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轻叹了口气道:“许多农人大多是靠天吃饭,天老爷不顾念着,便难了。”
陈妙思点了点头,眼中却带着几分疑惑:“可是我路过柳沧的时候,瞧见柳沧周围的庄稼地里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种啊。”
云裳沉默了一下,才猜测着道:“兴许是因为,一直没有下雨,地里的庄稼都死了,便被拔了的缘故。”
陈妙思对种地上面的事情亦是一无所知,便没有再开口。
布好了菜,云裳便率先端起了碗来,轻声道:“吃。”陈妙思和琴依才也跟着将碗端了起来。
用了晚膳,云裳便走到门外查看外面的天气,仍旧是阴雨绵绵,雨势虽然不大,却透着凉意,云裳想起洛轻言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袍,斗篷也不见了踪影,便转身吩咐着琴依道:“再让人给殿下送件斗篷过去。”
琴依应了一声,从箱笼之中取出了斗篷,喃喃自语道:“幸而前些日子奴婢瞧着天气晴好,将斗篷都拿出来晒了晒,不然这天突然冷了起来也没得穿。”
琴依取了斗篷,交给了侍从,才走到云裳身旁,蹙了蹙眉道:“这雨下得可真不是时候。”
云裳笑了笑道:“倒也不能这样说,若是利用得好了,即便是一场下得不是时候的雨,也是一次机会。”
琴依有些不明所以,云裳却也不再多言,只静静地站着看了会儿雨,便又回到了屋中。
今日奔波得有些累了,云裳便取了书在榻上小憩,还未睡着,便又听到小**上传来了动静,云裳走到小**边,宝儿已经醒了过来,正滴溜溜地望着云裳,挥舞着小手,“嘿嘿”笑了起来。
云裳有些失笑,拍了拍宝儿的手,“你这幸伙倒是没心没肺的,方才娘亲可担心坏了,这么一会儿便雨转晴了。”
宝儿自是不明白云裳在说些什么,仍旧笑眯眯地望着云裳。
云裳便弯下腰将他抱了起来,叫了奶娘进来喂了一道。
便又抱着宝儿回到了软榻上,将宝儿放在了自己胸前趴着,复又拿起了书来,轻声给宝儿念着书:“太古之时,人不识其父,蒙如婴儿。夏则居巢,冬则居穴,与鹿豕游处……”
念了一会儿,宝儿便又睡了过去,云裳便索性抱了宝儿回到了**上睡了。
洛轻言回到南苑的时候已经是四更天,琴依听到声音便醒了过来,连忙取了灯来,见是洛轻言,才连忙道:“殿下回来了?奴婢这就命人备热水去。”
洛轻言轻轻颔首,便回到了屋中,**幔遮住了榻上的景象,洛轻言目光落在那**幔之上,沉默了片刻,便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瞧见软榻上放着的书,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太阴真经》,一本十分出名的兵书。
洛轻言翻了两页,便将书放到了一旁。
琴依已经让人将水抬进了净房之中,洛轻言便走到净房中泡了一会儿,又洗漱了,才穿了中衣从净房中走了出来。
琴依照例送上了姜汤,洛轻言才轻声问道:“太子妃可喝了?”
琴依连忙应了声:“喝了的。”
洛轻言才点了点头,仰头将姜汤喝了。
琴依取了干的帕子将洛轻言湿了的长发擦干了一些,才退了下去。洛轻言又在软榻上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走到**边将**幔掀了开来。
借着柔和的灯光,洛轻言便瞧见了**上的情形。
云裳仰躺着睡在**里侧,她的身上尚且趴着一个小人,小人睡得正香,口水将云裳胸前的衣裳都打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