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点了点头,“公主找你一起出去逛街,今儿个你的刺绣便不必绣了,陪公主出去。”
刺绣?云裳挑了挑眉,望向王尽颜,便瞧见王尽颜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欢喜,举起手来走到王夫人面前抱住王夫人,“娘亲最好了!”却又突然“咝”的一声,缩回了手。
王夫人皱了皱眉,拉住王尽颜的手,便瞧见王尽颜的手上满是被针刺出来的针眼,有些还沁出了血,王夫人面上泛起几分怜惜,“瞧你,这怎么弄的。”
王尽颜嘟了嘟嘴,收回手来,“那绣花针实在是太难用了,比起长枪难用多了,怎么都不肯听我的话,我想让它绣花,它却偏偏刺上我的手。”
王夫人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刺绣你也不必学了,去玩去玩。”说着便朝着云裳告了退,退了下去。
云裳笑着望向王尽颜,“没想到啊,这小小的一根绣花针,便让我们的王大秀举手投降了。”
王尽颜的面上却无一丝愧疚之色,“有什么大不了的,那玩意儿人人都会,我学来作甚,反倒是骑马射箭这些,皇城中会的女儿家不多,可是我会呀。”
云裳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笑过之后,却也不敢忘记今儿个来此的目的,连忙道,“你哥哥在哪儿?我有急事找他。”
王尽颜知晓云裳的性子,既然说是有急事,便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却也不忘记打趣道,“原来你来不是为了看我啊,可伤了我的心了,算了,我这就带你去找哥哥。”
云裳拍了拍她的手道,“死妮子。”
据王尽颜讲,最近深受荼毒的不仅是她,还有王径,据说最近王径的日子更不好过,被逼迫着娶妻,王夫人将皇城世家中适龄女子的画像都拿了来,每天给王径送上几张,让他选妻。
云裳与王尽颜到王径的院子中的时候,便瞧见王径趴在一大堆画像上悲春伤秋,倒不是因为没有看不上的,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怎么办啊,秦秀看起来温柔贤淑,可是赵秀长得更好看,钱秀更活泼开朗,齐秀善解人意,还有苏秀、王秀、孙秀……”
云裳差点儿被自己一口口水呛到,却也咳了半天。
王径听见声音,看了过来,眼中闪过几分好奇,“公主?公主怎么想起来王府了呀?莫非是王爷有了消息。”
王尽颜也听说靖王失踪了,方才瞧见云裳却没有想起,这会儿听见自家哥哥说起,也连忙关心地道,“公主,靖王爷无事。”
云裳摇了摇头,“如今还不知道,今儿个我来找王公子,是为了另一件事,却也是与皇叔失踪有莫大关联的一件事情。”云裳望向王径,面上没有一丝笑意,满脸的严肃,“王公子,我想要问一件事情,前段时日,王爷是否让你调查过宁叶?你们调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王径听见云裳的问话,眼睛闪了开,顾左右而言,“莫非王爷失踪与那宁叶有关系?”
“如今还不确定有没有,但是我觉得有关系,你可以先不说你调查的结果,我说说我调查的结果,那宁叶不是原来的宁叶,是有人冒充的。”云裳神色淡淡地道。
见云裳这般云淡风轻地说起此事,王径倒是微微被噎了一下,半晌,才笑着道,“公主说的不错,我们查出来也差不多是这个结果,不过,王爷失踪与这假宁叶有关系?”
“我不能肯定地说,此事与宁叶有关系,我只是怀疑而已。”云裳叹了口气,半晌,才道,“你是皇叔信任的人,我也不瞒你,外公今日进了宫,他与我说,他在麒麟山发现有非宁**队驻扎的痕迹……”
王径这才猛地变了颜色,“原来真如王爷所料,果然有人带着军队悄悄进入了宁国。”
如靖王所料?云裳察觉到王径的用词,带着几分疑惑地望了过去,王径才点了点头道,“此前王爷曾经有好几次被人刺杀,并且那刺杀的力量越来越强劲了,在去年的一次刺杀中,王爷一不小心撞见了一小支队伍,从装备与口音来分辨,不是宁国的人。虽然在宁国中,这样的队伍其实也不少,宁国也派了些这样的人在别国,但是王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回来便派人去查探,可是获得的消息极少,不过,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宁叶曾经让人消去过外族人入宁国的记录。”
“所以王爷便让我去查宁叶此人,经过我的查探发现,那宁叶似乎与此前外面传言的并不一样,我们派人潜入顺庆王府,发现顺庆王府中,只有宁叶那里,似铁通一般,怎么也安插不进去人,问了一些顺庆王府中老人,他们都说,宁叶的性情大变……”
“王径变化如此之大,有心之人稍稍查探便知晓了,难道顺庆王和顺庆王妃便不曾怀疑过?”云裳皱了皱眉。
王径苦笑一声,“自然是怀疑过,可是这个宁叶,没有易容的痕迹,连胎记都与原来的宁叶一模一样……”
云裳明白了,点了点头,“此事我知晓了,当务之急便是找到皇叔,我便先回宫了,若是有消息,让颜儿来通知我。”
王尽颜点了点头,“好,皇上说了,我是王爷麾下的人,为王爷做事,是应当的。”
云裳回到宫中,在软榻上坐了许久,才道,“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今日发生之事,听到的消息你也听到