。”
“如今你就别把我当成娘娘了,你就把我当成是知己就好。”她打开扇子摇了摇:“让我猜猜,是不是他们总说俗语说,外面都说,我说这些话来伤你的心啊。”
杏冷点了点头,听见这些哭得更加厉害的。可是一不小心就哭岔了,咳嗽了好一阵子,她抬手拍了拍杏冷。
不一会,宫女就端上了酒盅,抬进来两大坛酒。她摆了摆手,让她们都下去。
她直接开了酒坛,倒了两盅递给杏冷,道:“酒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解忧,它可以让你看透人生,两盅下去,想来你就会忘记烦恼了,来。”
杏冷摇了摇头,含糊道:“娘娘厚爱,可是杏冷实在是。”
“以前菊儿她们经常和我一起吃饭,一起喝酒玩闹,甚至如今你也开始和她们开始取笑我了,你有什么不敢的,坐下。”
杏冷听着她这样强硬的说出这句话,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再拒绝可是十分扭捏了,故而就把酒盅抬到眼前,一口气喝了下去。
她笑了笑,不过只是浅尝,看着她这样一盅接一盅的灌醉自己,不阻拦:“倘若是因为那个男子不要你了,那样你断不用如此。”
这句话让杏冷灌酒的手顿了顿,抬头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你是想问我如此知道的吗?”看着杏冷有些迷茫可爱的模样,乖巧的点了点头,不由失声笑出:“我心不冷,你如今体会到的,我都体会过。故而看你言行举止,就能猜出七八分了。”
“可是娘娘和皇上最终也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杏冷话语中有些不甘:“倘若娘娘当初一气之下改嫁的话,那样就不能等到皇上来找娘娘,也没有今日这般圣恩,隆**了不是吗?”
这句话说得心直口快,让她面色一僵,如同一把利剑一般让她不懂得如何的回嘴。
许久才抬头,看了看窗外几颗梅花树,道:“是啊,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都要讲究一个缘字,倘若你我二人无缘的话。倘若当初陪着他来到凉城是其他人,想来就没有今日你陪伴在我身旁,也没有如今这般饮酒来得**快。”
“是。”杏冷含糊的点了点头,拿起酒盅,借着酒劲,壮着胆子碰了碰她的酒杯,道:“娘娘圣明,娘娘说什么都是对的。娘娘神机妙算,我在宫中之时就听说很多关于娘娘的传闻,娘娘这双。”
说着就扑上去握住她的手,来回抚摸了几回,才心满意足:“这双手,虽然拿不起,耍不起大刀,可是仗着这双手就可以轻易的改变朝中的行事,翻云覆雨。助君上夺得如今的至尊之位。那个时候我真是十分羡慕娘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