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申说:“在这里养伤,那吃什么呀,还不得饿死呀?”
梁跃一笑:“我们都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年多了,还不是没有饿死。”
尹菲一拽拉哥的袖子:“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等吧,这么一会儿我就被蚊子叮了两个包,在这里住下岂不是要喂了蚊子。”
梁跃也不想让他们留下,故意说:“没事的,晚上我点上艾蒿帮你熏蚊子就没事了。”
尹菲谢意地笑笑,抬头环望四周,百丈崖底除了东南角上峭壁已变成陡坡,其余还是悬崖环绕,怪树丛生,加上温泉湖袅袅上升的热气,显得阴森森的,尹菲打了个冷战,问梁跃:“你们真的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么?那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呀?”
梁跃伸出手来说:“那你摸摸我有没有体温不就知道了么。”
尹菲当然知道他是人,这么说不过是个玩笑,见他伸手过来,便真的去抓他的手来摸,被拉哥一把扯了回去。尹菲看着梁跃一笑,眨了眨眼睛。
拉哥本来很讨厌梁跃的,但是执意要先住在谷里,等娜仁托娅的腿伤见好再一起出谷去。拉克申见乌日娜在此,自然也不会走,尹菲本来张罗要走,但是梁跃一逗她,她还真不走了,一会儿一句的向梁跃打听着在谷里生存的情况,拉哥看着来气,但也阻止不了尹菲说话,便扯起尹菲往乌日娜她们呆的方向走去。
梁跃本想故意招惹尹菲,好气走拉哥,可是拉哥却没吃这一套,生气也不走,原本想走的尹菲被他一逗也不张罗走了,这倒是他没有料到的,只怪自己弄巧成拙了。
袁天爵和梁跃也跟在拉哥他们后边往回走,袁天爵低声说:“这个阿拉坦乌拉贪婪得很,不愿意走不会是因为娜仁托娅的伤势,一定是对宝藏的事有所怀疑,这两天先不要动那个山洞,见机行事吧。”
草棚没有了,大家只有在外边树下席地而坐,幸好留着火种的洞穴没有塌陷,梁跃在里边取了火种,找了些干柴点燃了,用凹陷的石头片子烧了温泉水给大家喝,大家围着火堆聊天,唯有平时叽叽喳喳的乌日娜,一直坐在娜仁托娅身边,不肯过来。娜仁托娅更是一言不发,看着尹菲和拉哥坐在一起,她的心都快碎了,但是多痛也只有忍在心里了,她是一个刚强的女人,不会祈求拉哥,也不会去和尹菲争风吃醋,只是面向大树躺着,也和乌日娜一样,一言不发。
晚上,梁跃把白天晒干的草拿过来铺在地上,大家就席地而睡,各揣心腹事,谁也睡不实,到了凌晨的时候梁跃才稀里糊涂地睡去。正睡着,忽然感觉有人在动自己,一睁眼,拉克申庞大的身子就压了上来,死死按住自己,而拉哥正在绑自己的双手。
梁跃大叫:“你们疯啦,绑我干什么?”用力挣扎,却浑身乏力,像喝醉了酒一样,回头再看袁天爵时,也已经被用拉克申的腰带捆住了。
梁跃不知怎么回事,感到头昏脑涨的,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气的直骂。他一骂,把正在睡着的人都吵醒了,尹菲爬起来阻止拉哥和拉克申,结果被拉哥一把推出老远坐倒,吼道:“站一边去,别坏我好事,不然连你一块绑起来。”尹菲都愣住了,自打认识以来,阿拉坦乌拉从不敢对她这样大呼小叫的,更别说动她一手指头了,今天怎么像疯了一样?
袁天爵对梁跃说:“不要叫了,咱们中了麻醉散了,我这是终年打雁被雁签了眼了,没想到这两个小子有这东西。”
拉哥狞笑着说:“你还挺明智,我这麻醉散常年不离身的,是我们狗场麻醉狗用的,今天让你俩也尝尝。
尹菲坐在地上感觉了一下,骂道:“狗东西,你是不是给我也下了药了?”
拉哥笑道:“你喝水不多,所以还能站起来。”刚说到这,脑后生风,乌日娜拿着一根木棍照他后脑就打了一棒子。拉哥疼的一捂脑袋,回手就夺下了乌日娜的棒子丢在地上:“我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