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还真是说到做到,第二天就一起向高经理提出辞职。高经理虽极力挽留,但两个人心意已定,坚持要走,最后高经理也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在他心里还以为白馨月一定是因为昨晚自己轻薄的事呢,实际昨晚的事白馨月虽然觉得他挺恶心,但还以为他是酒后失态,没太当回事。
辞职后的第二天,荆玉倩找到白馨月的家,把她领出来,说是要去接她爸爸,她爸爸今天过来给她送钱。这个女孩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俩人在一个街口等着,约好的时间刚到,一辆崭新的丰田佳美车开了过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在驾驶位上探出头,向荆玉倩招了招手,这人就是荆玉倩的老爸。
要知道在九十年代中国还没有加入世贸,进口车价格极贵,荆玉倩老爸的这辆佳美也要六十多万,当时能开得起进口车的人没几个,就算是广东一些发达城市,街上基本也是走私的车多一些。那时候政策不是很健全,管理缺陷造成走私车和套牌车发展蓬勃,不过这只是那个年代的特有产物。就从这辆车上来看,这位荆爸爸就不是等闲之辈,白馨月并不认识什么进口出口的车,只是感觉这个中年男人气质不俗,一定是个有本事的人。
荆玉倩的老爸下了车,满面春风地走过来,和荆玉倩打过招呼之后看了一眼白馨月,问道:“这位漂亮小姐是谁呀?”
白馨月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的一笑。当时基本没人管未婚女子叫小姐,都说这闺女,这姑娘什么的,小姐是个新兴产物,是歌舞餐小姐的代称,这之后的几年里要是谁管哪个女的叫小姐,那这个人就容易挨骂,这小姐一词有一段时间都成了侮辱女性的词了。不过荆玉倩的老爸当然没有那个意思,人家是大江南北闯荡的人,谈吐都带着大都市的气息。
荆玉倩说:“这是我的好姐妹,叫白馨月。”然后又给白馨月介绍她爸爸。
荆玉倩的老爸微笑点头:“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荆,叫荆天易,你既然是倩倩的朋友,就叫我荆叔就可以了。”
“那叫我什么?”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荆玉倩和白馨月抬头一看,从荆天易身后跳出一个小姑娘,十六七岁左右,个头不高,长得挺可爱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嘴里还叼着一个棒棒糖。她是和荆天易一起来的,刚才坐在后座上,谁也没注意她。
“过来”荆天易拽过女孩儿,对荆玉倩说:“这是你妹妹,你还没见过吧,这些年我一直想让你们认识一下,但是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次我准备多呆一段时间,所以就把她带过来了,你不会怪我没事先告诉你吧?”
荆玉倩一笑:“怎么会。”白馨月看得出,荆玉倩笑得挺勉强,她知道荆玉倩的家事,心里也觉得挺不得劲儿的。倒是这小姑娘挺活泼的,笑嘻嘻地对荆玉倩说:“你就是我姐对吧?你长得真漂亮!”
这些年荆玉倩和她爸爸见面基本都避忌谈起他后组新家的事情,所以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子,却不是很了解她的情况,今天突然见面一时还真不知说些啥好。
白馨月打破僵局,问这小姑娘:“小妹妹,你现在不读书了么?怎么有空到隆安来?”
小姑娘呲牙一笑,看了他老爸一眼,荆天易笑着说:“她可就不如她姐姐啦,高中还没读完就说什么也读不下去了,听说她姐要做生意就也要过来学着做生意,不过我看她可不是这块料。”虽然是这样说,但白馨月从他眼神中看得出他很溺爱这个女儿。
“你叫什么名字呀?”白馨月问这小姑娘。
“我叫荆玉瑶。”
“哦。”荆玉倩点点头,和自己犯一个玉字。
“我过来帮你的忙你不反对吧姐姐?”小姑娘调皮地说。
“还帮忙?你不捣蛋我就知足了,你玩几天就赶紧和我回去。”荆天易说,然后又对荆玉倩说:“走吧,我订了酒店了,我们边吃边聊吧,我还想听听你的计划呢。”
荆玉瑶过来,一手搂着荆玉倩,一手拉着白馨月,笑嘻嘻地说:“走吧两位漂亮姐姐,你们说我要是和你们在一起呆久了是不是也会变得漂亮呀?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美女者男生排着队的追,也不知是真是假。”
荆玉倩本来对着这个从未谋面的妹子心里有些不自在,但是没多大一会儿就被这个机灵鬼儿给哄得笑逐颜开了。
到了酒店包间,荆天易已经点好了菜,因为加了白馨月,临时又把菜单要过来让白馨月再点两个喜欢吃的菜。白馨月客气了一下,随便点了一个便宜的,荆玉瑶可不干了,举着菜单非让白馨月点个贵的,白馨月笑着推辞。荆玉瑶就又代她点了一个冰糖燕窝羹,对白馨月说:“这道菜好,里边还有乳鸽,再加上滋润益气的冰糖,共成甜羹,可有气血双补、美化容颜之效。”
白馨月笑道:“你这小小年纪对吃还挺在行。”
荆天易说:“是呀,她只是对吃在行。”
荆玉瑶做着鬼脸说:“我这不是正要学其他的东西吗,你得给我机会呀!”
荆天易回头对着荆玉倩说:“你妹妹不再上学了,她也不是读书的料,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带她一段儿,等你的生意开始了就让她和你学学。”
荆玉倩笑着说:“爸爸,我这也是刚刚起步,哪有资格教人呀!”虽是谦虚,但话里自然有推辞的意思。
荆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