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警察跟出来从后边抱住了梁跃,一个男人看准机会冲过来抓住了梁跃手里的支架,这帮人一见又都一拥而上,把梁跃和俩警察挤回了屋里,荆玉瑶也已经从床下爬出来,一帮人又混战到了一起。
此时荆天易挤进了人群,来救女儿荆玉瑶。大野马这伙人都是亲友团,相互都熟悉,一看不认识荆天易,以为他是梁跃这伙的,就把他也拉进战团,荆天易没救出女儿,无端的挨了一顿炮脚。
荆玉倩见老爸挨打,也顾不得淑女形象了,连抓带推的阻止这帮人,最后也被打倒在地。
荆玉瑶被大野马和邵蕊压在身下,梁跃回身救她时绊倒了,压在了邵蕊身上,身后的女人们扑过来又压在梁跃身上,男人们不顾警察阻止也往上冲,病房里挤满了人,乱成一锅粥,连同房的病号家属都跟着借光挨打了,那两个打着石膏的病号都吓得钻床底下去了。
眼看着梁跃和荆家父女在劫难逃的时候,病房里忽然响起一声巨响,是警察鸣枪示警了。
枪声一响,这帮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冷静一些,都停住了手。梁跃和荆玉瑶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再看荆天易,狼狈得不得了,眼镜腿也折了,西装也破了,本来溜光水滑的头型也乱了,头发都立起来了,气急败坏地大叫:“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荆玉倩也是长发散乱,荆玉瑶更是满身尘土,还带着一脸的血污,都跑过来搀住老爸。
一个年轻的警察手里举着手枪,气的浑身发抖:“你们打呀!谁在动一下手我一枪就把他腿掐折喽!”
大野马一看警察急了眼,一挥手说:“走,改天再找着小子算账!”
年轻警察说:“站住!打完人想走,哪那么容易的呀?”
大野马轻蔑地一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迎着警察的枪过来了:“小兄弟,你太年轻了,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呀?你们所长见了我都先打招呼,你别那把破枪吓唬我,有种你就对着我胸口开一枪试试!”
年轻警察的手不住的抖:“你别逼我,再不站住我告你袭警,打死你也是正当防卫!”
大野马还是冷笑着往前走,年轻警察显的很激动,脸憋得通红,双手紧握枪把,枪口对着大野马的胸口。
梁跃手扶着床头柜冷眼看了半天,忽然叫道:“开枪!把她的腿掐折!”
大野马一听恼了,回身又奔梁跃来了:“小兔崽子你是想死呀!”
她一动,她身后的这帮女人就又都跟上来了。年纪稍大些的那个警察过去就拦,结果又被推到一边去了,女人们往上冲,这帮男人以为警察被震住了,也都蠢蠢欲动,场面眼看又要失控,猛然间又是一声枪响,大野马尖叫一声,扑通就坐地上了,血从她肥硕的腿上涌了出来。大家都惊呆了,回头看着端着枪的小警察,年轻警察大吼:“聚众闹事,暴力抗法,这就是下场。都他妈给我蹲下!”
这一枪开过,打倒了领头羊,这帮人气焰一下就消失了,秃顶第一个蹲下了,接着踢里秃噜全都蹲下了,挨近门口的几个悄悄地溜了出去跑了,屋里就剩下梁跃和荆氏父女还站在那里。
年轻警察用枪一比划梁跃:“你也蹲下!”
梁跃一咧嘴:“我是好人。”
“少废话,蹲下!”年轻警察情绪有些失控,歇斯底里地吼道。
梁跃没办法,也往下蹲,这一蹲腿就受不了了,刚才挨的那一凳子把小腿骨打劈了,往下一蹲没蹲稳,一跤跌倒在地,荆玉倩和荆玉瑶姐妹同时叫了一声,丢下荆天易,奔过去扶梁跃,荆易天不禁皱起眉头。
这时走廊一阵脚步声,接着一大帮110巡警出现了,原来刚才一打起来医院就已经报了警了。
屋里两个警察长出一口气:“你们来得正好,把这帮臭流氓全带回去吧!”
打人都被带走了,只留下断了腿的大野马送了手术室,进去时年轻警察也跟过去,把她的手用手铐拷在了床上,告诉大夫:“别让她跑了。”
大夫瞅瞅大野马流血不止的腿说:“估计让她跑也跑不了。
大野马还狂呢:“不用你嘚瑟小警察,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们彭局长和我是多年的交情了!”
小警察一笑没说啥,回头低声对大夫叨咕一句:“彭局长是我舅舅。”
梁跃也被护士送去拍片了,荆天易对着荆玉倩姐妹俩说:“这就是你们的朋友呀?”
荆玉倩尴尬地点点头,荆玉瑶说:“是呀,他叫梁跃。”
荆天易瞪了一眼荆玉瑶,想责骂她,但看她脸上好几道血淋子不由心疼了:“快去让大夫检查一下伤到没有,脸上全是血。”
荆玉瑶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摸了一下脸:“哎呀,惨了,会不会留疤呀?惨了惨了,破相了!”说着捂着脸去找大夫了。
荆天易看一眼荆玉倩:“怎么会和……”想想又不说了,带着荆玉倩领着荆玉瑶去看医生了。
大夫给荆玉瑶处置过抓伤以后,荆天易对两个女儿说:“走,回去。”
荆玉瑶一摇头:“梁跃还没出来呢,我得看着他。”
荆玉倩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老爸,低声对荆玉瑶说:“你和爸爸回去吧,我在这就行了。”
“你也回去!”荆天易第一次这么大声对荆玉倩的说话,把荆玉倩吓了一跳。
荆玉瑶撅着嘴说:“都回去了梁跃咋办?”
“他是不是犯什么罪了,这不有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