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经常如此吗?”历轩夜看向一旁正在忍着笑的德顺道:“帮王爷准备一间清净点的房子,让人告知静北王府,说是今夜下棋下晚了不便回去,让他夫人好好的歇下就好。 ”
德顺行礼就退下了,静北王爷道:“倘若我夫人到烟花巷柳之地,那么就别想让我进宫当你不想见她的幌子。”
“你经常带他去红颜阁,想来他不是这样的人,什么时候给他一个名分?”历轩夜落下一颗棋子,挑了挑眉看着对面的人惨输。
静北王爷收着棋子,叹了口气道:“名分这种东西和功名一样,我们两人都不曾放在心上。倘若不是如今你们皇室败落,你又如此宠爱她,说是长子和嫡子都一定是她的孩子的话,我也不会进朝帮你评定谣言。我们两快乐就好,他生性不喜久居,却因为我留在这里,故而,我也不会负他。我今生不会娶他,也不会娶任何一个人。一生就一个就好,有了她你就再也不能周转她人,毕竟心都在她的身上了,看他人不过是陌路之人罢了。你对她不是如此吗?不过你身为帝皇,当初如此做就差点动荡江山,如今为了她废了后宫,难难难。”
历轩夜拿过茶杯,喝了杯茶,也不急得下棋,就静静的看着静北王爷。静北王爷微微一笑道:“你不必如此看着我,毕竟你们的事情上天自然会都定数。如今她要动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朝廷重臣,慕容家,苏家,这些个人动了,你觉得江山不会动摇吗?你到底是什么心思,倘若不想看见这样的情景,那么就劝她就此罢手。倘若由着她去,就好好的准备一下怎么收拾残局。”
静北王爷看着历轩夜还是一副淡淡的满不在乎的样子,就道:“前些日子巫蛊之祸,我也听闻了,不说你,我就是一个不信这些的人。而你因为她的事情多日不上早朝,想来应该她必然是病了,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可是巫蛊之祸也太过荒唐。她的那个义兄医术十分的高明,想来应该是吃了什么药才会如此的吧。你难道是因为她作践自己生气?还是因为安氏最后的那几句话,才觉得她不应留在你身旁?”
德顺回来了,历轩夜皱了皱眉,道:“把棋盘撤了,摆酒菜。”
静北王爷看着这个架势,就知道历轩夜把自己的话都听进去了,故而酒菜还未上来,静北王爷就说道:“当初她离开的时候,你是怎么样,我如今还是记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句话形容你是最妙,那个时候你自废功力,只为还她一掌。不管如何都要找到她,甚至不惜以命换命。如今带回来又如此的疏远她,就不怕她再放下一切逃之夭夭?她有这个本事,难道你还有这个本事能找回她。她失去记忆,加上红颜阁又不知她在人世,你花了四年才找到她。倘若她有记忆,还有红颜阁帮着,加上她身旁的那些人,她又有意的躲你,想来你要再找她实属困难。”
外面天色已经是很晚,宫门缓缓合上。静北王爷道:“倘若你想保住那些人,你就继续这样疏远她,倘若你想留住她的心,就不要这样做,好好的任由她去。那些底下小官我帮你看了,有几个我觉得十分好,想来将来定有大作为,名单在此,你好好深思熟虑。如今夜已深,我又出不去,就回去歇着了。既然留宿宫中,明日必须上早朝,想来是最不喜欢那些阿谀奉承的老头了。”说着就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的向着外面去。
历轩夜早就习惯了他的无礼,也未曾说什么,也不阻拦,任由他去。酒菜才刚刚上来,房中就留历轩夜一人,历轩夜看了一眼那个酒菜,拿过烫的十分好的酒自斟自饮,偶尔看看梅花,偶尔看看雪,又偶尔看看杯中的酒沉思。就这样倒了三经天。
第二日李颜夕起来的时候,就随便梳了一个头,换身男装早饭也不吃,就拿着昨日拿回来的那两坛酒,急急忙忙的出门了。来到一个山脚之下,慢慢的爬上了那个山。来到山顶之上,山顶有几个新坟,李颜夕并没有带什么拜祭之物,就席地而坐,不管地上的雪花。道:“红果,招财进宝。你们如今还好吗?地狱十分的冰冷,想来你们应该十分的难受,如今我已经帮你们报了一个大仇了,你们看见了吗?她死的时候十分的凄惨,本来我不想让她死的。”
李颜夕倒了酒在坟前,自己也喝了一口道:“你们如今都不肯进我的梦中了,想来应该是你们已经转世投胎为人了,你们应该待在那个好地方。我已经帮你们报了仇,虽说只有一个,不过日后该他们还的一个都少不了。”
“红果,那天喝下素素的酒水,看见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倘若是的话,如今我告诉你。”李颜夕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什么叫冤冤相报何时了,也不知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只知道如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李颜夕冷笑一声说道:“我必然不会放过她,当年是因为我的软弱,让你们如此,如今我让他们都下地狱,陪你们可好?”
李颜夕喝了口酒,大声笑,却不知不觉哭出来。许久泪眼朦胧之际,就看见一条手帕字递了过来,李颜夕抬头看着那个递过手帕子的人,道:“元辰,你为何总是在我伤心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旁?”
元辰轻笑一声道:“是因你伤心之时,总会想着我啊。”
李颜夕把手中的酒递给他,接过他的帕子道:“你是不是要和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的大义凌然的话,我可是不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