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里过来了一个小厮,听着并不像是太监,小厮行礼之后道:“皇后娘娘,侯爷说如今营帐建成还需得一些时候,请娘娘过那边去,喝两杯酒,赏赏‘花’,陪他说说话,别闷了。 。”
李颜夕点了点头,看了看苏若才离开,跟着小厮来到一颗桃‘花’树下,早就已经摆了桌椅,桌上是上好的‘精’致酒盏。李颜夕来到吕侯爷身旁坐下,吕侯爷本来是拿着扇子闭着眼的,听闻动静睁眼看了看她道:“你最近可好些?”
“不过就是前几天吹了冷风所以就染了一些风寒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的。你倒是会找地方,这样偌大的草原竟然可以让你找出一棵桃树来。”李颜夕拿过酒盏,知道吕侯爷提起这件事是有心的想要劝慰她两句,可她却不想提起这件事,就装傻。
吕侯爷笑了两声就摇了摇头:“你是个聪明之人,知道不能急功近利的道理,皇上接手江山到如今不过是几年的光景,你倒是一出手毁了太师慕容家,安家,前些日子还废了一个兵部尚书,还有接连的一些官员,‘弄’得有些人心惶惶,坊间也有些传闻传出来。”
“不过就是说我是红颜祸水,终究这个江山要毁在我的手上的这些话,你不用说,我自然都知道。”李颜夕喝了一盅拿过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盅:“这些那里有断过,你也知道如今朝堂是什么局势,即使我不这样做,终究再过几年皇上还是依旧会这样的,不过如今我做了这个出头的人,他们心中自然是容不下我。”
“我怎么会不知晓这件事呢,既然皇上过几年都会做,你又何必如此急功近利呢,反倒落得这样的一些骂声。”他放下扇子,拿起一旁的酒盏,小酌了一口。如今虽然是年岁以高,不过看着倒像是四十五十的人。
李颜夕不由的叹了口气道:“哪里是我急功近利,是有些人实在等不及了,既然是这样,那么就别怪我。名声我根本不把它放在眼中,不过就是脸面吗?谁没有丢过的一天啊。”
“你到也是洒脱,要是那个孩子有你这样洒脱如今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那个孩子十分乖巧,我本就不想她嫁入王公贵族之中,怕是那些夫人对她不好,又怕那些人娇生惯养惯了到底委屈了她,又怕那里那么‘乱’,她应付不过来。可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说着吕侯爷就想起了南曌那个皇子的嘴脸,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李颜夕听出来了吕侯爷说的是徐念,徐念那里是可惜两个字可以说的过去的。李颜夕拿着酒壶给吕侯爷倒了一盅酒道:“后宫之中远不如你想的那般,那个孩子也是个聪明伶俐的,想来她自然可以应付,你就不必担心了。”
吕侯爷看着李颜夕也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笑了笑道:“本来是要宽慰你几句的,可是却不想让你来宽慰我了,真是的真是的。”说着就笑开了,拿过一旁的扇子扇了扇。
李颜夕仔细打量了吕侯爷几眼,道:“你们当将军的是不是都是这样一副长相,坡有些小白。”李颜夕立即堵住嘴,吕侯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都是这么文文弱弱的,看起来都不像是将军的样子。”
吕侯爷笑了笑,说道:“小白脸?不过就是皮囊而已,谁看在眼中放在心上了。即使我这样文文弱弱的,不还是让他们闻风丧胆。可见战场之上看得是真功夫,而不是皮囊,刚刚你说你们,想来那个应该说的是静北。将军之中就他长得好些,倘若我还有孙‘女’,必然许配给他”
李颜夕喝了酒,点了点头默许了这句话,看着下面正在张罗的静北王爷,道:“我们在凉城的时候就见过,并非在宫中朝廷之上初次相见。凉城客栈之中,倘若无人告知,撇开身份不说,真的没有人会相信他是将军,因他举手投足都没有一个将军的样子,又长成这副病弱书生的模样。”
吕侯爷笑了笑道:“我初次见他的时候,也是许久之前,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倘若认真一些,必定会有如今的功名,或许是比如今的功名还要高上一层。”
李颜夕根本查不出来静北王爷的身份背景,只知晓他是苏州人氏,姓赵,其他的就一概不知道了。而红颜阁也没有办法找到什么,有时候他会帮她,可是有时候又不会帮她。不清不楚,做事让人疑心,没有一个准信,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听着吕侯爷提起来和他的旧事,又说是许久之前就认识了,想来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李颜夕就想从吕侯爷口中打探打探,知道一些事情好比什么都不知道好些,就问道:“你和他难道是旧相识?”
“那年皇上来云南,他跟着皇上一同过来,在我那里小住了几日,故而认得。”吕侯爷脸上颇有欣赏的神情:“那时候我的一个部下比他们晚两日来到我这里,说了一下最近的战事,让我参详。正巧他们出游回来,就和他们说了。本是和皇上说说的,却不曾想到他竟可以一眼看出里面的利和弊,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之后几****曾有意无意的指点他一二,他也是一点就通,我把他看做半个徒弟。”
李颜夕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听出什么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不过终归是知道了一些。
吕侯爷看向李颜夕问道:“红颜阁如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来里面懂得天下之事也是非常之多的,为何你好像不知道这件事。”
李颜夕喝了一盏酒,有些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