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玉倩被猴哥按在身下,手动不了,脚抬不起来,急得又哭又叫,正巧猴哥在她脸上脖子上乱亲,耳朵凑到了她的嘴边,荆玉倩一张嘴就咬住了猴哥的大耳朵,猴哥疼的直叫:“哎呀,松嘴,要不我打死你!”
荆玉倩狠狠咬了一口之后松了松劲儿,但把耳朵还是叼在嘴里,只要猴哥稍一动,她就加紧狠咬。猴哥说:“你松嘴,不松开我打你啦!”
荆玉倩本想要挟猴哥放开她,但是苦于嘴里叼着耳朵说不了话,猴哥在她肚子上打了一拳,但抬不起头来也用不上多大的劲儿。荆玉倩忍着疼嘴又用了一下力,猴哥还挺怕疼,生怕荆玉倩急了把自己耳朵咬掉了,嚷道:“好吧我不打你,你也别咬我,不过我兄弟一会儿就过来了,到时候没你好,我劝你还是松开我。”
猴哥趴在荆玉倩身上,荆玉倩嘴里叼着他的耳朵,俩人僵持在了地上,这场景要是有个第三者看见肯定觉得滑稽,但他们俩人的心情可都不爽,猴哥觉得丢人,一会儿手下哥几个来了要是看见还不得笑话他,但是真要他舍弃耳朵忍着疼挣开他还真没有这勇气。荆玉倩闻着猴哥头发上的油泥味不由觉得一阵恶心,但还是得忍着咬住耳朵,不敢松懈,虽不指望能就此逃脱,但可以暂时保身。
猴哥说:“丫头,要不这样吧,你松开我,我保证放了你咋样?”
“……”荆玉倩说不出话来。
“我保证不骗你,要不你这样也跑不了,松开我就放你走,保证放!”
荆玉倩知道他肯定是在骗自己,但是也没有良策,于是动了几下肩膀,瘦猴还挺明智:“哦,好,我明白,我先帮你把手松开。”说着把手伸到荆玉倩身下解了绳子。
荆玉倩手一脱缚马上支撑着想起来,猴哥配合着她,扶着她的腰往起站,站到一半的时候,猴哥趁荆玉倩不备,突然一推荆玉倩用力一挣,居然被他逃脱了,荆玉倩吓得大叫,猴哥捂着耳朵乐了:“小样,还想困住老子!”
猴哥狞笑着又逼近荆玉倩,荆玉倩一步步后退,退到一个凳子旁,刚要抄起凳子防身,猴哥一步就扑了上来,从后边抱住了她。
正在此时,门“咣”的一声被梁跃踹开了,梁跃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一刀就扎猴哥后腰上了,猴哥疼的一蹦,松开了荆玉倩,梁跃薅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倒在地,在他肩上又扎了两刀,猴哥吓得大叫:“兄弟,手下留情,我放你们走……”话还没说完,荆玉倩举着凳子就过来了,一凳子砸在了猴哥的头上,这小子当时就晕了。
梁跃看看荆玉倩:“大姐,我还想让他带咱们走呢,这晕了就没用了!”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结巴的叫声:“快……快……快来,跑……跑啦……”
梁跃一惊,起身推门一看,外边树林里有几束手电光,结巴已经迎着他们跑到坡下去了。原来梁跃绑住了结巴的手,却没有东西绑他的脚,狠揍了他一顿,见他不动了以为晕了,急着过来救人就没再理他,这结巴缓过来吐出嘴里的袜子就往出跑,正巧送车的三个人打着手电回来了,他就开始大叫了。
梁跃一见刻不容缓,回身进屋,拽着荆玉倩说:“他们手里有枪,赶紧走后窗户,上后边的山坡,再被他们抓住就没命了。”
荆玉倩推开窗子就跳了出去,梁跃刚要跳,看见荆玉倩的背包放在一旁,回身拿起来,然后又把煤油灯拿起来,跳出窗户后,回手把灯油倒在窗台上点燃了,窗子都是松木的,遇火既燃。
梁跃追上荆玉倩带着她往山坡上林子深处跑去。
跑出挺远了回头看看隐约能看见点火光,听见他们的喊声,看来他们一时还没救灭这火,不会赶过来抓人的。梁跃长出了一口气,说:“可以慢点走了,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出去,保存点体力。”
他走出几步,回头看看荆玉倩在一瘸一拐的跟着他,就问:“怎么了,你受伤啦?”
“没有,就是脚扎了。”
原来荆玉倩的凉鞋在于猴哥反抗的时候都蹬掉了,刚才他俩跑得匆忙,荆玉倩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在这山路上跑还好得了么,脚上早就扎进了不少的草刺,被石子隔得生疼。
“我看看。”梁跃蹲下搬起荆玉倩的脚,脚底全是血迹泥土,“这可不行,我背你吧!”也不等荆玉倩说话,蹲着身子转过去,俩手一搂荆玉倩的大腿就把她背了起来。
“这样能走多远呀?”荆玉倩犯愁地说,“一会他们肯定得追咱们!”
“没事儿,我有劲儿,上次馨月姐的婆婆有病,我背了她几条街呢,她可比你重多了,我跑得跟飞似的。”梁跃一边吹着牛一边走得飞快。
山坡上没有路,全是草丛和丘陵,好在这时月亮已经出来了,还挺亮的,借着月光可以看清脚下。
“这帮人也太野了,简直无法无天了,出去一定报警抓他们!可惜在这破地方电话还打不出去。”荆玉倩趴在梁跃身上气愤地说着。
“是呀,太可恨了,我现在都后悔没一刀捅死那小子了!”
“你是咋跑出来的?他们不是绑你了么?”
“我这不是惦记你么?就怕你吃亏,所以一着急就内力大增,震开绳子冲过来了。”梁跃顺嘴胡说着,不过荆玉倩还是挺感动的,说:“刚才多亏你赶过来了,要不我就完了!”
“他要是真把你怎么样了,那我真就的一刀捅死他!”梁跃发着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