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朝着暗卫使了个暗号,暗卫便现身冲了进去,院子中突然传来一阵哀嚎声,“你们是谁,抓我们做什么?”
声音越来越近,渐渐地云裳便瞧见了院中的那些人的模样,皆是瞧着老实巴交的下人,那些下人正哀嚎的起劲,却突然看见站在门口的云裳,便消了声。
虽然云裳甚少出现在诸人面前,可是身为一府奴才,自己的主子好歹还是认得的。
云裳目光淡淡地扫过众人,冷笑了一声道:“将这些人交给管家处置,让管家瞧瞧都从我们府中偷了些什么东西出去卖了。”
暗卫应了声,便带着那些人下去了。
云裳轻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我是不是太过不管事儿了?”
琴依闻言便沉默了下来。
云裳一见她的模样,便已经知道了答案,笑了笑道:“你也不必顾及我的面子,我知晓自己做的不够,却没有把这些下人想得这么坏。看来果真是人善被人欺啊,待会儿你给我传个话给管家,让他把府中的下人和府中各院的财物都全部清理造册,然后给我送来。府中就王爷和我两个主子,也用不着那么多丫环仆人的,丫鬟仆人便都全部先暂时减半,留些会做事的人来,其他人全都打发了去。签了卖身契的便送到人牙子那里,签的短契的,便给些银子打发了便是。”
琴依轻轻颔首,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王妃是一府之主,有些事情是偷不得懒的。奴婢来锦城之前倒是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说王妃善妒,不让王爷纳妾,这府中后院,也确实空了些。”
云裳脚步一顿,转过头望向琴依,“我总觉着旁人来劝我此事都是情有可原,唯有你不能这般劝我,我母妃当年便是因着父皇娶了旁人而伤了心,才在冷宫中呆了十多年。母妃如今亦是不喜父皇有那些个嫔妃,对父皇一直冷冷淡淡的,我时常觉着,只怕如今的母妃虽然极受圣**,却也不一定觉着幸福。一个女人,自是希望自己是丈夫的唯一的。”
云裳笑了笑,“我很幸运,王爷从来都不曾想过要纳妾,并且常常与我说,他此生唯我一人便可。既然如此,我便应当坚守住这一份承诺,说我善妒也罢,狠毒也罢。若是连我们自己都无法坚定了,那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琴依闻言,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却终究没有开口,只轻轻地叹了一声,“这样一来,所有的不好便都王妃一人背了啊。旁人定然不会说王爷丝毫的不是,说的可都是王妃啊……”
云裳浅浅笑了笑,“我与王爷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又关他人何事?他们爱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情,我也管不着,也懒得管。”
云裳既然都已经这般说了,琴依便也不再应声。
云裳笑了起来,对着琴依道:“走,回院子了,似乎该准备晚膳了,不过好像刚用了午膳不久的样子。”顿了顿又道,“府中的事情我会慢慢挑起来,正如你所言,将府中打理好是我应当做的,推诿不得。我虽然不擅长,可是也会学,不过好在有你帮衬着。如今新来的齐嬷嬷和秋嬷嬷瞧着也是能干的,我倒也不担心。”
琴依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跟在云裳身后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