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跃一看姚七回来了不由大喜,赶紧抓着他的手打听大哥梁飞的事。姚七拉着梁跃进了办公室,白馨月和荆玉瑶都在,看见梁跃鼻青脸肿的都是一惊,荆玉倩忙问:“梁跃,你不是卖沙子去了么,怎么这样了,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梁跃说:“要不卖沙子还打不起来呢!有一帮人欺行霸市,行他们卖不让我卖。”
“谁这么霸道呀?”姚七问。
没等梁跃回答呢,白馨月怕姚七再去打架,赶紧接过来了:“算了,不好干咱就不干了,要不你也回厂子来干吧,正好和你七哥也是个伴。”
姚七说:“我啥时候答应你们在厂子里干了?我不是说先看看以前的朋友们都干啥呢,然后再说么?”
白馨月脸一红,低声说:“在这干不是挺好么,人家荆总都说了,你就负责安全这一方面就行了,让你当保卫科科长还不行?”
姚七一笑:“荆总这是照顾我,你这儿的保卫雇个老头就行了。对了,梁跃你还没说刚才谁打的你?”白馨月这话题还插不过去了。
梁跃说:“一个外号叫三鬼的,大名好像叫程三贵,不过他比我伤得还重呢。”
“三鬼,这人我知道,小时候被猪啃的那个家伙嘛!就他那熊样还敢装,他和我在一个学校,他长得磕碜,那时候都烦他,滕老三总打他,他一看见滕老三就跑。你说说细情呗。”
白馨月说:“别说了,过去就算了,咱们出去吃饭吧。”
姚七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说:“吃饭还早,待会再说,我们也不打扰你们办公,走,我们哥俩到外边说去。”拽着梁跃就往出走,“兄弟你住那屋,咱俩到你屋里聊一会儿。”
他俩出去了,白馨月和荆玉倩看着他俩背影皱着眉摇了摇头,荆玉瑶看看姐姐说:“人家馨月姐管不住老公摇头,你咋还也挺失望的样子呢?”
荆玉倩说:“一边呆着去,我是看帮不上馨月姐所以才不得劲儿的。”
白馨月说:“我知道你尽力了,可是老七这脾气就怕板不过来,就是在厂里干恐怕也干不长远。”
原来姚七在监狱立功提前释放了,他回来之前白馨月就求荆玉倩给他找一份工作干,好让他有事做不去社会上瞎胡混,免得他惹祸。荆玉倩答应说那就在厂里成立个保卫科,让他和梁跃一起干,可惜她这工作显然吸引不了这两个志在四方的男人。
梁跃和姚七来到门卫室,姚七又问起梁跃卖沙子的事,梁跃一五一十和他说了,姚七说:“这买卖真的那么赚钱么?”
梁跃把兜里的钱都掏到了床上,数了数说:“七哥,我今天一天净胜三百多,这还是沙子没够卖呢!”
姚七说:“那好,你算我一个,咱俩干,明天接着卖!”
“咱要是还去的话,那个三鬼还得找人来打。就咱俩人手不够呀!”
姚七笑道:“没事儿,打架不一定靠人多,有我呢,你别害怕。”
“我倒不怕挨打,就怕打不过人家丢人。”
“放心吧,三鬼多大本事我知道。你一个人都把他打了,咱俩联手害怕他什么!”姚七满不在乎。
第二天一早,姚七就过来找梁跃,俩人出了门就直奔沙场去了。白馨月有心不让姚七跟着梁跃干,但是她还说不听姚七,干着急也没辙。荆玉瑶想跟着梁跃,被梁跃冷着脸拒绝了,梁跃不知今天是凶是吉。哪能让她跟着。荆玉瑶一赌气,撅着嘴就自己走了。
梁跃姚七又买了一车沙子,半路上路过北郊,姚七让车等会儿,说有个朋友住这儿,下车过去呆了一会儿,回来时领过来了一个叫大奎的朋友,这人长得膀大腰圆,三十来岁,看着挺憨厚。姚七和梁跃说:“大奎是在镇赉监狱认识的,也是因为打坏了人进去的,是条汉子,他先出来半年多了,在家没有啥事做,蹬人力车呢,咱俩卖沙子就让他当装卸工得了。”
梁跃说:“这往楼上扛沙子可不是轻巧活儿,他干得了么?”
姚七拍了一下大奎宽厚的肩膀说:“在监狱里蹲过好几年的人要是说干不了活儿那就一定是病秧子了!”
三人坐着拉沙子的车一同到了财源小区,车一进门就看见替三鬼卖沙子的那两个装卸工了,这俩小子一看是梁跃的车来了,回头就走,有人过来买沙子他俩也不卖了。
梁跃对姚七说:“看见没,又去报信了。”
姚七一笑:“咱们卖咱们的,不用理他们。”
沙子还没卸完就有过来打听价的了,卸完车就已经卖出了二十多袋了。梁跃说:“这要是就咱们自己在这卖就好了,一天能卖好几车。”
姚七说:“三鬼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对了,谁告诉你的这赚钱的路子呀?”
“你应该也认识,滕二虎滕占义。”
“他?他咋这么好心?你说说咋和他认识的。”
这会儿没人买沙子,梁跃坐在沙堆上把认识滕二虎的经过和滕二虎是怎么告诉他卖沙子赚钱的事和姚七说了。姚七想了想说:“这二虎和三鬼他哥是同学我知道,不过没听说他俩有啥交情呀,三鬼的哥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不可能和二虎交往到一起去,这二虎是不是忽悠你呢?”
“不会吧,忽悠我对他有啥好的,我赚不赚钱也不关他的事。”
姚七回头问大奎:“你认识三鬼不?”
大奎说:“三鬼我不认识,但我听说过他,他是王大肥的大舅子。”
姚七问:“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