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茶都没来得饮,手上一颤,非常的轻,似乎无法让察觉,而却逃不过她的眼睛。
而后只听见他低沉一语“派出去的人跟踪不到他们的消息。”
手上热茶一震,她的眸中出现了一丝慌乱“为何会这样?”
他抚着腹部起了身至窗口,寻着窗外某一年光亮,他沉了声音“皇叔似乎能掌握我们所有的行动。”
“你是说我们身边有皇叔的眼线。”她也跟着起了身,倚在他的背后。
他没有回答,己是默认了,只怕这些天他也一直为了此事而苦恼。
她用头撞了撞他的背脊,声音带着丝慌乱“会是谁?”
他突然转了身,将她身子自后搂在怀里,轻轻的在她耳边摩娑“还未查到,自从出了齐王府遇刺一事,我们己经打草惊蛇了。”
这府中除了玉馨公主身边从朝阳国带来的奴才,其他的都是府里伺候多年的奴才,不可能有齐王的眼线,难道……
“行了,你别想这么多了,我说过,伤好了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拉上了她的手冲她一笑。
这样的笑让她不安的心有了一丝慰籍,她抿了抿唇“现在么?”
他笑着点头,顺手提了件披风紧紧的包在她的身上,两人一齐出了殿。
黑夜府里一切都还平静,他拉着她一路走过,她己猜到,他要带她去的方向是书香殿。
到了书香殿,她这一路上抱着一颗不安的心情,可能思绪还停留在他方才的那一番话上。
入了殿,她知道门外有风雨雷电四人暗暗把守着,这里是他的禁地,平日里也没有人敢进入。
早在四年前,她闯入过一次,还未到达室,一眼见到了姑姑的画像,头疾发作,便冲出了秘道。
自那以后,她就没有机会能够进入再一探究竟,看样子,今日他是想带她进入密室,这密室之中到底藏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引她来到了那带图千军万马图上,借着灯光无法看出这副画上的玄机,那道玉观音反射出来的光芒也只有在漆黑一片的时候才能出现效果。
那日她是偶尔窥破了这其中的玄机,现在不能让他察觉她的异样,她稍稍顿了顿。
他却指着眼前的这副现开了口“还记得这副画么?”
她面上一笑,点了点头“你说它价值不菲。”
他笑笑“它确实价值不菲。”
这副画虽是名画,却也不及他那条密室中的秘密。
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唇边又泛起了笑“你为何一点都不惊讶?”
闻知,她手上一紧,故作一笑“历朝哪一个朝中大臣没有自己的密室,你是堂堂的王爷肯定也会有,这里被你设为禁地,不单单只是因为你办工议事的地方,想必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你早就窥视己久了,其心不可赦。”他又紧上了她的手。
她一笑“得了,收起你这些威慑,对付府里那些怕事的人还差不多,我可不怕。”
她话落,突然只见他伸手至画上那匹马的眼睛处,稍稍一用力,“卡”的一声,画像后退,出现了暗门,这就她上次来过的密室。
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她故意别脸看向他,刚好他也对上了她“呆会儿一路随着我走。”
“难不成这里还设有机关。”她指了指密室,却没有迈出步子。
而他手上一用力,将她轻轻的揽至怀里,故作另一种腔调“不止有机关还有老鼠。”
听到老鼠,她脚下一顿,双眸似乎定格了一般,停了下来“哪里?”
他四下查看了一番,别脸凑到她跟前,低低一笑“吓你的,傻瓜。”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端木辰曦你要死啊,我可告诉你,吓着我倒无所谓,你可别吓着了你儿子,到时别生出来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种。”
他抬手又拉亮了一盏灯,透着灯光,他唇边的弧度拉得更长了“咱这儿子若是胆小怕事,那我还非得查查,你是不是真的给我戴了绿帽子。”
这人还真是有完没完,稍稍寻着那条密道望了望,那日走得有些慌,有些急,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
她小心的挪着步子,朝他臂上小掐了一把“我要给你戴绿帽子我也不会找一个胆小的啊。”
他突然一顿,停了下来,转身面上没了笑容“你找一个试试。”
她白了他一眼“你可别激我。”
他又向前走着,带着霸道的一语“敢让我戴绿帽子,戴着了算你本事。”
“你可别小瞧我。”她悄悄的自身后给了他一记粉拳,突然被他紧在了手里,将她拉了上前。
突然她觉得全身冷了起来,别脸眼前一亮,寻着寒光的位置,是一副画像,绝色女子的画像,她见过,这是爷的母妃,她的姑姑容妃娘娘,第一次见她是在齐云山庄的地窖之中,那是姑姑的身体,只不过己经没有了温度。
自那次灭门之后,她就没有回过齐云山庄,也许姑姑的遗体与她的爹娘一起己经化身在那一片火海,也许……
正在她满怀思考萦绕之时,他递道香至她的面前“你都进门四年了,给咱母妃上个香。”
说到底她还未和母妃上过香,就连自己的爹娘也没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能有个请求么?”
“你想为你的父母立个牌位?”他眸中透着早己明知的光芒。
她面上一紧,抿了抿唇“你知道。”
“你看。”
随着他的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