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大门外有人喊起来了:“倩倩,你在里边么?”都听出来了,是梁跃的声音。
小九一听大喜,马上又来了力气,跳起来就抓住了齐三少手里的凳子,对着窗外大喊:“梁跃快来,我和你的大情人被人家给打啦!”
齐三少心里发慌,用力夺了两下凳子没夺下来,就听外边大门口“呼通”一声,肯定是梁跃跳进来了。齐三少用力推手里的凳子,把小九耸了一个跟头,然后转身抄起放在一边的背兜,顺着小九跳进来的后窗子就跳了出去,回头对还坐在老板台上的荆玉倩说:“倩倩你等着,早晚我会让你做我的老婆。”刚说完头上中了小九飞过来的一个苹果,他不敢逗留,在窗口消失了,与此同时,门口响起梁跃的砸门声。
小九浑身伤痛,强挺着过去打开了门,随着梁跃推门进来,她也倒在了地上。梁跃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小九,抬头一看屋里,更傻了,屋里一团乱糟糟,荆玉倩几乎裸着地坐在桌子上,正费力地往身上套着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梁跃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等着两人回答。
小九躺在他怀里说:“齐三少要祸害荆玉倩,你快抓住他,他还没出院子呢。”
梁跃放开小九,到了荆玉倩面前,问:“是这么回事么?”
荆玉倩委屈地又流下了眼泪,小九急道:“你再磨叽一会儿他就跑了!”
这时大门口传来哗啦啦的铁门声,接着“呼通”一声,一定是齐三少跳了出去。
梁跃从荆玉倩的表情已经得到答案,再看看她衣不蔽体的样子,什么都明白了,回身直奔门口。荆玉倩无力地喊道:“梁跃,回来!”可是梁跃早已像一只疯虎一般追了出去。
齐三少出了大门,快步疾走,忽然听到后边有人跟着跳了出来,回头一看,一个体格强健的年轻人追了上来。他做了亏心事心里发虚,回头就跑,可是梁跃那两条大长腿是追火车练出来的,他哪里跑得过梁跃,齐三少刚转进一个巷子就被梁跃追上了,梁跃伸手去薅齐三少的衣领子,叫到:“站住,往哪跑!”
齐三少一个金蝉脱壳就把外衣甩了,从手里捏着的兜子里掏出一把卡簧刀来,弹出刀刃,背靠着墙,刀对着梁跃,喘着粗气说:“小子,你别找不自在,你知道我是谁么?”
梁跃把齐三少的外衣丢在地上,一步步逼近齐三少,两眼冒火,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就是杀害姚七哥的凶手,不但杀了姚七哥,现在又来侵犯荆玉倩,把小九打得面目全非,这些事哪一件都足以让梁跃愤怒失控,偏偏这些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梁跃一步步走近,齐三少一步步后退,脊背已经紧紧贴在了墙上,他心里有些发慌,他对梁跃有耳闻,知道这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但是从上次杀死姚七之后受了老爸的教训,已经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带着枪四处走了,唯一防身的家伙只是这把卡簧刀,面对强敌,齐三少心里完全没有了底。
梁跃说:“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都做过什么,我早就想要找你,但是没有机会,今天你送上门来了。”
齐三少说:“兄弟,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和我作对的后果,你不要冲动,以后你要是……”
梁跃哪有心思听他废话,早就克制不住心中怒火了,冲上来就是一拳,齐三少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已经挨了重重一击,头向后仰,后脑勺又撞在了墙上,他感觉眼前一黑,差一点昏过去,连忙挥刀乱刺。他和梁跃面对面站着,竟然没躲开梁跃快如闪电的一拳,一是梁跃身手敏捷,再者齐三少打架的水平实在不是和梁跃一个级别的,反应要慢得多。
梁跃闪身躲了一下,然后探手就抓住了齐三少拿刀的胳膊,一扭一夺,刀子就归了梁跃了,吓得齐三少转身就要跑,梁跃一把抓住齐三少的衣领子就把他扯回来了,右手的刀子“噗、噗、噗”就在齐三少肚子上捅了三刀。
这三刀扎得齐三少心胆俱裂,大小便都失了禁,俩手捂着肚子,低头看着不住从手指缝冒出来的鲜血,再抬头看看怒目圆睁的梁跃,在梁跃又举起手来的时候,这小子彻底吓完了,两腿一软就跪下了,嘴里一劲儿求饶:“大爷,你是我祖宗,你不要杀我,我服了!”
梁跃停住手里的刀,没有再往下捅,梁跃是个铁血汉子,打死也不会服软的主儿,一看齐三少吓得那个窝囊样就下不去手了,一脚把他蹬倒在地,骂道:“别装孙子,说,为什么害我姚七哥?”
齐三少从小养尊处优,是一下生就带着几分威风的官二代,从来没受过屈,趾高气扬管了,底下捧臭脚的人多了,他也指手画脚的使唤人惯了,连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今天处在孤立无援,生死关头,才曝露出他懦弱的本性。他这种人要是生在一个普通人家,也许他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平凡老百姓,也许还会是个奉公守法好市民,但是环境使他迷失了做人的方向,促使他成了一个流氓,还是个很成功的流氓。但是他这个流氓真正单拿出来打架斗狠连滕老三都不如,滕老三能在刀棒下咬牙死挺,不肯示弱,这个齐三少却在一把小小的卡簧刀前完全屈服了。
齐三少倒在地上就马上又爬起来跪好,对梁跃说:“大爷,姚七爷的事我错了,你以后就是我老大还不行么?我现在认错了,你要多少钱赔偿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