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杏冷识相的接过赵妈妈手中的托盘,赵妈妈喝了一杯仔细品品,可是愣是没有品出什么别的滋味来,只好疑惑的看着李颜夕道:“还请秀明说,我真的尝不出什么别的滋味来。毕竟我没有喝过宫中之酒,可是这酒都是按照娘娘给的方子酿的,应该不差什么不多什么才是。”
“不过就是多了一味胭脂而已,想来酿酒之人应该是一个女子。”李颜夕眉眼带笑,笑着打趣:“而宫中酿酒之人应该是男子居多。宫中的桂花酒多为苦涩,实在不好。而红颜阁酿的酒多为醇香。”
“秀说得是。”赵妈妈略有无奈,看着李颜夕眉开眼笑的样子,只能笑着应和。
“你没有尝过宫中的酒,自然是不知道宫中的酒和红颜阁的差别。”李颜夕看着她这样就服软,不争辩几声,顿时觉得没趣。
李颜夕伸了一个懒腰,刚刚等了那么久,然后又说了那么多的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
加上刚刚费神了,就觉得有些困了。道:“每日都要睡上一个时辰,如今就要到正午了,就安排一间客房让我好好的歇歇吧,毕竟离着晚上赏灯还有些时候。”
“秀难道不先用膳再睡吗?” 李颜夕摆了摆手道:“留着肚子等今晚的灯会,今早吃早膳吃晚了。”
赵妈妈就立即的叫人下去准备,没一会功夫就收拾出一个干干净净的屋子来。
李颜夕褪去衣裳,往**上一躺,过得十分的惬意。
就这样一觉睡到下午,李颜夕才悠悠醒来。只见杏冷靠着**沿,手撑着头,正在打瞌睡。
李颜夕小心翼翼的做起身子打量着昏昏欲睡的杏冷,口中数着数,在李颜夕数到第十下的时候,杏冷就撑不住,倒在**上了。
李颜夕抬起手戳了戳她,只听见她含糊说道:“娘娘就让我略歇歇,前两日皇上忽然对娘娘大发脾气,之后又对娘娘那样好,想来应该是娘娘犯了什么罪过了。害得我们都守在门外,害怕皇上一气之下对娘娘做出什么事情来,就也不能寐,今日实在是撑不住了……”话还没说完就沉沉的睡去。
一句话让李颜夕十分的有感触,想不到杏冷竟然可以这样对待她。不由得有些心疼这个忻娘,本来应该到了嫁人的年纪,应该好好的出宫,好好的嫁人。可是就是因为她觉得她办事体贴,就强行把她留下来了,生生耽搁了她那么久。
她还可以这样尽心尽力的服侍她,真是一个好丫头。小心翼翼的起身,看了看沉睡着的杏冷,还体贴的帮着杏冷披上一件衣裳。
拿过自己的衣裳,换好衣裳之后,出门就看见已经换好衣服的舞姬,就问 :“如今也不是跳舞的时候,不过下午而已,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换好衣裳了?”
“秀,今日是七夕乞巧节,往年这个时候。很多外面的男子都会回来,一是为了看灯,二是来红颜阁。故而七夕是很重要的日子,赵妈妈让我们早些做准备。”
“噢。”李颜夕淡淡笑了笑道:“那你们去吧。”
舞姬之中有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本跟在舞姬之后。
见到李颜夕连头都不敢抬,本来就是红颜阁从外面捡来的可怜孩子,虽在红颜阁几年,终究还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可是胜在嘴甜,舞姬都十分疼爱她。
看见李颜夕如此和善,就舞姬中抬头看了一眼李颜夕又低头下去。
李颜夕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个人。正好赵妈妈过来,手中捧着一盆开得正好的君子兰。
看见李颜夕孤孤单单的在这里,道:“秀,起来了?”
“嗯。”李颜夕点了点头,低头闻了闻那盆君子兰:“难得这花开得这样好。”
舞姬行礼就要退下,李颜夕看了看那个孩子,道:“红颜阁什么时候收了这样小的孩子。”舞姬听见问那个孩子的,就连忙把孩子推到李颜夕面前。
“是前几年带进来的,大雨之时,我去荣公子府上回来之时看见了这个可怜孩子,就收留回来了。”赵妈妈把兰花放在一旁,不以为然。不过看着李颜夕身边没人,就忍不住问道:“杏冷呢?”
“杏冷这几日累了,我让她歇歇。”李颜夕随手摘了一朵兰花,目光就停在那个小的舞姬身上。
赵妈妈看了看她,许久才道:“秀身边也不能没有人跟着,既然秀喜欢她,就让她跟着秀吧,这小丫头虽然怕生,可是嘴甜……”
“不用了,处理掉吧。”李颜夕打断赵妈妈的话,看着手中的兰花。许久身边都没有什么动静,抬头看了看有些犹豫的赵妈妈,还有眼中已经满是泪水的孩子道:“既然是可怜的孩子,手中的茧子是怎么回事,她在这里这样久,你们竟然看不出来,实在是……”李颜夕欲言又止,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太明白太过伤人脸色了。
赵妈妈脸色有些不好,一手就拉起那个孩子的手。那个孩子却三下两下就挣脱了她的手。
手中一转,手中什么时候就多出了一把银刀。日光之下银刀反射出光,让李颜夕忍不住眯起眼睛。
一瞬间,就听见砰的一声。还没看清楚,那个孩子已经落在阁楼之下了,还带下了一截楼梯,李颜夕身旁多了一个黑衣人。
只见李颜夕来到长廊边上,往下望。看着底下的人,头发散开,血染白衣,周围都是妖艳的血,如同地狱尽头,阴阳交界妖娆盛开的彼岸花。
李颜夕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那个黑衣人。皱了皱眉,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